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突然被遮掩,陶桃脑门上瞬间冒出一排问号,萧执这是什么意思?!
问他这张脸怎么样,他居然给她把取下的幕篱重新戴上了?
只有一个人长得令人不忍直视的时候,对方才会想方设法地把那个人的脸给遮挡住。
“我长得很令人不忍直视?!”陶桃整个人都被自己得出的结论给惊呆了,萧执是中毒了,而不是眼睛有问题吧?
萧执默然不语,闭上眼不搭理陶桃。
好家伙,他还把眼睛闭上了?!
陶桃顿时就给气笑了,“看样子你不仅是中毒,就连眼睛都有毛病!”
“闭嘴!再说话就把你扔出去。”萧执皱眉不耐,他不过是不想对着陶桃那张脸罢了,陶桃怎么这么能说?
不想看,又没说一定是因为不忍直视。
陶桃磨了磨后槽牙,很好,他真的将她给惹怒了!
“容我提醒你,我是你救命恩人!”
萧执不为所动,“本王体内的毒并没有解。”
既然毒没有解,那陶桃就算不得是他的救命恩人。
“好!好得很!”陶桃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直接亮银针,“既然你要解毒了才算你救命恩人,那你现在就给我继续昏迷去!”
萧执刷地睁眼,及时钳制住了陶桃拿着银针的手,“你不想要本王这个靠山了?!”
“……松手!”陶桃咬牙切齿,该死,忘了一会儿到陶家,还需要用到他了!
“要不是看你还有用,我是绝对不可能会这么轻易放过你的!”
“本王是不是还得谢谢你?”萧执阴阳怪气,不过到底是将手松开了。
陶桃冷哼了一声,“我小人物,哪里敢要你堂堂齐王殿下的谢谢?”
谁知道会不会上一刻谢谢,下一刻她就狗带了?
“那就别再说话,你吵得本王头疼。”萧执重新闭目养神,眉头皱起,好似的确是被吵到了的样子。
陶桃一时语塞,他是不是对吵有什么误解?
她那叫吵的话,把这人放到赌场里头去,那他岂不是直接就被点炸了?
算了算了,不要跟一个快要进棺材的病人计较。
陶桃安抚好自己,便学着萧执闭目养神。
另一头先行一步的万芳和陶夏,马车一停,万芳就喊来人把女儿抬了进去,自己则是举着那折了的手前去找老爷。
同时还不忘让人去请大夫,她们的手脚可比陶桃珍贵,经不起半点耽搁,也不能留下任何的后遗症。
“老爷!您得为我,为女儿做主啊!”万芳走到主院前瞬间就戏精上身,硬生生逼着自己哭出来。
她长得也不差,这一哭,外的惹人怜爱。
当年,万芳就是凭借这一手,将陶元志一颗心牢牢地锁在自己身上,即便他为了前途不得不娶宋见,心里也没有一刻不想着她。
高级白莲花若有具象,就应该是万芳现在的模样。
果然,陶元志闻声迎出来,一见万芳哭得我自犹怜,顿时就心疼了。
“怎么了这是?你和夏夏不是去找陶桃回来吗?夏夏呢?你这手怎么了?”
“夏夏她,她被陶桃一脚踩断了腿,我,我这手也是陶桃弄折的,呜呜呜老爷你要为我们母女俩做主啊!”万芳哭着扑进陶元志怀中。
不一会儿,陶元志就感觉自己胸前的衣裳湿了,可见万芳哭得有多伤心。
万芳那只折断的手不自然的垂着,陶元志一眼就能看到,更别说刚才还听到说夏夏的腿被陶桃踩断了,他气得险些一口气上不来。
“混账!真是混账!你们亲自去请她,她怎么能对你们动手?!”陶元志小心翼翼捧起万芳折断的手,眼里满是心疼。
万芳心中得意,面上却没有显露出分毫来,只故作担忧开口问:“老爷,你说我跟夏夏哪里做得不好了?”
“陶桃这么对我们,我年纪大了倒是不要紧,可夏夏才刚刚及笄,要是那条腿治不好或是留下什么后遗症,这以后可怎么找夫婿啊!”
“不是你的错,是陶桃白眼狼,不识得你的好。”陶元志勉强压下心中怒火,柔声安慰:“你放心,我会上折子向皇上要一个医术好的太医来给夏夏看脚。”
“保证,绝对不会让夏夏的脚留下任何的后遗症。”
“真的?老爷你真好!”万芳感动不已,抱在陶元志腰间的双手不由得收紧了几分,结果扯到被折断的那只手,瞬间疼得龇牙咧嘴。
陶元志安抚地抬手在万芳的背上拍了拍,“先让大夫看看你的手。”
“好。”万芳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可怜,只有这样,才能让陶元志对陶桃的怒火达到顶点,不枉她忍着疼也要先来告状。
大夫给万芳母女看好手脚上好药,陶桃和萧执才姗姗来迟。
齐王殿下亲自登门,陶府门房自然是不敢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走进门,自己赶紧抄近路去禀报老爷。
“老爷!不好了!齐王,齐王他带着大小姐回来了!”
“你说谁带大小姐回来了?!”陶元志不敢置信地掏了掏耳朵,他是不是听错了?
那可是齐王!
齐王怎么可能会陪着陶桃回来?
“老爷,是齐王,奴才发誓绝对没有看错!”
“快快快,泡壶好茶,一定要让齐王殿下感受到宾至如归!”陶元志确定自己没听错,当即让人下去做准备,没有注意到万芳的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万芳怎么都没想到,齐王在王府门前帮了陶桃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