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峦起伏叠嶂,远看一片青绿。夹道两旁,倚红叠翠,半山腰一处精致的凉亭。黑底金字,上书‘楚香亭’。
相传,古时有个姓楚的学者,性偏爱香,时人说他的儒服、鞋袜没有不香的。他在此处开坛讲学,必点燃上佳的紫檀香,他的一个学生说他口吐莲花香气,能使人神清气爽,更好的投入到学业中去。
待他百年之后葬于此亭旁边,此亭便无论寒冬腊月还是酷暑炎夏都香飘远闻,故名楚香亭。
无论传说真否,后人已无从考究,然,山风一吹,坐在这楚香亭的人确能真真实实的闻到野山姜花的香气,一个香字倒也不亏。
“mī_mī,mī_mī,疼。”小球球被安放在一旁的摇篮里,手里提留着镂空金熏球,眨着大眼睛鼓捣着,细细的小指硬挤进了熏球的空隙里。
“来来,小太子,尘叔帮忙拿出来,乖啊,你的mī_mī正在下棋呢”
“哼。哼。”球球的小眉头皱皱的,水水的眼睛哀怨的瞅着自己的无良mī_mī。
“烈,我要灭了万毒谷。”瞅瞅轩辕烈又瞧瞧棋盘,手中的白子迟迟找不到好地方落下,黛眉蹙起,讨厌啊,几个月不见棋艺怎么又高了。
“我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就差一席东风了。”嘴角微翘,哈,终于把这丫头难住了。
“这东风就是武林盟主龙破天,对否?”嘿嘿,烈没看见,没看见,玉白小指一勾,白子和黑子换了个位置。
“真聪明,不愧是我的好皇后”淡挑眉,邪笑的睨岚儿一眼。
“别忘了,那龙破天还欠我们一个大人情,不用白不用。”小嘴噘的老高,黄莺都能在上面舞蹈了。呜呜,早知道就不偷换棋子了,这下好了,白子被吃了一大半,黑子在那里耀武扬威。
“岚儿忘了,你的夫君也不是只无害的兔子,哪有不用的道理。”叮一声一黑子落下,白子无路可逃!
“奶奶,吃奶奶”球球再也忍不了被忽视了,从摇篮里爬出来,迈着小短腿奔向轩辕烈,咦?这个喊着吃奶奶的小子为啥米要奔向他的邪恶老爹?难道说,他老爹有奶给他吃?
哈,才不是,那是因为他老爹终于良心发现,分了些注意过来,张开手臂要抱他呢。
水眸骨碌碌一转,半路将球球拦截,抱起球球就放到棋盘上,也不怕那一颗颗的棋子咯了他儿子。
眨着粉无辜的水眸,得意的笑浮上嘴角,挑衅的望着轩辕烈,吧唧一声亲在球球的脸蛋儿上,“球球宝贝真乖!”嘿嘿,这下就分不出胜负了吧。
“呀?咯咯。mī_mī亲亲”突然来的亲亲,弄得球球一愣一愣的,只咧着嘴傻笑,他哪知道他的无良mī_mī借他的屁屁打乱了棋盘的布局呀。
“龙儿的屁屁疼了吧,来,爹爹抱啊”宠溺的瞪了岚儿一眼,那点小心眼还能逃得过他的法眼。
轩辕青龙,球球的名字。为了这个宝贝的大名,轩辕烈没少头疼,这还多亏了岚儿在旁边的捣乱啊,要不是轩辕烈用特殊手段让她消停了,估计球球这名字能伴着长大,直到登帝位了也没大名。至于是何特殊手段嘛,嘿嘿,宝贝们猜猜。
“哈哈……”山呼海啸般的狂笑声远远的传来,只见一灰一黒两道残影,掠过郁郁葱葱的参天古木,眨眼的功夫就进了亭子,自轩辕烈的怀里抢过球球,瞬息便闻骨骼发出的咔咔声。
“爷爷!”岚儿惊呼,要上前抢过球球,但被轩辕烈阻止了。
“别担心,师父这是替龙儿摸骨呢”
“真的?你没骗我?”看着球球紧紧皱起的小眉头,岚儿的心都揪起来了。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声音越发的温柔,安抚的揽进怀里。
“有一件事你就骗我来着”怨怪的望进深情的眼睛,水眸隐隐含雾。
“那是……我也说不清楚,要不,回府的时候我亲自去问问北堂落尘。你别哭,听见没有!”最后的几个字就是用吼得。到底和北堂落尘有没有肌肤之亲,他自己也不清楚,当时醉的一塌糊涂!
“你吼我”原本含雾的眸子当下聚集了万千云汽,只要那人敢说个是字,就给他下暴雨。哼!
“没有,我没有。岚儿,别哭行不行,都是我的错,好不好。”轩辕烈无奈了,仰首问青天,这是欠了她几辈子啊。
“哈哈,好,好,是个好苗子。”折腾了半天,天极和玄音总算放过球球了。
天极捋着胡须,对球球是越看越满意,“烈啊,这小子以后就跟着师父吧,师父一定把毕生绝学都传给我的重孙。”
“死老头,不准抢我的徒弟,小家伙是我看上的。”眼眸布上凶光,摆开打架的姿势,只要死老头敢说个不字,立即就开打。
见这俩老的吵起来了,岚儿不闹了。眨眨水眸,疑惑的问,“两位爷爷啊,你们有没有感觉手烫啊。”球球可是很烫的呀,除了自己和烈,谁碰球球都会被烫到。
“烫?”俩老的一起摊开手掌,这一看不打紧,顿时,“呼呼,烫死我了,臭小子体温怎么这么高!”
“嘿嘿,给,这可是上好的金疮药,擦了就好。”无尘有经验啊,无比殷勤的献上药膏,只是……那脸上无限明亮的笑,怎么看都是幸灾乐祸。
“小姐,小姐,紫苑想死你了。”紫苑扔下手里的箱子,奔跑进亭子,紧紧的抱着岚儿。自紫阳洞活着出来,一醒来就发现身处魔教总坛,追问妖孽小姐的下落,只说没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