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便是最好的时机,也免得以后两个人的牵扯太过。
男子汉大丈夫该断就断,不断反受其乱。
尽管如此,他脚下并未停歇。
不过,走过去的时候,也还是晚了。
发起火来的傅青渊与平日里大相径庭,更有一种如狮子一般的爆发力。
香姨娘的院子里响起了灭天绝地的怒吼,还有女子的尖叫声,以及傅老爷的斥骂声。
他心知不妙,可院门关着,他来不及敲门,一脚踢开便见院内已经一片狼籍……
桌椅横斜,珍贵瓷器碎了一地,其间还夹杂着一些贵重的玉串、珍珠。
“呜呜……”
“你……你个孽子,我……我迟早要将你赶出……咳咳……家门!”
傅老爷气得吹胡子瞪眼,肥短的手指颤抖着。
“家门,没有家何来的门?”傅青渊冷冷一笑,双眸瞟过李香儿,眼中浸着讥讽,唇角扬着冷意。
李香儿吓得瑟瑟发抖,情不自禁往傅老爷怀里钻。
“老爷,大少爷好吓人,我要走,我要带着孩子一起,再不走,他会打死我的!”
“不,要走的不是你们,而是他……”傅老爷乍一眼看到院子里围着一圈的下人,肥胖的身子顿时站直了。
“走就走!”傅青渊转身便走,头也不回!
……
沈华灼把傅青源照顾好了,又给他喂了药,看他睡着了,这才打算去打听打听,便见两人一前一后郁郁而归。
“你们……”看两人脸色都不好,乍看还以为他们两人又闹矛盾了。
“青源他现在能走吗?”傅青渊先看了傅青源的情况,看他睡着了,才小声地道。
这个家他早就不想呆了,傅青源亦是如此。
只是想着母亲临终时的叮嘱,他们才一直忍着让着,可这样的忍耐,终究是有限度的,此时便是他们爆发的最好契机。
云胡子见小娘子一脸懵逼,连忙解释:“我去得慢了些,他们父子俩吵了一架,砸了一院子的东西,现在在闹着离家出走。”
离家出走?
沈华灼嘴角扯了扯,她怎么突然那么想笑。
可是此时明明是很严肃的时刻。
“你们是当真的还是闹着玩儿的?”
这么大了,还玩离家出走?她想相信都很难。
傅青渊郑重其事:“不是闹着玩儿的,我们都很认真。铁牛和铁柱已经在准备马车。”
“那你们……现在能去哪里?”天色已然黑了,这时出去,可住哪里?
“放心,我们兄弟俩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活的。”
难道他们还真会为了这样的父亲拼死拼活的打拼,而让他拿着他们兄弟俩挣下的大把银子给别人用?
意识到这不是开玩笑,沈华灼才有些蒙了。
她想过傅家兄弟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并不算什么,可是这样的事情的始作俑者不是应该是傅青源吗?
而傅青渊他一惯的理智冷静去了哪里?
直到出了大门,沈华灼才最终相信,他们是真的要离开傅家了。
几个人几乎没有惊动其他人,也没有搬动傅家的任何东西,只带了他们母亲留下来的几样传家的东西便走了。
他们原来一早就在位于珠山镇东边的一条巷子里准备了一座宅子。
直到大门打开,看到里面陈设并不算太新,可打理干净整洁的房间时,沈华灼才算是完完全全相信了,傅青渊果然不是冲动,他们有备而来。
“难道你早就想这样做了?”傅家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居然连他们兄弟也不想再呆下去。
“不是我,是青源,他一直说不想住在那个家里,是我……硬逼着他,如果不是……他也不会变成这样。”
不在家里住着,也就不会被人认为克着谁,也就不会争吵,自然也就不会受伤。
傅青渊理所当然的将这一切全怪到了他身上,任性的把所有的责任都扛起来,肆意的虐待着他的身心。
沈华灼不忍心,劝他道:“怎么能怪你,有人想陷害你的时候,便是任你再怎么躲,她也总能找得到机会,要怪也只能怪那个下黑手的人。”
对于这种她从来都没有接触过的家庭矛盾,她表示无能为力。
在现代,他们家庭关系简单,没有任何矛盾,在这里沈家一家太极品了,她出手从来不用考虑合适与否,反正是怎么决绝怎么来。
以至于她现在也算是勉强摆脱了他们,虽然他们的关系还存续着,但沈家老两口轻易现在轻易不敢招惹她。
所以,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才能让他不那么难过。
那边傅青源又睡得不踏实,傻了,倒是容易说梦话,一会儿要鸡腿吃,一会儿要猪蹄,就连豆腐都能让他叫上半天,间或还会呼唤一圈小妹的名字。
沈华灼忙得晕头转向,倒让傅青渊不好意思在她面前闹情绪了。
不知为何,他再坚强,可是一到了她面前,他的心就会不自觉的变柔软,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想听听她温柔的声音,看看她清秀好看的五官,好像便能平静下来。
大概这就是喜欢吧!
她在他心里总是那么不一样。
他愿意在她面前展现他的强悍,也愿意把不为人知的那番痛苦展示给她看。
好的坏的,就只为她一个人而呈现。
如果说没有门口那道高壮的令人讨厌的身影一直在那里晃荡的话会更好。
“你别忘了,他可是我媳妇!”
傅青渊与小娘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