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腰间传来一丝热意,一双手扶在了她腰间的位置。
一回头才惊觉是陆凝安,登时心中愈发的有些慌乱。左右环顾一圈,发现无人注意到她这边,才是松了口气。
手伸到腰后,想要将男人的手给拉扯下来。反而是被陆凝安一把给握住了。
一丝红霞不自觉的爬上了君念之的面上,偏生她还要装的若无其事,只能是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陆凝安。
“你这看起来,才稍微有些我记忆中的小毒蝎子的样子。刚刚那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看得人晦气。本王可瞧不得你刚刚那副样子。”
“你……”
话还没由得她说完,男人便已经是抽身离去。
动作潇洒自然,仿佛只是不经意间从她身侧经过了一下而已。
这一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风波,也算是告一段落。但闹出这么一桩事情来,春霖公主的生日宴却是终究办不下去了。
原本是到了夜里,还有歌舞宴会,却也因着闹出了这南燕国的细作这一出。而作罢。
在用过午膳之后,前来赴宴的众人也都是纷纷的散了。
君易槐先带着梦惜莲回了府中,君老夫人看得忍不住直摇头,只觉得梦惜莲是个祸害,自从梦惜莲进了府中之后,便没有一桩好事,反而是各种波折不断。
此次更是沾染上了南燕国细作的事情,若不是后来得以证明丞相府与那南燕国细作无关。那君府百年的清誉才算一朝尽丧了。
君念之在君老夫人一侧,扶着君老夫人上了马车。
等着君老夫人坐稳,准备回自己马车的时候。却是瞧见君之瑶正站在面前,君念之向左侧走,君之瑶也向左侧走。
她向右侧走,君之瑶也向右侧走。
“姐姐是有什么事情吗?”
“怎么今天在台上死的不是你呢?”
那恶毒的言语,却像是全然忍受不了君念之的存在似的。连站在君之瑶一旁的白茉也是惊了一下。
君念之左右瞧了瞧,从公主府中出来的家眷不少。
也是轻笑着:“大姐姐,何不将声音再说得大声些。让所有人都知道,原来大姐姐天仙一般的容颜之下,其实有一颗极为恶毒的心肠。”
“你——”
君之瑶的愤怒,君念之当然可以理解。这春霖公主府上的这一场局,就是专心为自己布的。可是一切却未曾按照他们兄妹二人所预期的那样发展。
希望越大,失望便也会越大。越觉得这件事情十拿九稳了,一旦结果不是自己所想的,心中的愤恨自然是难以控制了。
“说来,母亲的胎安得如何了呢?虽然梦姨娘如今因为这一桩事情被吓得有些痴傻,但腹中的孩子可却是一直在呢。若是等着梦姨娘生下那腹中的孩子,只怕这府中的天,又该变一变了吧。”
“君念之,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做什么?”
君念之黑白分明的瞳孔中满是无辜:“难道,我不是在提醒大姐姐吗?我可是一番好心呢。按照父亲对于梦姨娘的宠爱,梦姨娘一旦生下子嗣,到时候被父亲提个平妻,也未尝不是不可能呢。”
君念之向前走了一步,指节透着冰冷的寒意。在君之瑶的肩头不轻不重地点了一下。
“姐姐与其一心想着如何对付我,倒是不如想想。等着梦姨娘一旦被提为了平妻,你和大哥哥又该如何自处吧。”
说罢,从君之瑶的身侧擦肩而过,自顾自地上了马车。
被君念之指尖轻点过的地方,那股寒意,不自觉地已经散发到了全身。明明有着日头,她却浑身发冷。
今日的计划,原本就是要让梦惜莲死在君念之的疯症之下的,可一切都变了。
无论,她如何得恨君念之。可她刚刚说的话的确是没有错,放在面前,最当务之急的事情,便是要除掉梦惜莲,梦惜莲肚子中的孩子,存在一日,便是她无形的威胁。
事事不顺,已经让君之瑶烦闷的呼吸都有些不顺了。只想着尽快回府,好去找君成弘商量商量,先除了梦惜莲那个小贱人,再对君念之下手。
此刻,春霖公主府的别院之中。
君成弘背手而立的站在窗前,眉目之间是说不出的冷意。即便身后美人身娇体软却也勾动不起他丝毫的欲念。
“弘郎,你不会已经在怪本宫了吧。”
春霖公主如同一条美人蛇一般的,从背后勾住君成弘,柔软的身子不断地摩挲着。像是想要从君成弘的身上获得一丝慰藉。
可偏偏,男人却冰冷得仿佛入定的和尚一般,她百般撩拨,男人却丝毫不动情。可能,这也是一直勾动她的一点。
太过容易得到的男人,都没有任何乐趣。她已经许久没有体会过这种征服的感觉了。
在宴会上的时候,她就瞧见君成弘一脸失望的模样了。就算她一心想要帮君成弘布局,可当时那场面上的一切,却是早就已经超脱了君成弘所告诉她的内容。她只能够走一步,看一步了。
君成弘胸口微微起伏了一下,凉薄的语气,却是透着厌倦:“下官怎敢?说难听了,下官只不过是公主的男宠罢了,又有什么资格对公主有所要求,又有什么资格去责怪公主呢?”、
“还说没有?”
春霖公主千娇百媚,一转身已经是到了君成弘的身前。双手勾住君成弘的脖颈,两腿勾住了君成弘有力的腰身。
宛如情人低语似的,伏在君成弘的耳边,低语着:“本宫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