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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实在是太好笑了!”宇文征己笑得直打跌:“笑话之所以让人笑,其实最重要的就是能对景发笑,你的故事现在讲正合适,咱们可不就是因为会一门外语而获救了吗?”
“对呀,我就是觉得这个笑话现在说很贴切,”姜姜也笑得很快乐:“既然你懂它们的语言,那么咱们上船之后就更好交流了。”
语言这东西是人与人之间交流的最基本也最有效的方式,语言不通的话,根本没法顺畅交流,要是这些人想把他们两个打包卖了,因为听不懂对方的语言,他们还有可能帮人家点钱呢!
“对呀对呀,这里距离凌天城大概还有四五天的航程,语言不通的话确实会很不方便。”宇文征己说:“尤其是生意人,言语不同是很难做大买卖的。所以我家里人都会说好多种语言,我娘是最厉害的,会二十几种。”
宇文家历代经商,知道语言的重要性,因此很注重对外国语的学习。
“我学语言也是很快的,如果有适当的语言环境,大约三个月左右就可以基本上掌握一门语言了,所以你教我不会太累的。”在这方面,姜姜也很有自信。
她天生爱学习,又何况这东西以后一定会用得上。
“没问题,”宇文征己豪爽的说:“到船上你有什么不懂的,尽可以问我。”
他们两个说着话的功夫,那小船已经距离他们非常近了。
姜姜和宇文征己边和他们打着招呼边趟进水里,那两个划船的把他们拉了上去。
上了船,宇文征己片叽里咕噜的开始和那两个哈本国人说了起来。
姜姜虽然听不懂,但通过他们的手势也能判断出,宇文征己是在告诉这两个人他们落难的过程。
那两个人又把船划到大船那里,几个人先后爬上去,这时候船舱里的人几乎都出来看热闹了。
让他们惊奇不已的是宇文征己居然会说他们国家的语言,而且说得非常流利。
这让他们之间顿时就生出好感来,尤其是那个大胡子船主。
“真是天助我也!”宇文征己得空悄悄地对姜姜说:“刚才我跟这个船主说话,他们这些人是第一次到凌天城来,可是带的向导半路上得病死了。他们正发愁着,到了凌天成该怎么样跟当地人交流,恰好就遇到了我。”
“你的意思是他们要聘请你做向导?”姜姜问:“这可真是太巧合了。”
“谁说不是呢,”宇文征己也笑:“所以我决定到了凌天城先把他们都带到我府里去,他们这一船的货物,大多是皮草珠宝之类的紧俏货,我正好借这个机会囤些好货,到天冷时拿出来卖。”
“你对皮草和珠宝一定很在行的,”姜姜想要凑个热闹:“我也想试试水,不过我没有你那么财大气粗。”
“做生意都是从微末开始,渐渐滚雪球一样,越做越大,”宇文征己说:“只要你眼光够准,敢赌敢下手,不过几年的功夫就能累积可观的家产。况且你又不是一般的聪明,也不是一般的贪财,所以你很快就能变成凌天城的第一富婆。”
“我要跟你这大秦首富多多学习才是,还望你不吝赐教。”姜姜对宇文征己说,现在她要尽快把两人的关系转换成生意伙伴,不能再像以前是岛主与副岛主或是金主和悬赏人之间的关系了。
“你有没有注意到这些哈本国人有什么特点?”宇文征己问姜姜。
“你是指他们的长相还是别的什么?”姜姜反问。
“我单指她们的外貌,”宇文征己说:“别的先不谈。”
“他们的头发和胡须都很浓密,”姜姜说:“是血统的关系吗?”
“不是的,哈本国族人的毛发都非常稀疏,但是他们都以毛发浓密为美,所以他们国的人全都戴假发贴假胡须。”宇文珍姐向姜姜介绍到这些,在她学习哈本国语言的时候,老师就已经详细的跟他讲解过。因为要懂一国的语言固然重要,但全面了解这个国家的风俗习惯才是最重要的。
姜姜非常认同这一点,学习语言必须要建立在充分了解语言环境的基础之上。否则即便是会说,也难以真正懂得它的意思。
比如外国人学中国话就会觉得特别的难。
这是因为中文中往往一个词有多个意思。
就拿意思这个词来讲,在不同语境之下就翻译成不同的意思。
譬如甲给乙送了一个红包。
乙问:您这是什么意思?
甲说:没什么意思。
乙又问:到底是什么意思?
甲说:就是意思意思。
在中国土著听来,这实在是太简单不过了,可在外国人看来,实在是难得不要不要的。“你是说这些大胡子和浓密的卷发都是假的?可是做的也太逼真了吧?”姜姜惊叹道。
她之前做过婚庆公司的化妆师也经常会用到假发之类的东西,自认为比较专业,可没想到哈本国这些人的须发竟然逼真到连她都认不出来。
“因为他们格外注重这个,所以在制作的过程中精益求精,渐渐的已臻化境,”宇文征己也表示很叹服:“可见世间的事,唯有用心才能做好。”
姜姜看着宇文征己不过是短短的几个小时,他整个人身上的感觉就已经变了。和荒岛上那个蛇经病相比,此时的宇文征己俨然化身为博学之士,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个人魅力。
看来任何一个人必须要生活在他能够掌控的环境里才能够展现出个人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