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夏幻想中的她一巴掌打飞陶桃幕篱,露出陶桃幕篱下那张带了伤疤的脸,众人纷纷惊呼的画面根本没有发生。
她的手,中途就被人抓住了!
“谁这么不长眼胆敢拦着本小姐?!”陶夏还未看清是谁拦她,藏在她骨子里的跋扈就让她先冲着对方出言不逊。
下一刻,周围人看清是何人动手,顿时纷纷倒抽了一口冷气。
齐王!
陶家这个小娘子是不要命了吧?!
陶夏皱眉,方才不情不愿地抬眼正视是谁拦她,入目是一张人神共愤的俊脸,就是此刻俊脸的主人眸子冷得吓人。
“你就这么任由旁人在本王的王府门前闹事儿?!”萧执嫌弃且毫不留余力地将陶夏的手甩开。
陶夏没想到齐王会这么不怜香惜玉,一下子没站稳被齐王甩开她手的那股大力给甩了出去。
正巧她后退的方向有两颗小石头,她一脚踩上去,重心不稳,顿时就脚下一崴,狠狠地跌坐在地。
脚上传来的疼痛把陶夏给疼懵了,这一时半会儿的没能反应过来,整个人宛如痴傻了一般就在跌坐的原地上不动。
双方刚照面不久,万芳折了一只手,陶夏崴伤了一只脚,简直堪称打脸最快的典范。
陶桃愉悦地笑了,“哎呀,你知道自己错了就好,这怎么还特地给我行这么大礼呢?”
“不至于,咱不至于啊!”
“你!陶夏回神,气得小脸更难看了几分。
本来陶夏在众人眼中看来是美的,但现在生气起来的模样,却是瞬间颠覆了众人对她的印象。
不管多美的美人,在生气的时候那都是丑的。
万芳很快发现众人落在自己女儿身上的目光变得怪异了起来,赶忙转身几步走到女儿身前,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扶住女儿,并悄悄掐了女儿一把。
“夏夏!”
陶夏正气得不行,就挨了母亲掐,顿时不满地瞪向母亲,张了张口,却话还没出,先被母亲开口堵了回去。
“伤到哪里没有?娘看你脸都白了。”万芳隐晦地暗示女儿注意周围人的眼神。
幸好陶夏还不算太蠢,没多久就看懂了母亲的暗示,虚弱地往母亲怀里靠去,“娘,我感觉我腿好像崴断了。”
“什么?!”万芳心中一喜,飞快转眸看向齐王,端起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架势,“齐王殿下,小女并未得罪过殿下,殿下怎能对小女出手这么重呢?!”
萧执淡漠地瞥了一眼陶夏据说崴断了的脚,话还未出,视野中先闯进来一人。
“这脚真的崴断了吗?我看看,哎呀对不起,我戴着幕篱,眼神不大好,一不小心踩到你脚上了!”陶桃故作好心上前查看,再一个不经意踩上陶夏那只据说崴断了的脚。
一套动作下来,流畅地仿若是提前彩排过似的。
陶夏眼睁睁看着陶桃踩上自己的脚,然后骨头断掉的剧痛袭来,她下意识去看齐王,试图想要从齐王脸上看出什么。
结果,她看到的只有冷漠,根本没有自己想看到的心疼,顿时就被气得厥了过去。
“夏夏!”万芳瞬间慌了,上手想要将陶桃踩在她女儿脚上的脚给挪开,“陶桃你怎么能这么狠毒,故意踩断夏夏的脚?!”
“她是你亲妹妹!”
陶桃没让万芳上手,先自己收回了脚,格外嫌弃说:“瞧你这话说的,那不是她自己说的脚崴断了吗?我不过是好心上来替她看看罢了。”
“幕篱遮挡视线,我没能看到踩上去了也不能怪我啊。”
“不过话说回来,她这脚既然是被我踩上后才断的,那就证明我们家王爷动手没让她真把脚给崴断了,你方才嚷嚷的那些话,请你跟我们家王爷道歉!”
“你要本夫人道歉?”万芳不敢置信地瞪圆了双眼,“你们,明明是你们伤人,你们到底是怎么有脸让本夫人道歉的?”
陶桃默了默,这特么真的是一家主母?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跟谁说话?
就这么一个愚蠢到没边的继母,原主竟也能被拿捏成那样子,陶桃一时简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铮。”萧执不耐,大喊大叫,聒噪!
“是,王爷!”陆铮很是上道儿,立即就喊来人,将万芳母女押起来,丢回他们陶家的马车上,并让陶家的马夫将她们送回去。
马夫形势看得清,半点不敢置喙,当即就听话地赶车。
刚缓过来起身想出马车的万芳,瞬间就又被突然动起来的马车给甩了回去。
直到马车走远,陶桃都还能听见万芳那气急败坏,不断咒骂的声音。
“这肺活量着实是非常惊人啊!”
“哦对,王爷,你把她们送走了,我还怎么回去陶家?”
“三朝回门的时候我被王爷禁足不得回,现在我禁足解了,若还不回去的话,怕是大家就要说我这个做女儿的不孝了。”
陶桃笑眯眯地挑眉,透过幕篱上的轻纱看了众人一眼。
虽是没能看清陶桃眼里的情绪,但众人还是莫名地感到了一阵心虚的情绪,因为七天前他们的确是这么想的。
“陆铮,备马车。”萧执面色淡漠,却已经将陶桃那点藏着的心思给瞧得一清二楚,说出陶桃现在最想听到的话。
“没有她们,本王亲自陪你走一趟。”
陶桃海豹鼓掌,“那敢情好,我爹看见你这个女婿亲自陪着他女儿回门,一定能放心把我交给你了!”
陶元志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