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天成深吸了一口气,叹声说道:“唉,真没想到是这么回事,当初哥叔夜来飞羽门,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起此事,而是一门心思的想着如何洗刷当年他父亲败我手里的耻辱。”
陆吾在旁不失时机地说:“太师叔说的没错,哥宗主一进门那气势汹汹的样子,简直是恨不得踏平我飞羽门,太师叔被逼无奈才与他过了几招,哪知哥宗主那么不禁打……”
“咳咳!玄阳,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尹天成装模作样地制止了陆吾。
陈雷岂能听不出陆吾话语中的讥讽之意,他当即沉下脸来,说道:“枯木,少给本宗东扯西拉!我那冤死的弟子,到底是不是死于你手?”
尹天成答道:“以我的身份,会做出那样心胸狭窄之事吗?你弟子的死,现场有着诸多的证人,我在此就不啰嗦了。”
“哼,我看是你心虚!是不是又准备叫你门下的弟子来作伪证?”
“陈宗主,你首先要搞清楚一个事实,你弟子是死在慕容府中,而不是我飞羽门!我之所以说有诸多证人,那是因为诛杀了妖孽后,我等在查抄侯府时才发现了遇害的弟子遗体。”
顿了一下,尹天成又说:“每想起那一战,贫道都觉得惊心动魄,想必那天与我一同战斗过的各位道友,也不是那么容易忘怀的吧?现在贫道就劳请你们向两位宗主解释一下了。”
尹天成这话一说出来,堂内那些去过慕容府的掌门与宗主便明白他的意思,纷纷起身将当时的情景说了一遍。
姚峰与陈雷这才知道,自己真错怪了尹天成,他不仅没杀人的嫌疑,甚至连交集都不曾有过。
尹天成冷对刘如龙说道:“现已真相大白,刘盟主,你可否当着大家的面解释一下,为何要写信给三圣门,诬陷贫道是杀人凶手了?”
语气很平淡,仿佛在讲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可刘如龙已从尹天成眼中,看到一股深藏不露的杀意,他心里面顿时涌出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但刘如龙终究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人,随即就定下神来,干笑着说:“唉,都是我误听了小人谗言,刘某在此向你道歉!”
陆吾嬉笑着说:“我太师叔是何等英雄人物,你这般污辱他的清白,仅一个道歉就完事了吗?”
一听到陆吾说话,刘如龙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些天来他给对方捉弄了几次,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了。
在尹天成那里吃了亏,还不至于太丢面子,毕竟这个牛鼻子老道的实力明摆着,现今别说在沧州,哪怕是放眼天下,也没几人能对付得了他。
可陆吾就不同了,区区的一个法术低微的宗主,竟然让身为盟主的刘如龙接连吃了几次哑巴亏,饶是这位盟主表面工夫做的再出色,此刻也难以压抑住心头的怒火了。
他立即喝道:“玄阳,你这是什么意思?虽然三圣门弟子之死与枯木道长无关,但哥宗主遇害一案,尚未调查清楚了!”
“呵呵,在没有捉到真凶之前,人人都有嫌疑!大家说对不对?”陆吾当即起哄,朝着堂内嚷道。
众人见他这些天来都是胡闹,但说的这句话却是不无道理,一怔之下后就纷纷点头,对此表示赞同。
得到了众人的响应,陆吾再次揶揄起了刘如龙:“你如此热衷此事,真是令人反常啊,让贫道窃以为你极有可能是杀人真凶!”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当众诬陷本盟主!有种拿出证据来,否则休怪刘某不客气了!”刘如龙被陆吾气的再无风度可言。
“呵呵,我不过是随口一说,你干嘛有这大的反应,难道是做贼心虚?”陆吾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你所谓的证据不过就是个人证,俗话说捉贼拿赃,仅凭此就想定我太师叔的罪吗?你这勾当,和我刚才说你是杀人凶手有何区别,全都是栽赃陷害!”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刘如龙脸都白了。
直到这时,他才醒悟过来,原来“玄阳”这些天的表现全是装出来的,实际上这家伙是一个比尹天成更加难缠与牙尖嘴利的对手!
看到众人望向自己的眼神中都变的有些异样了,刘如龙再也沉不住气了,情急之下,竟脱口而出:“你自己就杀害了数名三圣门的弟子,还有脸在这里替他人辩解!”
众人越听越奇,心里均在想:“方才刘如龙还说尹天成杀了三圣门的人,怎么现在又变成了陆吾是杀人凶手了?”
尹天成脸沉了下来,当即起身喝道:“刘盟主,你今天是一心想与我飞羽门为敌吗?”
刘如龙冷道:“道长言重了,这可是陈宗主亲口告诉我的,你这个胆大妄为的徒孙,在来时的路上杀了三圣门的两名弟子。”
此言一出,大家耸然动容,不少人都私下议论起来,没想到玄阳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陈雷见刘如龙提到自己,忙起身对众人说道:“此事不假,弟子们受辱后已对本宗详说了一遍,他们都指证玄阳是杀人凶手。”
姚峰也道:“若无此事,今天我等也不会贸然惊扰各位的酒兴,而是另挑日子处理这件事情。”
尹天成听了窃笑不已,他已明白刘如龙说的是什么事情了。
那天他与陆吾两人联手捉弄了那帮欺负逍遥派的三圣门弟子,他们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怒气,见到了宗主后自然要颠倒黑白,指望着姚峰与陈雷来教训自己了。
尹天成忙将手一摆,待人声稍静后便假装公允地说:“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