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一见青竹,脸上扭动的肌肉全都在说着他心中的怒火。抬手一起,一沟屋沟的屋瓦倒卷而起,向着青竹就一条线的冲了过去,那一条线的屋瓦,一块接着一块,密密不绝,隐如是一根丝线串起,向着青竹就砸了过去。
余下三个老头,一个飞身跃到那两个中了离乱铁钉的老头身边,余下两人,各自向着宜静兰与离乱就飞去。两个中了暗器的老头,见来了帮手,双腿一备盘,坐在瓦上就调息运功,自行运气排毒疗伤起来。
魔修言在屋下与那将军大战,得到青竹的回就是石头,心中急了起来,可脸色仍旧平常,挽剑花收式,直对着冲向他的那镇殿将军,直怒之下的镇殿将军,那一点内伤,更是激起他的凶蛮与勇武,双个大号铁锤一样的拳头,身前摆动起来,向着魔修言疯牛一样的冲撞起来,以他一身魔修言一点办法也没有的铁甲,“撞也撞死你!”
沉闷的暴吼,就象是洪水来时的哄鸣,扭裂着的一张大口,如有要将魔修言一口吞食的扬着扩散他的音波。
距离在两双眼睛的对视里消失,再一次挥动的拳头,不去理会魔修言手中的短剑。
魔修言双足不动,上身斜移,一个人象一个不倒翁一歪,镇殿将军绊着魔修言的双足,一个马爬就扑到前去,魔修言一飘身,双足就跳到他的背上,死命一踩,飞身就上了房去。
房上几个人的拼杀,捉对缠扭在一起,修月山庄几人,眼见已是落了下风,没有一个人在那些老头的手里找得便宜。修月山庄这几人本就是专修练这暗杀行剌,正面对战,无一人有这种对战的思维,再加上他们多年的行动,让这打斗时的方式,也还是那种鬼魅飘浮的身法。
魔修言才一上房顶:
“来得好。”
一声苍苍日暮的声音,形如是山那边传来的太阳的余辉一样的响起来。魔修言目光一扫几人,除了青竹动做迟钝一些,其她人虽是不取与对手正面冲撞,可是以自身轻灵的身法,那些老头也不能奈何了他们。未动手那高瘦的老头,一个平移,就到了魔修言的身前,“报名来,听说老七就是让你打伤,虽只是一瓦,可那也是大本事。可以记住你的大名。”
魔修言不言语,眼下不是他们几人有危险,而是红烛,她发出的烟花,只是说明她所在的大体方向,她需要救援,可她能坚持多少时间?等不等到他们的援助?
“棒棒棒,棒。”
魔修言眼睛转动,嘴里喊着,那老头不知道他所说的棒棒棒,棒,是什么意思?可他知道那必是那种他们相互都知道的意思,可无论如何?必是不利于他们。
青竹与宜静兰,还有离乱,都知道魔修言的意思,举起棒子,那就是要挥下去,可这举棒子,得先有一个准备,其实就是在说,向他这里靠拢。三个人各展暗器,只有离乱不敢再放他那火树银花,只有挥剑猛击烈的进攻。宜静兰的寒雨再一次从那铜管里喷出,她对面的那老头伧促间,竟是一脸的牛毛针,一声怪叫,双脚一用力,却是忘记了他自己在屋顶上,直接就踩碎了屋瓦,掉下了屋去,“老三!”与魔修言相峙的那老头一声喊叫,单掌如刀,直直就向着魔修言飘去,那飘动的身形引动着一身的袍服,怒目圆圆而直直的射向魔修言,那种可以击倒人的眼神,魔修言是从来没有见过,在魔修言两年里的无数次任务里,从没有一双眼睛这样看着他,他见过的只是那些绝望与无助的眼神,或者就是回头望他时,他的剑已直入心脏,扭头过来看他时,眼睛多已经开始了患散与失神,可这胡子都气得动了起来的眼神,在他移动的速度里放大,他还是第一次见过。魔修言双目一闭,世界的安静在他的眼睛闭合时就到来。
心无剑,眼无敌
方可真无敌
心中有敌,剑有敌
剑不能敌,意不能敌
魔修言默念着心无剑,这十六年来,他一直就只能到九品,他知道那是他心有意,心沉静不了,那他的心无剑就不能达到十品,这十六年来,他一直心不静,也无法去静,当杨春华抚摸着他身上那些伤疤,眼睛里的那些悲伤,象是母亲看看自己的孩子受伤的一样痛苦,他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她一动不动的眼珠有泪欲出,痴迷的眼神停她如葱的指上,指尖,就是一道深长的刀痕,血迹未干,那些迷迷忽忽的眼神里也有着疑惑,象是总在说着那一句话,‘这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伤成这样还不曾死去,也许只是他的心不死,才让他的身也不死?’
当杨春华守在他的床前,几天几夜后,他醒过来了,可是累与困的杨春华就伏在他的身上睡着了,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睡姿,他伤未愈的心跳,不敢太激动的跳起来,他怕惊醒了这睡梦里的姑娘,他有三月多小不了床,一切生活全在床上,那个什么样的三个月,他的人生就是全部化成了那漫长又短暂的三个月。
此时,魔修言面对着他的对手,他一闭上眼睛,世界的安静,是杨春华均匀的呼吸······
动了,杨春华终于动了,可是魔修言只感到自己一个身体,才经历了千斤的重压,醒来的杨春华一脸的愧疚,他知道她愧疚什么?可她不说,只是脸红,急急又去摸一摸不知已被她摸了多少遍,早已熟悉的那些伤口与身体。
世界安静了,那老头的挥来的掌刀,有了刀锋的利削之啸,杨春华还在他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