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馆里终于安静下来,那一群八卦爱好者匆匆地吃了饭,在老板的账簿伤签上名字就走了,耳边不再有叽叽咋咋的声音,胡斐吃饭的胃口都好了不少,正吃得兴起,鼻子里嗅到一阵香风,耳边响起一个软绵绵的声音,“哎呀,乡长,你也在这里吃饭啊?”
胡斐放下筷子转过身,就看见一张漂亮的脸庞,正是刚刚那群八卦分子嘴里的花瓶,水性杨花见男人就上的副乡长匡艳。
“匡乡长,你来晚了,我都快要吃完了吗,你一个人来的啊?”
胡斐呵呵一笑,匡艳微笑着点点头,“是啊,今天上午忙着去整理数据了,来不及回家做饭了,就出来这里吃。”
“说起来是我的错,对不住啦,耽误你做饭了。”
胡斐呵呵一笑,扬了扬手,“老板,再抄一份莴笋炒腊肠,拿副碗筷来。一个女人家孤身在外的也不容易啊。”
“谢谢乡长了,我还是吃我的吧。”
匡艳顿时就明白过来,肯定是胡斐在吃饭的时候,听到乡政府那帮家伙在背后嚼舌头根子了,眼圈立即一红,咬着嘴唇,“省得我坏了你的民声,耽误了你的前途。”
“这是什么话。”
胡斐摇摇头,“不过是些自以为不得志的家伙在背后嫉妒你一个女人罢了,这种人要是跟他们一般见识的话,上帝都没法活了,坐下一起吃吧,中午我请客。”
“老杨,楼上的房间空着没有?”
匡艳突然扬声问道。
“空着呢,中午没有领导过来吃饭。”
“乡长,我们上去吃吧,正好有个事情要向你请假一下,你要是不说的话,我今晚上都睡不好觉了。”
匡艳站起身往楼上走去,“老杨,帮我们把饭菜送楼上来,再拿一瓶泸州老窖上来。”
“好,马上就来。”
厨房里传出了老板的声音。
“哦,这二楼还有雅间呢,看来这个老杨生意做得不错啊。”胡斐呵呵一笑,走到沙发前坐下,对匡艳刚刚要酒的举动没有提出疑问,看来刚刚那句话真是多说了的,不说那句话的话,她未必会猜到自己听到了她的那些香艳八卦。
“是呀,这老杨的菜做得很不错,而且又是涂元的大舅子,所以,大院里的人都愿意来这儿吃饭。”匡艳走到桌子边的椅子上坐下,远远地看着胡斐,“乡长,在你的心里,我是不是个不要脸的女人,是不是个水性杨花是男人的床都上的女人?”
“匡乡长,你怎么了,我看你一向很洒脱的呀,怎么会把这些蠢货的话放在心里?”胡斐眉头一拧,“我一直把你看成奇女子,千万不要让我失望了,我可以告诉你,在我的心里那就是我的同事,我的手下,还很支持我工作的助手。”
“对了,你刚刚不是说有事情问我么,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我听说县府机关不少人想来当这个乡长,最后却被你横空杀出来抢了这个位子,我想知道的是你怎么抢到这个位子的?”
胡斐闻言一愣,脸上露出意思苦笑,“匡艳,如果我说我是被人逼着来麻子营乡的,你会不会相信?”
“什么,你是被人逼的?”
匡艳愕然地瞪大了眼睛,“这,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胡斐摸出一颗烟来点燃吸了一口,“我在兰山县公安局好不容易开创出一番局面,只要假以时日兰山县政法委书记的位子必然是我的,我何必跑到麻子营乡来受苦?”
匡艳闻言一愣,缓缓地点点头,“不错,的确是这个道理,你现在这么年轻自然不用担心将来的前途,而且市政法委,市公安局的领导都很赏识你,完全没有必要跑到这里来趟浑水。”
她的声音一顿,正要说话,楼下传来蹭蹭地声音,匡艳顿时停下说话,习惯性地从包里摸出一面小镜子照了起来。
“匡乡长,你们先吃着,我再去弄几个菜上来。”老杨将盘子里的菜放在桌上,又来回跑了几趟,桌上上很快就重新摆满了菜碗,脸上堆出意思谄媚的笑容,“两位领导,您们来我的餐馆吃饭就是给我老杨面子,今天这顿饭无论如何都要我来做东。”
“杨老板,你太客气了,这怎么可以?”
胡斐摇摇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该怎么算还怎么算,毕竟这也不是一锤子买卖,以后打交道的日子多着呢。”
“以后是以后,今天这顿饭无论如何都要请的。”
老杨嘿嘿一笑,拿起一个空酒杯倒满了酒,“我老杨是个粗人,不懂得说话,要是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请两位领导原谅,切莫放在心上,我干了,您们随意。”
说罢,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杨老板客气了。”
胡斐拿起酒杯大大地喝了一口,匡艳也很给面子地喝了一口。
“两位领导,你们慢慢喝,我就不打扰你们谈工作了。”
老杨薇薇鞠了一躬,拿着酒杯迅速地走出来房间,顺手带上了房门。
“怎么乡长大人害怕小女子坏了你的名节?”
匡艳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俏脸上飞快地泛起一丝红晕,她抬起头看着胡斐,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孕育着愤怒,悲伤,胡斐一愣,倒是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有如此风韵,下意识地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匡乡长,你误会了,说实话你的这些事情在我看来根本什么都不是。”
说着,胡斐将手里的酒杯一顿,“你知道在沙漠里一天一夜没有水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