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尖叫,想要爬上来拉着穆南王的袍子求饶,穆南王已转身拂袖而去。
那些东西的下落他根本不用问,如果不是在余氏住处,就在纪连玥的住处,要不然,就在余氏的娘家。
这回他也不假手于人了,亲自带着管家心腹们先去了余氏的院子,命他们搜。
之前余氏虽然被软禁了,但她住的院子并没有人动过,只是封住了而已。
这一搜,果然搜出了不少的东西。
各种珍贵锦缎、皮裘就不说了,光宝石盆景就搜出了三盆:象牙嵌玉石水仙盆景、嵌珍珠宝石梅花盆景、蜜蜡佛手盆景。
其他各种玉摆件、瓷器等不下三四十件,全是先王妃陪嫁的精品。
她倒也聪明,知道许多东西太显眼,不敢让自己看见,而是专门放在她的小库房里,看上边纤尘不染,莹润光泽,显然是时常把玩的结果。
穆南王恨得在心里将余氏剐了成千上百次。
前来搜寻的有两个眼神特别毒、是先王妃陪嫁的老嬷嬷,连余氏将先王妃钗环上的大宝石拆了下来另外镶嵌打制成钗簪的都寻了出来,更别提现成取用的了。
怒不可遏的穆南王命仍旧将宝石珍珠拆下,仔细收好。
至于余氏偷取黄花梨做成的五斗橱,穆南王则命人取来斧子,自己亲手给劈了。
搜完了此处,他又带人直奔纪连玥的院子。
命惊慌失措的奶娘丫鬟仆妇们将纪连玥先带出去,命人搜。
众人看了一眼神色冷冰冰的王爷,无不心中寒意直冒,终于明白王爷对先王妃的心意,那是永远也没有人能够比得上,也没有人能够亵渎半分的。
与之前在余氏院子一样,各种摆设原样弄走,做成了帐幔帘陇的,拆下来,烧了。
做成了皮裘披风、暖帽、小衣袍的上等紫貂皮、白狐皮,也全都一把火给烧了。
家具则全都劈成了碎块。
穆南王心里恨极,穆南王府最不缺的就是钱,余氏那贱人想要给她儿子什么,只管叫人去买便是,竟敢把手伸到先王妃处,他不但要她死,还要她受尽折磨而死!
收拾完了王府,穆南王当即命管家给纪修定传话,命他照着册子带人上余家去,照样把东西一件不落的弄回来。
纪修定立刻便着四五十亲卫,以及帮忙搜寻内院的七八个嬷嬷仆妇,气势汹汹直奔余家。
余家早已在他控制当中。
对那样毫无根基,又丝毫不懂上进的人家,想要控制简直太容易。
他一番声色俱厉的威胁恐吓,勒令余家全家上下不得外出,每日只能派两个仆人出去采购,再派几个人着便装盯住他们家出入的门便可。
余家又惊又怕,一开始那几天倒是乖乖听话。
过得几天,余家少爷们就耐不住了。之前仗着是王府岳家,哪天不狐朋狗友在外边厮混,饮酒听戏,游玩作乐。
这突然冷不丁的被关在家里哪里都不能去,如何忍得住?
可是,当余家三少爷刚刚偷偷翻墙出府,还没走出巷子就被人押送到了纪修定面前,纪修定带人押着他送进余家,当着余家上下打了他二十板子,打得余家老夫人哭爹喊娘,自那之后余家人噤若寒蝉,再也没敢出门。
虽然不敢出门,余家人也明白肯定是余氏出大事了,可惜偏偏又没办法跟余氏联系上,也只能在家里干着急。
像他们这样的人家,若是平日里安分守己、踏实度日,穆南王根本就不会多理论,更不会牵连他们。
可惜,当穆南王命人查他们,那一桩桩一件件事情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心里厌恶得跟吞了只苍蝇似的难受,这才命纪修定先将他们家控制起来,待王府办过喜事之后再处理。
人心不足。
从前那么淳朴善良的一个小康之家,也变得骄横霸道、恶事连连了。
余家人虽然心里不安,但其实并没有想太多。
觉得王爷多半是在气头上,等他气消了,自家自然也就没事了。
再不济,纪连玥可是他们嫡亲的外孙,看在纪连玥份上,王爷定会宽待王妃几分,既然宽待王妃,自然不会对自家怎样。
毕竟,就算王妃曾经做过什么,世子这不是还好好的活着吗?不但活着,也算是因祸得福,身体完全已经养好了!
从另外一方面来说,还得感谢王妃呢……
他们却不想想,如果不是他们口中的王妃心思阴毒,暗中算计,纪连瑾的身体根本就不会变成那样。
他们做梦也没有料到的是,他们寄托以希望的王妃,已经完蛋了,下场比他们还惨。
于是,这天纪修定上门,他们还当是来解除禁令的,心里正雀跃呢,谁知纪修定将他们与府中家仆全都叫到一处院子里着人看管着,随即一声令下:搜!
余家人这下没法淡定了,变色尖声质问,想要跑去阻拦。
然而哪里是纪修定带来的亲兵们的对手?轻而易举就给制住了。
眼睁睁的看着纪修定带来的亲兵们如狼似虎直奔自己家里搜刮,余家老爷少爷们无不眼睛喷火,夫人少夫人和孩子们则嚎啕大哭。
无不愤怒质问。
“好歹是亲戚,二爷这是何意?这以后总有见面的时候,二爷是不是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绝了!”
纪修定轻嗤冷笑,命人将哭闹不休的妇人孩子弄到另处去省得听了心烦,这才气定神闲向余家老少爷们悠悠道:“你们还没明白吗?你们家与二爷我何干?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