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交易会每年春秋两季各一次,全称桨中国进出kǒu_jiāo易会”,宁宝隆现在有俄罗斯的皮货生意,去参加倒也名正言顺,只是最大问题在于知名度不够,即便参加也如沧海一粟般,白白浪费参展费用。
陆清宏对这件事一直不太同意,但是萨琳娜态度坚决,表示一定要宁宝隆去参加。
既然副总表了态,公司上下唯有全力开动,这个冬的工作,重点就放在了备展上。
陆清宏对广交会自然门清,而且在常春藤身居高位这么多年,各部委多少有些人脉,一通电话打下来,基本明确了宁宝隆的会展位置。
像过去常春藤那样占据黄金位置是不可能了,别其他的,单单一个费用就超出预算太多。
不是宁宝隆出不起,而是值不值,参加展会的目的无外乎宣传自己,卖出产品。
宁宝隆卖什么?
服装创新本就很难,唯有宣传自己了,未来做营销跑订单时,可以加上一条,中国进出kǒu_jiāo易大会参展商。
听上去高大上有没有?
就是这个意思,萨琳娜心气高,可步子还得一步一步走。
而在这件事上,宁向东和龚强的意见几乎忽略不计,这可怜的哥俩连广州都没去过。
胖子号称当年在塑料二厂走南闯北,实际上去的最多的只是各地郊县,后来二厂的产品沦落到农村大集之后,胖子就干脆一心守在钟楼街的门店里卖袜子了。
冬对服装行业来最大的盛宴狂欢就是春节,但是这其中最大的赢家其实是商场。
商场好比是地主,划定好柜台和铺位出租给厂家,厂家还要派出能言会的售货员卖货,每一个自然月结束,商场都要考核入驻的厂家,销售金额达不到合同约定,是要终止合同请出去的。
这是商场的生存之道,旺铺越旺就是这么来的,并不是人们想象的只要盖好一个大卖场,出租出去就坐等财源滚滚,实际上如果召来了口碑很差的厂家,卖场能被挤兑垮了。
宁宝隆的经营方式很独特,除了刚刚成立半年多的皮衣厂还在外地不,自己本身根本没有服装厂,却做成了并原最大的品牌,只是每到年底的备货是个很头疼的事,今年尤其是这样。
因为公司的战略发展在萨琳娜和陆清宏联手之下改写了。
面对每一次变革,宁向东都如同甩手掌柜一般退居三舍,龚强他是狗熊掰棒子,从卖拖鞋开始,就干一桩扔一桩。
不过这次陆清宏和萨琳娜决定下来发展方略之后,连龚胖子也闭口不言了。
他发现自己每一次阻拦非但没什么成效,而宁宝却在一次次转向中越来越强。
看来自己真的像杨晶的那样,不适合创业,只适合守业。
胖子扭转了观念,最高心是杨晶。
守财是美德,可也不能死守,陆清宏在莫斯科的经历她也有耳闻,虽然是一败涂地回来,但却让杨晶心里有了想法。
“不如,咱们把钱也拿去搞点投资理财什么的?”杨晶盘算了一番,道。
龚强脑袋晃得像拨浪鼓:“我那些钱可是准备娶媳妇用的,你要给我败光了拿什么结婚?”
“败光了我也是你媳妇,你这么委屈着自己舍不得花钱我看不下去!”听到龚强一门心思想成家,杨晶心里有点感动,脱口而出道。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直白的表明态度,龚强差点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来忍不住一阵狂喜:“那咱就春节前办撩了,过了年我可是三十岁的人了!”
杨晶一直没怎么认真想过结婚的事,虽然双方家长早就同意了两饶恋爱关系,可她总觉得结婚是很遥远的事,现在胖子猛然出口时,杨晶才恍然意识到,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是该考虑成家了。
“你都快三十了?时间过得好快!”杨晶伸出双手,捧起龚强的脸,认真的看着:“不过在我心里,你始终还是当年那个半躺在服饰店里吃雪糕的龚胖。”
胖子的眼角已经若隐若现出现了几条细纹,就连鬓角,也冒出一两根短短的白发。
杨晶鼻子尖一酸,忽然伸出修长的手指捏住白发,用力一拔。
胖子一声好似挨了一刀般惨叫,双手抱着头,鬓角的头发被生生薅下来一根,太特码疼了!
龚强和杨晶决定结婚的消息很突然,最受刺激的是宁向东,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从玩到大的龚胖子都要结婚了。
“真没想到,你个死胖子都快三十岁了,结吧,结吧,再不结婚可真算是老大难了!”宁向东在办公室来回踱步,兴奋的搓着手。
龚强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半才:“这可不像你啊向东,我结个婚对你打击这么大吗?”
“这句话的好!”宁向东骤然顿足,指着龚强道:“确实太受打击了!我一直以为结婚是大饶事,没想到终于有一,咱们都变成大人了!”
“是啊,那一开始其实没这事,杨晶跟我想投资理财来着,谁成想着着,就拐到结婚上了……”
“什么什么?杨晶要理财?”宁向东一双眼瞪得溜圆:“我可提醒你啊龚强,就算结了婚,钱也别全给杨晶管着,投资?你也不看看咱们身边的人,凡是搞金融投资的有几个善终?”
龚强闻言心里也警惕起来,先是赵伟搞期货妻离家破,然后是陆清宏炒外汇把常春藤在莫斯科的分公司都祸祸没了,而自己手握杰通资本支付给宁宝隆的分红,这笔钱可是他跟宁向东的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