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两?”在场的族老们互相对视了一眼。
“从生侄儿啊。”一位年纪最大,资格也最老的族老在这时拍了拍任从生的肩,改了口:“不是我们不信你,但之前替你做了那么多,我们这些个老家伙连自家的事儿都没顾得上,如今连吃喝都成问题了,不说其他,这一万两是你如今手头仅剩的了,我们也不多要,留个三千两给你这个月花销,左右下个月,你手上那些家业自然也有入账了嘛!”
族老这话一出,任从生的脸色就已经沉了下来。
“族老们这是准备要趁火打劫了?”任从生的语气阴沉,一甩肩,将那族老的手甩开。
族老们顿时也不高兴了,一个个的开始指责起任从生来:“什么趁火打劫!难不成我们****无所事事管你家的事儿,叫我们一大家子人活活饿死?!”
“就是说!更何况原本便说好了,你若坐上了家主之位,便要将每月给我们的供奉增一倍!如今我们不过是要一些利息,这都不给,还能想着你以后?!”
任从生也忍不住了:“原先不是给过你们两千两!谁都不是白干!如今却想不到你们胃口更贪!竟然开口就要七千两!我那一家子难道不吃喝嚼用了吗!”
族老们立刻就笑了,他们都很清楚,如今这事儿是谁来求谁:“大侄子,你可真别骗我们,当初你妹妹在的时候,一月家里只有五百两都要给我们四百两,怎的到你这就连三千两都不够花了呢?”
任从生这一下才终于明白过来这些族老们的贪心,以及秦婉莎曾经对他说的那些话。
任从生自然是不会舍得把那七千两给他们的,这一次自然也就闹了个不欢而散。
但是,任从生放弃了从族老们这边想办法,族老们却一心贪念着那七千两的银子,****便派人上门讨要。
他们说的还颇为严重,如若任从生不给,那么左右他娘亲也不在族谱上了,再少一个人也是无妨。
任从生正是在重新归户的时间段,被那些族老们****威胁之下,也终是无法的去找了任母。
只可惜,任母心里已经对他失望透顶,只说了一句:“人是你拉拢的,如今如何解决,为娘的也每个办法了。”
任母怎会听不出来,任从生这是想让秦婉莎参与进此事儿呢,可是再想想之前这个儿子做的一切,她这个为娘的,都不知道任从生是有何脸面来替这个请求的。
任从生又是气急,又是无奈,自己跑去了宋府两次,又都没有遇到秦婉莎的人,无奈之下,任从生只能屈服于族老们的淫威之中,生怕他们真的去坏了自己立户的事儿,去账房取了七千两的银子,交给了那些族老。
然而,任从生本以为给了这些银子,族老们总该帮着他一起对付秦婉莎了,却不想那些族老们又改了口——
“这不是谢我们给你操劳户籍之事儿的银子吗?不是我说你啊,从生,你这种态度,可当真是不如你妹妹痛快!”
任从生几乎整个人都要气炸了,然而,银子已经给了人家,户籍之事也尚未落定,他除了眼睁睁看着那些族老们趾高气昂的离开之外,并无任何办法。
从下人的口中得知了此事,自这一日起,任母便吩咐把她的院子关了起来,不叫任从生再进。
任从生心下也有恨,他怒急了任母不肯帮他找秦婉莎出头,更恨任母如今这副态度!
于是乎,任从生也干脆的不再搭理任母,饿不死便也是了。
任从生本以为,这下日子总该稍微好过一些了,虽说如今账上只剩下了三千两,但这对于外面寻常人家来说,也是天数了。
只等下个月时,他手中铺子入账,便又能缓过来一些,到时候……
任从生却是不敢再指望那些族老了,他如今一心都在想着该怎么摆脱那些个吸血虫,却不想,有些人,一旦沾上再想摆脱,就难了。
秦婉莎自是听说了任从生最近发生的这些事儿,任母虽然‘闭关’了,那任宅内的下人,却都还是任青儿之前用的那一批。
“这任从生日子过得倒是颇为精彩。”秦婉莎朝着宋雅正说了这么一句。
正在检查账本的宋雅正听后,忽而一笑:“既是如此,那我便再送他一份‘大礼!’”
秦婉莎和宋雅正两人相视一笑,这份大礼也很快被摆在了任从生的面前,只是任从生欢不欢喜,却可有些说不准了。
“这是怎么回事!”任从生根本没有想到,原本以为这个月便能从任家的铺子里得到资金,进而周转过来,却不想等到银子摆在了他的眼前,他才发现,整整十多个铺子,却连一千两的利润都不足!这怎么可能!
“你们这是当我傻吗!”任从生大怒之下,瞬间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他是不会管理铺子,然而,任从生却是从那些族老们的口中听说过往日任家铺子的利润的,再如何也不可能只有这么一点!
来汇报的十多名管事不敢隐瞒,急忙说道:“回老板的话,并非是我等不利,而是之前同我们合作的商家,如今都转而投向了宋家的店,没有好料子,这东西也卖不出去啊!”
“是啊,是啊,我们这也是这么个情况!”
这些个管事们一对,竟然发现事情的源头竟然全都是出在宋家上。
任从生立刻大怒:“任青儿!!一定是她!!她这是想毁了我任家吗!!”
这么说着,任从生就一副要去找秦婉莎拼命的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