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如龙等的就是这句话,他为了扭转不利的局面,也不等姚峰与陈雷点头同意,就心急地安排手下去请那些三圣门的弟子前来指证陆吾了。
看到这般情形,陆吾立马叫了起来:“太师叔,你怎能听信他的谎话,我就是犯了错,你也要念在我没功劳也有苦劳,没苦劳也有疲劳的份上,网开一面啊!”
陆吾这番鬼叫,让在场的掌门与宗主认为他心里有鬼,这位飞羽门的宗主肯定杀了三圣门的弟子,对质以后,恐怕是难逃枯木道长的惩罚了。
可这些人哪里知道,陆吾就喜欢演戏并乐于其中,对于这位神祗来说,众生之相便是个大戏台,事情闹得越大才越容易发展到高潮。
那些弟子上到堂来,一看到尹天成与陆吾大大咧咧地坐在上面,顿时条件反射,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当日被捉弄的情景,脸色也逐渐的苍白起来。
他们已被陆吾打怕了,再加上听闻姚峰与陈雷联手不敌尹天成的消息,进门之前,失望低落的情绪,弥漫了他们的整个心田。
等到刘如龙与陈雷向这些弟子问话时,他们竟然紧张的连话也说不清楚了。
此刻,这些弟子哪还有勇气去诬陷尹天成与陆吾,反而惧怕陆吾会突然间变脸,当场要了他们的命。
偏偏这时候,陆吾还嬉皮笑脸对他们说道:“诸位小道友,不要紧张嘛。慢慢地说,一定要把贫道当时打劫的情景一字不漏的说给在场的各位掌门与堂主听。”
“我,我……”一名胆小的弟子更紧张了,一与陆吾的目光相迎,他竟然身体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而其他几个人,也是耷拉着脑袋,任凭刘如龙如何发问也不吱一声。
刘如龙气的直咬牙,恨不得扇这些没用的家伙几巴掌,可气愤之余他也看出了名堂,当即对众人冷道:“大家看到没有,玄阳的暴虐行径让这些弟子受到了惊吓!玄阳宗主,你还是暂时回避吧,待大家问完话后再上堂也不迟。”
陆吾笑说道:“连这点惊吓也受不起,他们还修个什么仙,不如回家老实种田得了。”
尹天成也在一旁附和说道:“刘盟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此时正是查清真相的时候,倘若这些小道友所说不实,我的徒孙岂不是连辩白的机会也没有了?”
他心知三圣门弟子对自己与陆吾是惧怕到了极点,接下来,直接喝令他们如实交待一切想必也不是什么问题了。
但事情的发展,已用不着他与陆吾出手了。
因为在这时,堂外响起了一阵洪亮的大笑声,而后就是有人中气十足地叫道:“今天这么热闹,居然想把我排除在外,刘道兄,你也太欺负人了一点吧?”
众人闻言朝门外看去,却看到几道人影以极其狼狈的姿势扑了进来。
继而就是“嘭嘭”几声,这几个扑进来的家伙全都跌了个狗啃泥,当场就惨叫了起来。
刘如龙脸都白了,地上这几个家伙竟然是他安排在堂外放哨的弟子,可他们现在全被法术高深之人像垃圾一样扔了进来。
尹天成大笑了起来,欣慰地说:“终于有朋友来了。”
众人只觉眼中一花,而后一个魁梧的身影站在了他们面前,紧接着是几名弟子出现在他身后。
“梁掌门,你怎么来了?”在座之人惊诧不已,纷纷起身与梁九川打招呼。
“奇怪,他来干什么?”刘如龙脸色剧变。
沧州修仙界内,他最忌讳的就是梁九川会与枯木道长联手对付自己,所以这次聚会,他故意不给梁九川下请帖,可结果梁九川仍旧是来到了天心阁,这怎不令刘如龙内心惊颤。
他当即面露恶相,冲着梁九川吼道:“姓梁的,你不邀而来已是失礼,竟然还敢当众打伤我门下数名弟子,简直是不把我这个盟主放在眼里!”
“哈哈,用盟主的名头来压我吗?”梁九川冷笑着应道:“盟主这个位置,明年还指不定由谁来坐了!”
他自然是有底气说这句话,整个沧州,他们逍遥派的实力排得上前三名,而梁九川本人,在尹天成未踏入修仙界之前,还未曾把沧州修仙界中的任何一人放在眼里。
刘如龙当场震怒:“放肆!你是在挑战刘某的权威吗?”
“哼,今日是枯木道长专程邀我来化解恩怨,我们之间的那笔账,回头再找你算!”
梁九川也不浪费时间,直接对跟随他来的几名弟子说道:“还不快向两位远道而来的道友讲述当日的事发经过!”
这几名弟子便是奉命剿杀肥遗之人,对那天发生的事再清楚不过了,当下也不客气,直接走到了姚峰与陈雷面前,将三圣门弟子欺凌他们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末了还有名弟子拿出颗三圣门弟子给他疗伤的丹药来做证明,这下子人证和物证都有了,堂上的几名三圣门弟子已是无地自容。
众人尽皆骇异,惊诧那几名三圣门弟子死的蹊跷,却没人怀疑是陆吾动了手脚。
毕竟在场之人在用老眼光看待这位“玄阳”道长,以为他法力低微,哪能有稀奇古怪的法术杀掉三圣门的弟子。
姚峰与陈雷听了满脸羞惭,赶紧起身向梁九川赔个不是。
直到这时,尹天成才慢吞吞地说:“刘盟主,贫道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设局害我?”
“道长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