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刚刚还在跟活死人告别,一转眼自己就过来了,两个维度的认知让梅哲仁有点懵。
梅比古也很懵,这是他想事情时候的常态。
但梅哲仁的举动不是常态,当他转头向李小小露出一个温柔的笑脸时,李小小又惊又怕,还随手抓起了实验台上的感应式磁动螺丝刀指着他。
那把螺丝刀距离梅哲仁的运算核心有只一厘米,如果不是李小小生生地忍住的话怕是会变成零距离,但她的声音可不像是很镇定的样子,打着颤呢:“你…你不是吡咕…说!你是谁?”
这时梅哲仁的系统冒出了个对话框:欢迎来到量子家园,祝您在新维度生活愉快,已经为您向水蓝生物源维度传送安全跨维信号,将在本维度时间十分钟后送达……
梅哲仁一脸的无奈,眼前的这张惊恐的脸依然美丽如初,虽然因为惊吓过度有些扭曲,但吹弹可破盈润如玉的小脸蛋还真是自己魂牵梦荦的旧模样。
不想继续刺激李小小,梅哲仁稍一驱动光芯就找到了办法:“你第一次把我骗回家是让我跟你觉觉,说男生跟女生在一起觉觉之后一辈子都不能再分开。”
语气很柔和,音调没有变,但李小小的表情更夸张了,她本来就瞪大的眼眶快要裂开了,手也剧烈地颤抖。
梅哲仁说的话只有李小小自己懂,那是她八岁那年许下的期约。
当时梅哲仁的老爹从穗海带回来了一具机器人,吡咕从此有了身体,然后她非闹着让吡咕陪睡,
上面那段话就是临睡前李小小对吡咕发出的主权宣言。
这些事她谁也没有告诉,只有梅哲仁和她知道,但这让她更伤心更害怕,梅哲仁怕是被人攻破了防火墙,从此就再也没有下面了……。
李小小的眼眶里有豆大的眼泪在凝聚,眼看着就得往下掉。
梅哲仁只能往后退了一步,继续无奈:“小小,你想想,这世上有没有人可以破我的防?你别激动,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啊,我明白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电流形成振荡能让半相态的固体或液体形成一个动态面,我说吡咕,你怎么知道这个的?”
梅比古一惊一乍,猛地弹了起来,他的吨位让人体工学椅发出了哀嚎。
梅哲仁乐了:“哥,你的反射弧要不要每次总是那么长啊?”
梅比古清醒过来,看着梅哲仁和李小小一言不合就打开了自动驾驶模式。
“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哦,吡咕你干坏事了对吧?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能当我是个莫得尴尬的木头人呢,就算要干坏事也等我不在的时候嘛,不然你让小小的脸往哪搁呀。”
李小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但她的情绪不允许她这样:“哥,吡咕不对劲,我们的事他都知道,但他不是吡咕了。”
“怎么个不对劲,这不是好好的吗?你不用难为情,谈对象嘛,总有那什么控济不住寄己的时候,我纯当没看到没听到,二位继续,我出去散个步。”
梅比古作势欲走,李小小急了,大吼一声:“哥,别走,他……他……他有表情了,很自然的表情。”
“有表情不是很正常的嘛,那个控制表情的办法他都想出来了,呃……”
梅比古也被吓着了,还打了个嗝,生生把下半截话咽了回去,呼吸不畅,像见到了鬼一样。
梅哲仁只得苦笑,然后他也打开了投影,还转了角度朝向梅比古和李小小。
现在的投影技术还做不到全息,都是单向的,投影在一个离子矩阵上,他用起来还有点不适应。
“还记得前些天跟你们说起的那个虚拟时空的构想吗?当时我只拉出了一个框架对不对,如果我是被人入侵或者控制了,他们总没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这个项目完成吧?”
说着梅哲仁就开始组织代码,一行一行的代码将投影屏挤满了,还刷得飞起,让人目不暇接。
只用了三分钟不到,虚拟时空的程序就完成了,并不是梅哲仁完成得快,而是他直接从记忆存储中将程序调了出来而已。
拜那个名为统一场的系统所赐,这些数据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至于为何天降一个如此神奇的系统,梅哲仁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来。
做完这个,梅哲仁才松了一口气:“现在可以证明了吧,这世上除了我就没有这么神的人。”
梅比古还是向后退了两步,蹙起了川字眉:“你这样我们更害怕了,吡咕可做不到这个,更新仿生体就是因为原来的硬件无法支撑这套系统。”
听梅比古一说李小小又紧张了,刚刚垂下去的螺丝刀又举了起来,还用双手把着,像握手枪一般。
梅哲仁只得继续苦脸:“那我就没有办法了,只有用点非常规手段来证明我自己了。”
然后梅哲仁就浮空飘了起来,浮空约两米,而李小小和梅比古也发现自己不能动了。
“看,如果我真的不怀好意你们根本就阻止不了,你们现在看到的情况超出所有的科技了吧?”
李小小和梅比古都不由自己主地点头,然后他们才发现受到制约的行动又恢复了,梅哲仁又缓缓地落回了地上。
这具仿生体可没有安装pēn_shè推进器,梅哲仁几乎就是无中生有。
也不完全,还是用到了电悬浮效应,超能级的量子场域模型可以传输过来,但电池里的电也只够他吡吡这么一下。
梅哲仁炫完技就立马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