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成自己跟一台机器谈情说爱然后跟一具陌生的ròu_tǐ滚床单吧?那成了什么了?
好死不死,今年李小小她哥有了探亲假,将带着女友一起回家,嫂子进门,李小小是怎么也躲不过去,必须回家团聚。
离回家过年的日子是越来越近,无可奈何之下,梅比古倒是帮他们想出了一招。
也是损招,梅比古脑子里就没有正经路数,正经人哪会跟老丈人抬杠。
今天就是践行这个损招的日子,利用最先进的仿生体技术弄个跟真人一样的仿生机器人,把李小小家中二老糊弄过去再说。
至于后续会不会被敲个满头包,反正他们被敲满头包的情况也不少,可以忽略不计。
组装机器人难不倒梅哲仁和梅比古两兄弟,也就是个三下五除二的事。
现在两兄弟在南海科学院可是横着走的角,说是三人攻关,其实整个南海科学院都被梅比古绑上了。
没办法,谁让梅比古是南海科学院的首席科学家呢,还是硬生生怼掉了各路英豪一路竞聘杀出来的。
啊噢,啊噢,芸芸众生没对手……这都什么年黄的老歌了,两兄弟的老爸也不是啥正经货,祖国花朵都教歪了。
好在心眼没歪,仿生体技术后续会让南海科学院掌握专利并投入转化应用,算是公私两便。
梅比古不说,谁也不知道搞那么大阵仗竟然是为了他老弟回去面见老泰山。
现在就差最后一部分,只要做完联调,把仿生肌的电动力模型完善,梅哲仁和李小小就能回去挨敲,啊不,回去恳亲。
不容易,仿生肌再怎么先进也比不上人体肌肉,在处理速度上就慢了一大截,要不是有了新配套的金刚石光芯,更是想都不用想。
梅比古导入程序,再一次确认了放电模型的数据,郑重地看向李小小。
后者也绷紧了脸,忐忑不已:“材料结构没有办法再优化了,试一试吧。”
梅比古打开了平面交互投影,轻轻地在回车键一点,梅哲仁脸上的仿生肌就剧烈地颤动起来。
然后各种各样的表情依次出现在了梅哲仁的面上,转换得十分突兀,完全没法看,似哭还笑欲悲不喜。
过了一会,等测试完成了,梅比古断开了程序轻叹一声:“唉,边际还是不平滑呀,吡咕,你就没有办法自己想个辙吗?万相趋于无相,没表情,你就不是个人!”
梅哲仁没有回复他,此刻仿生体的眼睛湛湛发光,慑人得紧。
李小小看到这一幕很担心,她不敢触碰梅哲仁,只得大喊了几声:“吡咕,吡咕……吡咕你说话呀!”
其实梅哲仁没有宕机,刚才它的内核突然加载了一段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程序,一排排的代码在光芯中迅猛地流转。
然后梅哲仁可以读到内核的反馈:加载统一场接口,弦频谱吻合,代号梅哲仁,维度编码识别中……
又过了一会,系统给出警告:维度无法识别,统一场重新构建,能量参数为∞,能级73.1tev,系统重构中,请等待……
梅哲仁无法回复,只是因为系统资源被完全占用了。
没得到回复,李小小颓然了,她只得跟梅比古抱怨:“完了,仿生体又损坏了,不会像上次一样宕机老半天吧?”
说着她也不放心,点开了手腕上的随身通讯终端,一个非常咔哇咿的平面投影小豆丁被召唤了出来,上面是梅哲仁的头像。
李小小捅了一下手腕上方花生豆那么大的q版头像:“喂喂喂,在不在线?说话呀!”
没有得到回应,连往常生动的水波漪涟都没有,那个头像完全变成了死物,一戳就穿。
李小小一把瘫坐在实验室的人体工学椅上,椅子瞬间倒了下去,变成了个摇摇乐,一动一动地摇摆着。
李小小的声气也随着摇椅在摆动,飘忽不定:“不是说限流了吗?怎么还会出现这种状况?万一吡咕要重整核心那就麻烦了,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梅比古还在检查反馈数据,一边看一边挠头:“真没有道理,我都没有外接电源,就用的仿生体上的电池,我就算再猛也没有办法影响到电池的输出功率吧?”
“算了,听天由命吧,我就装傻,就说我课题没弄完,老爸老妈总不成把我绑去相亲吧。”
李小小的语气很丧,连带着梅比古也被她影响了,话语里充满了酸涩劲:“李老师和王老师不会这么干,你不去,他们可以让人来啊。”
这像是安慰人吗?明显是往伤口再插上一刀,还得撒些盐,吃刺身都没这么干的。
“啊……”,李小小突然用力地大喊起来,拖着长长的尾音,刺耳得很,梅比古都把耳朵给蒙上了。
喊完了这一通,她又幽幽地叹道:“杀了我算了,太难了!”
“我可舍不得!”
一声幽冷的声音在寂静中冒出来。
“你舍不得有什么用,我爸我妈那里是你能解决的?”
李小小随口应付着,然后她就猛地停了下来,人体工学椅发出了一声嘎呀的响声,这是她弹起身时的受力反应。
梅哲仁竟然回复了,不但回复了,还开始动手摘除自己仿生体上的各种各样的接线,然后就以手撑着向他的下半身移动,开始自己组装自己。
梅比古意识到了变化之后气急败坏的大喊大叫:“诶你别摘啊,我好不容易才对好跳线,等下实验又要重来一次,而且机器人自我组装犯法的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