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样想着,忽听得“噗”的一声轻响,紧接着便觉端着茶杯的手一热,洪庆昌忙低头一看,手上不知什么时候沾满了茶水,在个茶杯端在手中好好的,也没有发生歪斜,怎么就溢了出来?而且还越溢越多,茶水顺着手指啪嗒啪嗒滴落了到了地板上。
心中有些奇怪,低头看了一下茶杯,茶杯并没有碎裂的痕迹,他又把茶杯转了一圈,这才发现侧面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小孔,茶水正是从这个小孔里流出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
心中正琢磨着,忽觉自己的睡衣上出现了一个红点,让困意十足的洪庆昌不由一怔,此时这个红点在他的身上不停地晃动,有时射到了他的眼睛,顿感十分刺眼,最终那个红点停留在其左前胸,微微抖动不已。
洪庆昌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电影里的一些场景,那不正是狙击枪上发射出的激光吗,这种电影才会出现的情景,竟然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这个时候,他就像一个木雕一样一动不动,任由那个红点在身上来回游走,不是他不想躲避,而是他早已被吓呆了。
既然对方能够击穿陶瓷做的水杯,那么穿透自己应该也不是什么问题!
那个激光穿透窗户玻璃的同时,也在玻璃上留下了一个红点,跟射到自己身上红点连成了一线,顺着这条线看去,那个光源正来自距离这里不到一公里远的一个小山丘上。
洪庆昌家书房的窗户外面是一片开阔地,视野非常好,几乎没有什么遮挡物(没人敢在洪副书记的眼皮子底下建造什么),闲暇之余,看一眼远处青翠的群山,大有心旷神怡之感,原本的风水宝地这会却给了别人以可乘之机。
似乎觉得把对方戏弄够了,那个红点最终消失在了茫茫的黑夜之中。
窗外黑茫茫的一片,寂静森冷,风吹动树枝发出的沙沙声,似在拨动人们内心深处某种脆弱的心弦。
人们对于神秘的黑夜,就如同对未知的世界一样,总有种本能的惧怕。
洪庆昌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半天没动,过了良久,感到后背有些发凉,他这才恢复了些常态,却发现后背已被冷汗浸湿了。
拿起了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一接通,洪庆昌刚想说些什么时,却发觉自己喉咙有些干涩,一张口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于是他又清了清嗓子,这才艰难地吐出几段话:“大家都撤了吧……替我谢谢各位了……没什么……就这样吧!”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然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却感到双腿无力,勉强回到了卧室,便直接躺到了床上。
洪庆昌此时头脑一片空白,头一挨到枕头马上就睡了过去,还别说他这一觉睡得还真是香甜,也没再出现失眠的情况。
这几天李山一直在过着愉快的假期生活,显得悠哉游哉地。
上午的时候,他还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本想不接,但对方一直执着的打着。这才接起了电话,一接通才知道是长安市警察局一个民警打来的,还是因为周南的那个案子。
这个案子已经交到了检察院,检方看了一下材料,认为一些细节不太清楚,退回来让他们再补充一下,于是这个警察就打来电话,让他去市局再核实一下。
由于需要本人签字画押,就问他什么时候过去一趟。
李山说自己目前正在外地休假,只要他一回到长安便去警察局。
这会儿,李山只穿了一件衬衣,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韩歆家门前的院子里晒着太阳。虽说现在还处在冬季,但这里白天的气温已达二十几度,太阳晒在身上暖洋洋地十分舒服,身子靠在椅子上都快要睡着了。
韩歆就给他身上搭了一件衣服,却把李山给惊醒了。
“那里种得是什么?”他指着前面的一处田地问着旁边的韩歆。
“哦,那是稻田。”韩歆看了一眼他指的方向说道。
对于在北方长大的李山来说,他还真没见过稻田,当下就忍不住问道:“现在怎么不见那些农作物呢?”
“那是因为稻谷在秋天的时候都已收割了,到了冬天,田里就闲置下来了,等开春的时候才开始播撒种子。”
听了这话,李山为没有见到真正的稻谷不免有些遗憾。
“这里面有些好玩的东西,想不想见识一下?”韩歆有些神秘的笑着说道。
“当然想见识了,是什么?”李山正觉得有些无聊,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趣。
“你等我一会儿。”韩歆说完便回了屋子。
等她再次出现时,让李山不禁笑出了声。
只见韩歆头戴一顶草帽,草帽下整个头脸都缠着丝巾,只露出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身上穿着可能是她妈的一件旧衣服,脚下却是一双齐膝大雨鞋。
见她如此装扮,李山不禁笑弯了腰,他连忙拿起了手机,上下左右连续拍个不停,笑问道:“娘子,这可是要下地呀?”
“呸,谁是你家娘子了,少贫嘴,走,跟我到地里去。”韩歆啐了李山一口,便让他跟在自己身后。
见她行走的方向正是那处稻田,李山心中纳闷,难道真要去下地呀。
李山颠颠地跟在韩歆身后来到了地头,他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地头的柳树已经发芽了,仿佛一夜之间,就长出了新的枝条,枝条柔软,很长且细,一阵轻风吹来,枝条随风飘动。
稻田里基本上都已经干涸了,只有少部分地方还有一些积水,一些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