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查很快就有了结果。
查来查去就查到了宋檀的同窗,曾来过谢府找他喝酒的庾鹤陵。
那日宋檀醉后,被谢采薇收买的小厮将其引至偏僻角门处。谢采薇明是送醒酒汤,暗中用藏在袖中的媚香引诱宋檀。幸亏被一个婆子撞破才没成事。
那日庾鹤陵正是宋檀邀来喝酒的同窗之一。当时他刚好路过去要去解手,撞到这一幕,酒也醒了,当即躲在树后津津有味的从头看到尾。
此后,他便对谢采薇念念不忘。
恰好有一次他上街,巧遇谢采薇的马车,登时心痒难耐起来,想着不如逗逗她。
此人是个吃喝嫖赌无所不作的纨绔子弟,勾引良家的事情他没少做。何况谢采薇心思不正,本性风骚又不甘平庸,于是他便假借宋檀的名头写信给她,想趁机占占便宜。
谢采薇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很快就回了信。庾鹤陵大喜,胆子越发的壮了。他想了个办法,尽力把自己打扮得与宋檀相似,直接约谢采薇秘密在外私会。
因他身型与宋檀相仿,打扮一下,说话时再压低了声音,在光线昏暗的地方看去还真的挺像宋檀的。
每次与谢采薇相见,他都会精心挑选地方。或房间内没有窗户,或用沉重的帘幕遮挡。谢采薇不疑有他,只当情郎是怕被人发现才如此小心谨慎。
谢采薇外有花柳之娇,内含尤物之媚,骨架纤细,肌肤丰腴,触手如绵。饶是庾鹤陵这般见惯了风月的老手,亦知晓这回遇见了极品,因此一见面就没忍住上了手。
谢采薇一心想引诱宋檀,嫁入宋家做宋夫人,期初虽不肯从,后来也被他的许诺哄住了。
“好妹妹,你若依了我,将来进了宋家,我必百依百顺,给你挣个诰命夫人回来,让你在谢家扬眉吐气。到时候谁见了你若有丝毫怠慢,你就拿出太太的款来治他们,这样可好?”
这些话句句说到了谢采薇的心坎上。她一想到若谢斓将来在得知她马上就要的时候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就觉得心花怒放,于是也就半推半就的依了。二人仿佛干柴遇见了烈火,拆都拆不开。
事后清醒了,谢采薇可不干了,哭着说他坏了自己的清白。
庾鹤陵赌咒发愿,山盟海誓的表白了一通,说今生非卿卿不娶。谢采薇逼着他起誓,庾鹤陵就发誓说不娶她就被官老爷进紧牢里打死。
二人像这般私会总有五六次之数,庾鹤陵食髓知味,恨不得将谢采薇吃拆入腹。隐秘的刺激和偷情的愉悦令他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
次数一多,谢采薇就问他打算何时娶她过门。庾鹤陵一边忙不迭的将她顶在墙上不停动作,一边随口说:“再看看吧,需得寻一个好时机才行。”
谢采薇说:“我这个月月信未至,可能是有了。”
庾鹤陵正到了关键时刻,一边胡乱亲她的嘴,一边说道:“这个孩子要不得,乖卿卿,咱们得将它打了吧。”
谢采薇当时就哭了,一把将他搡开,骂道:“你是不是不打算负责?”
庾鹤陵只得停下来安抚了她一番,又是指天发誓,又是赌咒许愿,好容易等谢采薇情绪稳定下来,他再次上前求欢,方才尽了兴。
自那之后,庾鹤陵就再没出现过。
谢老爷想办法找到了庾鹤陵的小厮,盘问出这些事来。
至此,事情终于水落石出。
谢老爷和谢太太商量了一番,挑了一个时间,将宋太太和宋檀,还有赵雨柔母女请了来,将这些天查到的事情一桩桩摆到了明面上。
起初赵雨柔母女死活也不肯信,后来谢老爷把庾鹤陵的小厮找了来。谢采薇和梅娇一看,此人正是每次陪“宋檀”出现,看门跑腿的小厮。
谢老爷这边问着那庾府小厮,谢采薇在旁仔细回忆情郎的种种言行,又回想只见过几面的宋檀,终于知道自己是上当了!
谢采薇再傻也知道万万不能承认自己弄错了,否则她岂不是成了个笑话?
谢太太一直在观察她的神色,见此情景,她插言道:“这位庾公子可是太后的侄儿。”
谢采薇猛地抬起头,眼神中迸出一丝火光,极亮极耀眼。
谢太太在心中冷笑,挥手让人把庾鹤陵“请”了进来。
他确实是太后的侄儿,所以谢家暂时还不能将他如何。
谢采薇见了他,哪里还分辨不出情郎究竟是哪一个,哭哭啼啼的扑上前扯着他的衣襟不放。庾鹤陵尴尬的站在当地,再看宋檀和谢老爷的神色,俱是不善。
宋檀痛心疾首的指着同窗,一连说了几个“你”字,再说不出什么来,甩袖离开。宋太太怒瞪了庾鹤陵一眼,也告辞离去。
谢老爷看不下去了,命人将谢采薇拽开,送回房去休养。又让庾鹤陵先回家去,只留下目瞪口呆的赵雨柔,不知所措的坐在原处。
“您要为采薇做主呀!”
赵雨柔哭得仿佛雨打梨花一般。可惜她现在就是长成了个天仙,也再换不来谢老爷的一丝怜惜。
谢老爷淡淡说道:“庾鹤陵虽已承认自己是奸夫,但他也不能娶谢采薇进门,因为他已经成了亲。”
赵雨柔刚要哭求,只见谢老爷一摆手,一脸的疲惫:“谢家也不会同意让你的女儿给庾鹤陵做妾,谢家丢不起这个人!”
没等他说完,赵雨柔已经晕倒在地。
这下娘俩彻底没了指望,整日除了哭再没旁的事可做。赵雨柔倒是难得强硬了一把,先是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