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雅点了点头,以往的牙尖嘴利真的再不属于此刻的她,她只能轻声说了一句:“我对不起你。”
张残哈哈一笑,不以为意地说:“那么,以后要对我好一点,知道吗?”
木小雅咬着下唇:“嗯。”
“不许再随意挖苦我,嘲讽我,知道吗?”
“嗯。”一行眼泪从木小雅的俏脸上滑落。
这行眼泪,或许不是悔恨,或许只是纯粹的觉得是她确实错了,并不和“周休”这个人有多大关系。但是既然已经如此,也正是有力的证明了她对周休,不见得完全没有任何感情。
张残笑着说:“以后要多关心我,多体贴我,知道吗?”
“嗯。”木小雅饱含着热泪点着头。
“以后,所有的钱财都归我管,我只是时不时的给你一点零花,知道吗?”
“想都别想。”木小雅哭叫着
张残见了不由哈哈大笑,别说,他这次真的是真心实意的放声大笑,毕竟这场面确实有点逗。
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张残在于城北的途中,也不知怎地,莫名又来到了济仁堂。
一道白影从济仁堂翻出,张残心中一惊,躲了起来。
虽然只是一瞥,但那是朴宝英的背影,张残绝对没有看错,因为印象是那么的深刻与真实。
张残平稳了一下心态后,翻进了济仁堂,来到内屋。而李越依然不死不活地躺在床榻之上,至少看上去岌岌可危的样子。
因为没有掩饰自己的脚步声,李越睁开了双眼:“张兄。”
张残依然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李兄感觉怎么样了?”
李越苦笑了一声:“很渴!我还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连去喝杯水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
李越很有可能是在骗自己。
朴宝英刚刚从这里离开,以朴宝英的性情,绝不可能是一时心软,仅仅只是“偷看”他一眼这么简单。
那么,两人刚才肯定有过交流。
除非李越也是那种拧脾气,宁愿渴死饿死,也不向背叛他的女人开口。
张残很想问一句,这么久没有人来看看你这样的话来试探。不过已经知道了李越有可能是在骗自己,那么张残就不会这么打草惊蛇――朴宝英刚刚离开不久,自己若是这么试探的话,李越十有八九会生出警惕之心。
小不忍则乱大谋,既然李越有可能是在骗自己,那么他对自己的需求,肯定是不正当的,肯定是不能被自己知道的。所以,只要掌握到这一点,张残就能够将计就计,不至于被人利用。
张残现在最恨最恨的,就是被人欺骗和利用。
于是张残若无其事地倒了一杯水,递到了李越的手中。想着刚才李越的话,张残回答道:“很正常,我们很多人在病入膏肓之前,都不知道该去珍惜自己的身体的。所以说一辈子不长,多对自己好一点。”
李越喝了两口水,似乎有了些精神,算是接过了张残的话茬:“一辈子太短,还是少对别人恨一点。”
张残知道他所说的是朴宝英,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哈哈一笑:“李兄看的开就行。”
李越点了点头,无奈地说:“不是看的开,是只能看的开。”
张残笑着瘫坐在了长椅之上,故意秀恩爱般叹道:“唉,腰酸背痛的。”
李越自然讶异地问:“怎么了?”
张残面有得色的说:“还能怎么?我的便宜夫人太过诱人,颠龙倒凤的,把张某累得腿脚发麻。”
李越这才知道,张残是在故意逗他,也是在故意笑话他又变成了单身狗。他打了个哈哈,脸上并无任何动气的神色,反而上下打量着张残,反问道:“所以,张兄是在故意卖弄你的肾更比我虚?”
张残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貌似这也确实不是什么值得吹嘘的事情。
李越也没在和张残继续纠缠,说道:“张兄可知道,你的岳父大人,或许会在最近有一个大的动作?”
张残眉头一挑,正色道:“李兄请讲。”
话是这么说,但是张残已经对李越所说的任何,都会有所保留,而且是大大的保留。
李越侃侃而谈地说:“木切扎现在基本上已经被蒙古人买通,只差最后一步。而宝英和宫本灭天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破坏木切扎和蒙古人的联盟。”
张残插口道:“原来这样,怪不得我那岳父大人最近谁也不见。”
“不知张兄信不信,将来能够入主中原的,一定是蒙古人!”李越很肯定的说。
张残哈哈一笑,不以为然地说:“李兄多虑了,中原大地只能被中原人统治,任何异族,即使能够逞得一时之威,但是绝不可能长久。等到他们的,只有铩羽而归,再无第二个可能。”
李越有些怜悯张残的无知那样,看着张残的双眼反驳道:“张兄真的该好好放平自己的心态,好好洗刷一下自己的双眼。事实上到了现在,如果不是塞外诸族不能团成一心,抱守成团,中原的半壁江山早已沦落了。”
被人把自己的家乡说得这么不值,张残的反驳是不假思索的:“事实从来不去迁就任何如果,因为假设的东西,根本无实际可言,也根本不值得让人为它劳心费神。”
李越淡淡地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现如今整个大宋把目光聚焦在金国的这一片苟延残喘的国度上,根本就是本末倒置。一个有史以来最为高大的巨人已经冉冉崛起,张兄该擦亮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