衙役又将徐璠拖出去打,屋外再次传来声声惨叫,一声一声掐着玉婉的心窝。突然,徐璠没了惨叫声,玉婉恐慌地望向堂外,担忧地喊了一声:“大哥!”
衙役进来禀报道:“大人,徐璠晕死过去了!”
书生问:“打完没?”
衙役说:“才十二板,还差八板。”
书生说:“继续打完。”
玉婉哭道:“你真的要活活把他打死?”
书生无动于衷,说:“这等坏事的人,打死拉倒!”
马东一想不对,徐璠要是死了不就死无对证了?原来段世昌是冲这个来的,弃車保帅,狠啊,却不得不说这是个聪明的法子。
马东赶紧劝道:“段大人,再这般打下去徐璠必定凶多吉少,很多事就说不清楚了,我看剩余的板子就先记着吧!”
你怎么想的我还不知道?你想灭口,没门。
书生为难道:“这——”
李亮和杨平见马东替徐璠求情,也说:“段大人,马大人说得极是啊!”
书生愤懑未消,长出一口气,说:“既然几位大人这么说,就暂且绕过他!来人,把徐璠押回大牢,杀人和走失官盐之罪改日再审!”
衙役将徐璠拖向牢房,玉婉看得心疼难忍。
书生说:“潘小红,你切莫以为本官和这徐璠是亲戚就会包庇他,本官办案从来秉公执法,我说过要还你公道,你只管安心,过些时日,待我查清了盐务的事情,我必请你来当堂看我如何定罪这徐璠!”
潘小红叩拜道:“大人真是在世包青天,大恩大德民女没齿难忘!”
书生说:“你且退下吧!”
潘小红起身出了公堂。
书生一拍惊堂木,说:“退堂!”
众衙役齐喊:“威武!”
一退堂,玉婉沉着脸流着泪径直走了,小豆自跟着。灵儿望书生一眼,随玉婉走了。盈盈白书生一眼,奚落道:“段大人,你今天很威风啊!”也走了。黄大姐摇摇头,无奈道:“段兄弟,你的确有点不近人情!”同样走了。
书生只能干笑,对马东等人说:“今日是我第一次开堂,烦请几位大人指点!”
马东拱手道:“段大人秉公执法,在下佩服至极。”
李亮说:“下官受益匪浅,日后必以段大人为榜样,多加请教。”
杨平说:“昔日包拯刀斩侄子,今日段大人棍打舅子,必将流传千古!”
书生咬牙切齿地说:“徐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可恼,可恨!”接着看看堂外,说:“我这一顿棒打,后院大火熊熊,在下得赶紧去灭火,先行告辞。”带着董泰和王海也出了公堂。
书生走后,马东阴笑道:“好险,差点让段世昌奸计得逞!”
李亮问:“马大人何出此言?”
马东说:“我起初以为段世昌是在演戏给我们看,但后来一瞧不对劲,能演出这样的戏吗?他必是看了案宗,无处着手,知道这是死案,索性找个借口把徐璠打死,这案子不就一了了之?弃車保帅且明哲保身,段世昌这人,不但聪明,而且下手狠啊!”
李亮道:“对对对,一定是这样,幸亏马大人及时看破了他的诡计,不然我等险些酿成大错,可如何给相爷交差!”
杨平说:“难怪段世昌对徐璠恨得入骨,恨他坏了大事啊!”
马东点点头,说:“我可告诉二位大人,徐璠非但不能死,还要活得好好的,徐璠牢牢控在我们手中,由着段世昌瞎折腾,我就看他有什么天大的本事!”
李亮说:“马大人放心,我一定把徐璠看牢了!”
马东又笑着问:“段世昌的萧蔷之戏好看吗?”
李亮说:“可谓针尖麦芒,热闹非凡!”
马东说:“好戏嘛不能就我们三人欣赏,你们派人去大街上帮段世昌宣扬宣扬,让那些八婆呀**呀统统知道,让那些说书的这段时间就说这事。”
杨平朝马东竖起大拇指,赞道:“马大人这桶油浇得真妙!”
言毕三人均哈哈大笑。
书生晚回来几步,玉婉已将自己关在屋中,一通大哭,哭徐璠被打得皮开肉绽,也哭书生太不近人情。书生敲门,屋中毫无回应。
灵儿责备道:“玉婉姐真的伤心了!”
书生叹了一口气,哎。
盈盈在院中说:“段大人,我可告诉你哦,这徐玉婉生气不比我,我嘛,你哄几句就好了,她呢,你恐怕哄一百句都未必能行!”
灵儿训道:“秦盈盈,你别在这里说风凉话!”
盈盈说:“本来就是这样!”
其实盈盈这话真没说错。盈盈易生气,也易消气,玉婉一般不生气,一旦生气可不是三言两语能说通的,那么灵儿生气的样子呢?
书生请求道:“你们能让我稍微静一静吗?”
两个女子倒也走开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书生惆怅地站在院中。不多时,马东走进院门,说:“段大人要不去我那里坐坐?”
书生道:“好啊!”
书生等人住在院子东面,马东等人住在院子西面。书生来到马东屋中,饮了一盏茶。马东道:“段大人,你虽有艳福,可日子也过得水深火热!”
书生叹息一声,说:“马大人真是说到我心坎上去了。”
马东说:“不是当哥哥的说你,这事怪你管教无方!”
书生倒来了兴致,拱手道:“还望马大人赐教这后院的管教之方。”
马东道:“你呀,怕女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