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残笑着走了过去,然后一把将木小雅抱。info
谁知木小雅转而就平静了下来,平息了一下呼吸后,问道:“你想怎么样?”
张残若无其事的说:“不知道,但是保不准哪天老孙头的家里,会莫名出现一场火灾啦什么的。嗯,这个得看心情。”
木小雅盯着张残,颤声道:“她是无辜的。”
从木小雅发抖的声音里,就知道她绝不是表面上那么平静。
张残点了点头:“我当然知道!所以,想认她做干女儿,留在身边抚养。”
木小雅不可置信地看着张残,那大眼睛有些呆萌,甚是可爱。不过下一刻,她摇着头说:“别开玩笑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张残给木小雅倒了一杯水后,递到了她的手边,笑着说:“如你所说,孩子是无辜的,我有那么残忍吗?刚刚不过是开了个玩笑而已。”
木小雅哼了一声,反问道:“我不信你能这么好心。”
估计被人送一顶帽子,这种屈辱,是个男人都会受不了。所以木小雅认为张残不安好心,也完全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不过她千算万算,也不可能知道眼前的“周休”,已经被狸猫换太子了。那这事既然不是发生在自己的头上,张残当然大度啦!
“人们都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但是周某觉得,生命的延续,子孙的传承,其实都是一个人以另外一种方式继续存活在世间。说白了,尤其注重传宗接代的人,其实就是一种很极端的怕死表现。”
张残微笑着继续道:“我不止一次想过,倘若周某走到生命的尽头,那一定要死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不希望我的任何枝叶开播在尘世间蔓延。”
木小雅仍是不可置信的望着张残,张残接着笑道:“可惜是个女儿,要是个男孩子就更妙了!那么周某既能对祖宗有了交待,自己又能无牵无挂的痛快辞世,简直一举两得。”
木小雅沉吟了良久,才将信将疑的问道:“你是真心话?”
张残点头道:“当然!人本是孤单而来,也该孤单而走。”
木小雅想了好久,皱着眉问道:“照你的意思,即使小雅现在又有了一个男孩子在身,你也毫不介意?”
张残讶然道:“真有了?”
“没有!”木小雅气急败坏地说。
“哦!”张残无所谓地说,“赶紧加油!”
木小雅抡圆了一巴掌就朝着张残呼来,张残何等身手,岂会令她得逞。坐着的椅子吱扭向后倒滑,很精准的让木小雅的指尖贴着自己的鼻息而过,张残有些不解地问:“你这算什么!”
“你这又算什么!”木小雅一脸愤怒地看着张残,“你到底把我看成什么样的人了!”
张残无奈地摇了摇头,真的觉得木小雅当了biaozi还想立牌坊。这事情都已经做出来了,还怕什么别人戳脊梁骨。
木小雅这时也意识到,其实她已经没有脸面说这句话了,看着张残一动不动,她低下了头:“谢谢。”
这转变得也有点太快了,前一秒钟看上去还要杀要打的,这一秒钟又这么轻言轻语的道谢,张残还真有点受不了。
没等张残说话,木小雅疑问道:“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张残毫不犹豫地就把方婷柔给卖了:“方姑娘。”
暗中告密的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张残出卖起方婷柔来,那叫一个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我就知道是她!”木小雅气道,“从小到大,她一直处心积虑的针对我!”
张残笑着说:“那你更不应该被她落了口实。”
木小雅扬了一下头:“所以,你根本不可能当一切都没发生过,对吗?”
张残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我这样的反应是很正常的,宽恕本来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所以怎么可能立马就完全放下?”
木小雅听了以后再度陷入了沉默,隔了良久,低着头低声说:“谢谢。”
其实夫妻之间,即使到了当今社会,在对待出轨的问题上,女性依然是处在很被动的地位。
一个男人出轨了,街坊邻居很有可能说叹一口气:“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但是一个女人出轨了,街坊邻居十有八九会嗤笑一声:“不守妇道的贱人!”
而在古时,这样的差别对待更是严重,可以说得上完全就是一边倒的形势。所以木小雅这样的行为,不只会给她自身带来无以承受的打击,连带着她的家人、这个大同府的一城之主都会遭人诟病,使得祖上蒙羞,祸及先考。
没等张残说话,木小雅再次抬起了头,看着张残,再一次诚恳地说:“谢谢。”
这么一刻,张残还真的有些可怜木小雅。
就张残所知,木小雅深爱的人是拓跋俊然,虽然张残并不清楚拓跋俊然是否对木小雅有好感,但是最后的结果,就是她为了报恩,嫁给了周休。
说起来,木小雅倒不算得上是所嫁非人,因为周休对她痴心一片。不过因为很自然而然的原因,周休又对拓跋俊然嫉恨得几乎入了魔障,所以这么久以来,周休和木小雅之间算得上是名存实亡。
那么木小雅不守妇道的行为虽然不对,但是也不见得就是完全不能被人理解。因为我们都很清楚,和一个并无好感的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是什么感受。
没再多想,张残拍了拍木小雅柔软的肩膀,淡然笑道:“过去都过去了,也就不属于我们自己了,向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