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修言意沉神凝,世界的清晰与闭目的黑暗,在一瞬间有了一丝裂缝,让他在现实与黑暗之间,感觉到有一丝可见的清灵。对面那老头迎面而来的一拳刀,那些在他拳前流动着的内力与气流,清晰可见,身体与移动的那些动态,在先一刹那间与现在这一刹那间,让他能清晰的可以预判到下一瞬间他将会发生的动作。
没有必要移动自己的身体,去迎击还在自己攻击范围外的对手,只用等他近到自己身前,再以后发先至之势,一举便得最优级的效果。魔修言一睁眼,对面那老头已快要劈到自己的面门,这身体与心神的觉知,与他眼睛看到的情形却有着差距,可眼下的形势以不容他迟疑,要就还击,要就躲避。
魔修言身身一退,站在丈余外,双足已站在了屋檐边上,魔修言这一退,是先时闭目时灵台预判的一种选择。这种眼见与感知的差距,却是红烛的求援里不敢去多思,双眼暴睁,挥手移身,眨眼间,十几掌挥了出去,与那为首的老头战在一起。
在这一屋顶的人,见魔修言两人之间的动手,近身而很狠利,一式一招,无不至命。身法转动,双肩舒展,气运于掌,四只肉掌,几十次的交击,无一次是以肉相搏,遥空对击,可两人身转足移,没有一息间他们足下的那些屋顶全都碎裂下塌,瓦飞木碎间,两个人已经斗到了半空。
且静兰、青竹、离乱三人,在魔修言一动手之时,就向着他的那一片屋瓦间移动,魔修言的话,‘棒棒棒,棒。’只有他们几人知道,就是要快些去救援红烛。三人一见屋顶被二人打塌,飞身就从那大洞里跃下。
魔修言一人独对这房顶上的六人,宜静兰三人并不担心,他们担心的却是红烛,对于修月山庄的人来说,这逃命与暗杀才是他们每一日里修习的专长,莫说此时魔修言能与他们的最强一人斗不不分上下,就是弱上一些,他也必能逃走,可是红烛却不是样,她发出求救的烟花,那才是万分的紧急。
宜静兰三人的一逃走,一个屋顶上余下的几个老头,全都专心在魔修言的身上,一下就把他围在中央。魔修言与那老头隆落下来时,两人站在屋顶上:
“你是何人,老夫一生斗过无数的英雄,你是其中一个,我不忍你妄想死,若能归顺康宁王,我可请王爷饶了你今夜的罪行。
老夫也非平常人,虽说无非常能,却也是有着非凡心,我兄弟九人,愿伏顺于康宁王,你可,以我汤山九老之名来推析康宁王是何人也?此是我一请。
第二,若你及你的朋友们,日后不再来犯康宁王府,老夫担保,康宁王必不追究今夜之事。”
魔修言与这老头近了些距离,这时才看清老头的面目。本就身高于常人,再加上他一个长长的马脸,让他显得是那样的高大而有威仪,眼大,嘴大,鼻子更在,让他一身上下,多出一份超然的正气与凛然不屈,却不似一个趋势顺利之人,可这只是一象。以罗浮罗那般的和泰安祥,魔修言如今他都不能相信,这天下间,除了剑阁里那几弟兄弟以外,如今他真还难再想信于谁:
“传说里的汤山九老,十六年前我就闻得大名,只是那时我年少,以我那时的少年心性,总以为你们是一群超然于世间的人物,虽说未至高山仰至,心却有向往之,可如今沦为仆从,这人格上我就认为是降了一格。
虽如此,我还是念着少年时对你们的一份景仰,下手时,我留言一份情,还我当年对你们兄弟当年的遥望之情。
今虽未为敌,可形势相对,唯其一战,无他,也无念。
动手吧!”
“年青人,急,急生勇无畏,非处事之道,我容你思,你却不给自己一路,因何?”
“仇深重,道义不足论,纵小康宁王一世英杰,他这王府,我想来,我还来。
而前辈你,想留我,也未必能留下?
可一试?”
“以你手段,我知你必出修月山庄,你又何必连累修月山庄?”
“不用以修月山庄相逼。
你知道修月山庄,你就知魔家,我就是魔家长子,魔修言。
魔家魔修言!你说他还怕谁?”
魔修言一自报身份,其余的几人,以他们的见识,哪里还不知是谁,可如今知道又能如何?修月山庄修月剑阁,十六年前的盛名,又有多少人不知?可是如今的修月山庄,以康宁王府的谍报,哪里又能不知?这汤山尊老,知道了,却是也只有摇头的份,面对魔修言,面对修月剑那些无家可归之人,再大的本事又能如何,无牵无挂,全都是孤身一人,这样一群人,真若是做起坏事来,那种破坏力,可想而知。
魔修言一口气说出自己的身份,心中终于生出十六年前未受伤时的那种豪情,罗漠与蓝清鸿,时时在与他争着这修月第一剑,可天崖孤叟当年设这第一剑时,只有一匣,哪里有剑?一句,我是魔家魔修言,十六年来的平安与幸福全都抛在了脑后。一种时时都在心中的警觉一下就回到自己的心中,他又是一个修月剑客了。
平掌一抬,掌心向天,起手式,
手中无剑胜有剑
剑道无情亦有情
剑在手心无情
手无剑情在心
以有利而对有利,胜也无利
无剑胜有剑,不败亦为胜,胜之有荣
可面对这汤山尊老,手中也是无剑,自己也无剑,这胜败又如何论?魔修言想着,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