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虽然声音不大,汪容等人也有意阻拦了其他人靠近,可在这个各家蠢蠢欲动的当口,姜焕然此番举动是为着什么用屁股想都想得出来。
他们当然不会相信姜焕然有多真心,得了消息的各家纷纷暗骂姜家不守规矩拔了头筹。
姜新德知道后也只能叹一口气随他们去,要说以前他也不信食肉动物会突然改了吃素,可这段时间小儿子的上进又足以说明他说的想娶花芷不止是说说而已,他甚至想要优秀一些好配得上那人。
他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不要说花芷对小儿子无心,便是有她也不会应,焕然,护不住她,家里有这么尊财神谁会放着不用?他自问做不到。
眼下这个结果也好,以花芷的性子多少会觉得欠了焕然情份,以后有什么好处自也不会忘了姜家,也算是无心栽柳了。
想到自回来就没有出屋的儿子,他吩咐所有人不得打扰,这等事,时间长了也就放下了,他也曾有少年慕艾之时,了解那份心情。
这边花家的马车直接驶进了前院,看着打起帘子的男人花芷扬了扬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反倒不准备下去了。
顾晏惜很会看脸色的自己上了马车。
“……”一众下人面面相觑,苏嬷嬷轻咳一声,示意其他人都散了,亲自在附近守着,几个大丫鬟则是掩嘴偷笑,她们小姐还真是把人吃得死死的。
坐到阿芷身边,顾晏惜摸摸她微凉的面颊,把大氅解了捂在她身上,“知道了?”
“做为当事人,我大概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顾晏惜笑,“小事一桩,不知道也无妨碍。”
“真要是小事你又何需往我身边添人手。”花芷其实是有点不高兴的,任何事,有准备和没准备是两回事,若她知道了那些人的打算,从心底就会对他们防备,出门也好,做点什么也好,会把其中的危险考虑进去,而不是如今天这般没有一点提防的在外行走。
这事也是给她提了个醒,她的消息全是来自于晏惜,来自于他身后的七宿司,只要封了这两个来源,她就等同于瞎了聋了,说到底,还是得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只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了,要搭建起这样一个渠道,首先就需要人手,然后是时间,她两者都缺。
“别生气。”顾晏惜握住她的手摩挲着给她取暖,“我只是有点……吃醋。”
花芷本就没有多生气,听他这般坦白那一点火气也散了,瞥他一眼,哼声道:“你倒是知道我吃这一套。”
顾晏惜笑,把她的手捂在自己脸上,眉宇间尽是缱绻情意,“我也生气,他们若都如姜焕然那般我倒也高看一分,可他们只想着利用你为自己家族谋利,半分真心也无,我只想一顿鞭子将他们抽得满脸开花,你身边我安排了足够多的人手,他们不耍手段还罢,若真想玩那些下作的……”
顾晏惜笑着,却凉薄,“我便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痛不欲生。”
花芷双手用力搓揉他的脸,“笑得一点都不好看,还我的温柔情郎。”
情郎两个字的力量是巨大的,顾晏惜立刻被取悦了,眼看着就一点点的褪去冷意,眉间眼底侵染上丝丝笑容。
花芷奖励似的亲了亲他嘴唇,待顾晏惜追上来时又退开,并挡住他的嘴,“好好说话。”
顾晏惜也不和她争是谁不好好说话,点点头,真就好好说起话来,“我想等时机合适让世子走到台前来,以世子的身份和你定下婚约。”
花芷想了想,“这样的话,宫中几位皇子和皓月,或者还有另一些有心人都会猜到七宿司首领就是世子。”
“如果自我之后不再有七宿司首领,这些就不再是问题,最初那个面具的作用就是防备关系复杂的皇室中人,最大程度的保持七宿司的独立性,不被父母亲人以任何理由辖制,自来七宿司首领便只需要向皇上尽忠就好,可这些限制于我无用,我不找凌王麻烦他就该谢天谢地,至于其他人,谁敢。”
“不要急着做决定,再看看。”花芷还是觉得不妥,她本能的觉得晏惜若这么做了定会惹来皇上暴怒,她不在意皇上对她好或者坏,可晏惜在乎,皇帝给与的那点关心是他年十年里少有的温情,皇帝已经活不了几年,能全了这段情份也好。
这么想着,花芷加重了语气,“决定这么做之前一定要先和我商量。”
“依你。”
被这两个字甜了甜的花芷突然想起之前他提到姜焕然,显然是知道了路上发生的事,拒绝了别人的深情厚意,便是没有对错之分她也依旧觉得欠了情,“你别找姜家的麻烦,不论姜家其他人有什么打算,姜焕然这份敞亮也难得。”
“自不量力,就凭他也敢说庇护你?光是姜家的逼迫他都扛不住。”
“于他而言他尽力了。”
顾晏惜看向一直帮着姜焕然说话的阿芷,倾身靠近,语气中有了丝危险的意味,“很看好他?”
“初识时他还是个纨绔子弟,如今已经沉下心来,眼睛也坚定了,假以时日说不定会有所……唔……”
顾晏惜用力吻上那张说着别人好的嘴,心里醋得直冒酸水,好一会后才放过嘴唇又红又肿的人,抵着她额头低声道:“你都没有给过我这么高评价。”
花芷几乎要笑出声来,这还委屈上了?
“你能亲我,他能?你能抱我,他能?你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他能?你能……”嘴唇再一次被堵住,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