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儿狼狈的从地上站起身,整理了一番自己的仪表,收起了卑微与软弱,双手环胸,下巴高高扬起,姿态高傲。
“没有一个母亲,是愿意看着自己的孩子受苦够累的。”
“哦是吗?”傅司言清隽的脸庞,扬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赵玉儿看到他那抹神秘的冷笑,仿佛在看她的好戏一般,让她心里引起不安。
“赵玉儿。”
一声苍老但却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
门板被外面的人打开,赵老门主和白灏天,出现在大家面前。
白灏天不像赵老门主那样淡定,指着赵玉儿,一股熊熊的愤怒,围绕在他的周身,“赵玉儿,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毒害我的女儿和孙儿!”
与其说是淡定,不如说是失望,赵老门主那副布满皱纹的脸庞,出奇的平静,深不可测的望着赵玉儿。
赵玉儿望着不愤怒,反而平静的赵老门主,身上那道防护线不攻自破,失神落魄的跌坐在地上。
她完了。
别人或许不了解赵老门主,但她身为她的女儿,最了解赵老门主在愤怒生气的时候,喜欢平静。
她一平静,那就证明此事无法收拾。
白灏天见赵老门主不表态,以为这次又要袒护赵玉儿,不得不搬出背后的势力,威胁她,“赵老门主,赵玉儿自己都承认了,你还想包庇她吗?如果让背后的慕氏知道了,我们这些客人,次次在你们赵氏受委屈,你觉得慕氏会怎么做?”
他冷哼一声,说道:“赵老门主口口声声说有多疼爱你的外孙女,其实与你的小女儿比起来,你的外孙女,还是没有一丝地位可言。”
冲着白如笙怒吼:“如笙,还待在赵氏干嘛?我们马上回临海市!”
白如笙定定的望着赵老门主,她与赵老门主的感情不深,但想起她与她之间,是亲情的关系,是她的外奶奶,多少还是有点介意的。
赵老门主的眼睫毛颤了颤,着急的拦住白灏天,“白灏天,你又何必如此着急?”
回过头,那双混沌的双眼,望着赵玉儿,只有平静与失望,“你自己回去赵氏领罚吧。”
赵玉儿松了一口气,到底还是她的母亲,只是让她回去领罚,没有说明是怎么惩罚她。
这样,她又可以像上次一样,在祠堂里呆几天,做做样子,然后又可以出来。
哼,白如笙,跟我斗,你还不够资格。不管我怎么伤害你,毒害你,我依然可以轻松的脱身,完好无事。
赵玉儿这一刻开始,忽然不那么羡慕白如笙了,嫁给有权有势的傅家,那又如何,在面对他们赵氏的时候,不也是束手无策吗?
“赵老门主,只是领罚这么简单吗?”
傅司言和白灏天,几乎是异口同声的
。
傅司言是绝对不会放过,毒害他妻儿的人。
而白灏天则是不满意赵老门主的决定。
赵玉儿恶狠狠的瞪了眼两人,随即,提心吊胆地望着赵老门主,生怕她改变主意。
赵老门主没什么特别的,就是特别爱面子,和喜欢维护剩下空壳的赵氏的名声,只要有人质疑她的决定,她就会因为顾及,而改变主意。
傅司言漆黑的眸子,迸射出一抹寒气逼人的气息,夹杂着拿捏着别人生命的气势,砸向赵老门主,“如果不是如笙武功高强,闻出了饮料的异味,那我们白、赵、傅这三家的子孙,就无法出生在世上,与我们见面。”
如果赵老门主不处理,那只能他自己来处理。
初冬的天气,忽然如零下温度那般寒冷,刮在人的身上,带着丝丝痛意。
傅司言说的话,赵玉儿都听在耳朵里,原来他们能拿着饮料,到检验室去化验,是发现了饮料里面的不对劲。
赵老门主不理会两人的质疑,淡定的说道:“毒害同师门的人,是仗打50板子的规定,并送至辞庙抄写佛经,吃斋念佛三个月。”
白灏天愤怒的气息,才稍微减弱了下来,但显然不相信她的决定,冷哼了一声,“最好是。”
赵玉儿听到赵老门主的决定,恐慌的呆愣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反应。
随即回过神来,跪爬到赵老门主面前,泪如雨下,苦苦的哀求:“母亲,不是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傅司言和白如笙,逼迫我承认的。”
“如果我不承认,傅司言要掐死我,还狠狠的踢了我一脚,母亲,我也是害怕,急中生智,不得已才承认的。”赵玉儿拔下高领的衣服,把脖颈露出来。
白皙修长的脖颈,五个手指头的印痕,红通通的,像是藤蔓一样,一根根的密布在上面,让人喘息不过来。
“你还想说你是代替别人购买的吗?谁有那么傻,因为别人要掐死自己,就承认是自己做的?”白灏天佩服赵玉儿的厚颜无耻,说谎不带眨眼的。
“外奶奶,如果你没办法决定,那我只能送警局。送警局,到时候就不是仗打50板子那么简单。”傅司言说道。
赵老门主冷眼看着赵玉儿,喝道:“赵玉儿,还不快回去领罚!”
“母亲,你真的不相信我吗?”赵玉儿泪水哗哗地落下,望着赵老门主,希望她在最后一刻改变主意。
仗打50板子,她不要!傅司言和白如笙的心,怎么那么狠!
“来人,把赵玉儿小姐抓回去领罚。”赵老门主没再看她,心痛的下定决心。
几个护卫上前来,将弱不禁风的赵玉儿抓走。
到这一刻,她才意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