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雨希的话让我感到云里雾里,于是我问:“什么矛盾?”
邓雨希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惊讶我会主动说话。
“我刚才说过,开锁这一过程必须要钥匙口齿和锁芯的内部形状相吻合,而这种相匹配的形状越复杂,尺寸越小,数量越多,那么锁的精密度越高,想用外力打开的可能性就越小。而你们现在看看这把锁。”说着,邓雨希举起了钥匙。
每个人都莫名其妙的盯着钥匙看,几秒钟之后,除了憨子这个白痴,就连二叔都做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没错,这把钥匙的口齿太过简单,一共三个口齿,大小形状完全一样,都是半圆形。”邓雨希继续道:“刚才大伟哥说墓穴里的东西十分的重要,我实在想不出来,为什么如此重要的东西会配备一把这样简单的钥匙。我敢肯定的说,就连刚学开锁一个星期的人想打开这把锁,也不会超过5分钟。”
的确是这样,谁家的门钥匙敢用这种锁,不出一周,家里的马桶都得给偷了。
我们齐齐看向大伟,希望他给我们一个解释。
大伟一脸的无奈:“我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把钥匙绝对没问题,我的情报也绝对没问题。”
“那难道是老天出了问题?”这时候,一个老头阴阳怪气的开口了。我记得他是搞机关巧器方面的,叫吴宪刚。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而就在这时,邓雨希又突然说话了。
“我有个猜想”邓雨希道。
“什么猜想?”大伟问。
邓雨希道:“如果真如大伟哥说的那样,古墓里面的东西十分重要,重要得可以将锁芯复杂程度制造到根本无法想象的地步,那这把钥匙,就是合理的。”
“呵,合理,怎么个合理法?这钥匙是用一整根木头打磨出来的,这种木头的强度甚至超过了合成钢,里面根本不可能有机关。”那搞机关的老头像吃了火药,一个劲的顶黄。
“当然”邓雨希点点头:“我相信您的话,这钥匙里并没有机关。但如果这三个半圆缺口根本就不是钥匙的口齿呢?”
“那你告诉我,你还能看到哪里有口齿?”老头毫不示弱。
邓雨希并没有立马回答,而是转头看向了大伟:“大伟哥,我现在有两个猜想。第一个比较靠谱:这把钥匙是反的,钥匙的握柄才是口齿,而那三个半圆是用来迷惑人的计谋……”
“握柄肯定不是”还没等邓雨希说完大伟就打断了她:“我看过这把钥匙的照片,照片上钥匙已经插进锁芯,并且已经旋转了半圈,而握柄是露在外面的。我们也是根据那张照片才得知了钥匙的存在,所以这个猜想肯定是不对。”
“那就只有第二个猜想了”邓雨希道:“但是这个猜想……几乎不可能。”
“你说就是了。”大伟道。
邓雨希拿起钥匙,指了指钥匙上的三个半圆缺口:“你们忘了,这钥匙上雕刻的文字。”我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而那吴老头子更是站了起来,大声道:“这怎么可能!”
邓雨希瘪了瘪嘴,大伟则示意吴老头子先坐下,那老头子可能也觉得自己的反应太过激动了,尴尬的咳嗽两声就坐了下来。
“雨希”大伟皱着眉头:“你的意思这些刻文才是钥匙的口齿?”
“是的”邓雨希点头:“这是唯一的解释。”
大伟没有接话,而是摸着下巴思考着什么。这也太夸张了,那些刻文不敢说达到了纳米级别,但怎么也有丝米(计量单位,1丝米=0.1毫米)水平,什么锁芯可以精确到丝米的水平,那他娘的还是锁吗,都快成集成电路了。
“现在技术能做出来这种锁芯和钥匙吗?”一旁的二叔突然问。
邓雨希摇摇头:“我的大学导师是一名古锁专家,可以说是中国研究锁的第一人。我问过他,他的回答是再过20年也做不出这种纯机械结构的锁芯。”
房间里开始陷入沉默,别说20年后,这钥匙怎么看都是个古董,也不可能是电子锁,那时候就连有没有电都是个问题。何况如今的工业技术发展如此迅速,邓雨希的导师敢肯定的说20年以后都无法制造这样一把钥匙,可见其工艺有多难。
就这样,沉默持续了近五分钟,每个人似乎都在思考着什么,就连憨子都装模作样的摸着下巴。而直到外面的一个士兵告诉我们可以出发了,大伟才将我们都叫了起来。
带着疑惑走出了房间,我的心里开始不安起来。如果邓雨希说的是真的,连一把钥匙都做得这么精密,那墓里的机关还不得上了天了,这斗还怎么倒,不是去送死吗?但看着大伟等人坚定的眼神,我知道说什么都阻止不了他们,只能祈祷是邓雨希这小妞搞错了,这钥匙指不定还有其他什么道道。
大伟将上山的装备分配给每个人之后,大部队开始出发。
这次上山的人员加上向导总共有20来个,大部分都是军人,其中不包括跟我们一起讨论的那几个老者。大伟说这几个老者都是搞学术的,不能跟着一起上山,我们进去之后将里面的情况用设备发送到营地,他们分析之后直接远程反馈给我们。
而这次的向导是个纳西族当地族民,我们叫他鞑子。这家伙身高目测不到165,一身黝黑,手臂上的肌肉都快赶上憨子了。关键是这家伙的普通话简直烂得令人发指,刚开始我还以为这货是个日本人。
鞑子告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