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寒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云墨静,“静王这话说得应该让本王如何作答?你虽与霜儿每日一起查案,可是回到陵王府,她仍是本王的王妃,本王与她说的那些体己话,何需让你知道?”
一句话,让云墨静脸色铁青,但也只是站在旁边自己生闷气,他是替唐夜霜不值,这次明明就是靠她自己的才智破的案,却无端端的出来了一个陵王跟她抢功,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唐夜霜,而唐夜霜的表情居然与刚才没差,反而是一脸惊喜的看着云墨寒,“你怎么来了?”
“刚才府里有点事情没来得及处理,所以晚了些,霜儿莫要介意。”
唐夜霜笑得花枝乱颤,转头看着宫里的侍卫将那些弥月国人全都带了下去,而最开始说话比较中听的大臣见状,立刻跪在地上,“皇上,此次陵王府与静王立下大功,应该给予奖赏。”
“没错没错,几位齐心协力,替朕处理了这起案子,当赏。”云择天很是开心,既澄清了与静王无关,又与他赤月国无关,全都是弥月国自己内部的事,那弥月国还有如何为难于他们?
云墨寒沉着眸子,微微拱手,“儿臣等替父皇分忧,是分内之事,不需要任何的奖赏。”
唐夜霜急了,她这么着急进宫揭开谜底,是因为她有事相求于皇上,怎么可以不要?立刻跪在地上,“皇上,臣妾有一事相求,还望皇上准许。”
“但说无妨。”
“霜儿,不可胡闹,你是父皇的儿媳,为国公忧,为父皇效命是你应尽之责。”
唐夜霜转头不解的看着云墨寒,随后有些委屈的撇了撇嘴,云墨寒当然知道她现在心里是怎么想的,可是有些事情,他不能允她去做,那样,只会让她更加的危险,而他,现在暂时还不能做到可以随时保护她周全。
云墨静跪在唐夜霜的旁边,“父皇,此次儿臣无端受到牵连,刑部与京城衙门均束手无策,多亏了陵王妃见多识广,所以才还了儿臣的一个清白,儿臣无需任何奖赏,但是陵王妃才能出众,理当提出要求,由父皇成全。”
“说得没错,陵王,朕知你好意,但是朕乃一国之君,理当奖惩得宜,不然,如何服众?陵王妃,有话便说,朕必定会允你。”
唐夜霜眨了眨眼睛,“皇上,既然静王不要,那能不能把他那份也给臣妾?臣妾左思右想,需要两个才够。”
云墨静忍不住在旁边轻笑出声,而众大臣则开始议论纷纷,不乏陵王妃过于贪婪。
云择天眉头微蹙,“陵王妃说来看看。”
“臣妾想要一块免死金牌,但臣妾也绝不会做任何违法的事,只是臣妾自小没有娘亲,诸多规矩都不太懂,担心哪一日不小心惹得龙颜大怒,把臣妾的头给弄没了。”
“这个好办,免死金牌就算了,但是如果你以后只是因为规矩而惹朕不悦,朕均可免你死罪。”
“但是……”这口说无凭的事,唐夜霜觉得心里没底,当然是不愿意。
云墨静立刻在她的旁边轻声提醒,“父皇是一国之君,君无戏言,此事与免死金牌一样有效。”
“那好吧。”唐夜霜抬头看着云择天,“第二件事,臣妾希望可以去京城府衙就职……”
“胡闹,你是堂堂陵王妃,又是女子,怎可抛头露面?”
唐夜霜抿唇,“皇上,女子如果有本事,比男人更有用,为何不能任其发挥所长?”
“陵王妃!”云墨寒冷冷的低斥一声,“虽说此次你立下大功,但也不可胡作非为,朝中所有的人都各司其职,你去京城府衙,父皇能给你何种职位?况且,府衙所办之案个个凶险万分,你一介女流之辈,怎可轻易踏入?”
云墨静扬唇一笑,“陵王兄此言差矣,父皇,儿臣日前曾经去调查过京城府衙,确实是有许多的冤案尘积于此,而且根本就没人有半点的头绪,大牢里的囚犯已有不少的怨言,可惜,他们身处不见天日之处,连喊冤的机会也没有,陵王妃断案如神,有她前去相助,自是最好。”
“靖王,陵王妃是本王的妻子,由着她出去抛头露面成何体统?”云墨寒的声音更加冷冽了一些。
如果此时唐夜霜回头,便可在云墨寒的眼睛里看到一丝痛楚及担忧,可是她没敢回头,因为怕看到他,自己的坚持就会溃不成军。
“皇上,臣妾只想替皇上和百姓分忧,不想成日在府上无所事事。”
云择天为难的看着唐夜霜,陵王很明显不喜她去衙门做事,可是之前他又已经承诺过,现在反倒让他陷入了两难之地,刚才那位大臣又说话了,“皇上,君无戏言,既然皇上已经允诺过陵王妃会给予赏赐,本应答应。可是,陵王妃毕竟是女子,而且身份尊贵,如果这样抛头露面确实有违常理,如今既然两难,微臣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解此困境。”
“爱卿请说。”
“臣掌管刑部,由各地衙门递上来的大案尚有几起至今查不到任何的线索,不如就以一个月为期,让陵王妃在这些案子之中选出一个,如果她能够如期破案,就请皇上允诺陵王妃可进京城府衙就职,但也只可挂一个闲职,陵王妃无需日日出勤,但若是有兴趣的案子,可接手一查,如何?”
原来是刑部尚书,唐夜霜立刻对他另眼相看,这样一来,就好办多了,两边都不得罪,于是,眼中闪着晶光,期待的紧盯着云择天。
云择天微一沉思,“爱卿此法确实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