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咣咣……”
一阵阵撼天动地的爆响,好似给大地安上了弹簧,三面大山都已经燃烧起来了,漫天的浓烟和草木灰在四处飘荡,此时连商队的护卫都加入了战斗,集体涌向东山口狙杀敌军。
“呜~为何会这样啊,咱们会不会死啊……”
三名郡主躲在马车中瑟瑟发抖,小永平已经吓到尿了裙子,震天的喊杀声让她心肝都在颤抖,大姐永维也好不到哪去,只有永宁还算比较镇定,可小脸也是煞白一片。
“不要怕!后勤队尚未出动,没到生死关头……”
罗檀抱着刀坐在她们身边,皱眉说道:“敌军来的皆是蛮族和胡人,这是吉国朝中有人在借刀杀人,不管成功或失败都可推个干净,我估计那两个夜叉国的野人就是借口!”
“哗~”
秋宁忽然一把掀开了布帘,急声说道:“吉国的骑兵出大问题了,主将的虎符都调不动兵,随时都有可能反戈一击,你们要做好随时逃离的准备,而且必须骑马才行!”
“为何会这样?吉国要全面开战吗……”
罗檀震惊的看着她,但秋宁说道:“按理说不应该,可敌军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保守估计在五万人左右,若是四面同时发动攻击的话,咱们区区几千人根本挡不住!”
“他妈的!我看你们都不想活了……”
赵官仁带着人从边上冲了过去,吉国文武全被捆在大车上,他怒气冲冲的冲出了南山隘口,吉国五千骑兵尽数驻扎在山外,已经全部整装待发,堵着他们回大顺的道路。
“你们这群狗杂种,老子的话你们也不听了吗……”
吉国将领怒声嚎叫了起来,谁知营中忽然射出一片箭雨,一帮人连忙停在了隘口的山坡上,有文官哀嚎道:“你这个蠢货啊,怎么带的兵啊,一个副将就把你架空啦!”
“老子上贼当啦,这支部队我刚接手啊……”
主将躺在板车上欲哭无泪,此时一名副将骑马来到了阵前,大喊道:“顺国赵王!你竟敢绑票咱们将军,我不管你是何居心,速速退回营地,听候我朝皇上发落!”
“吉国的将士们,你们的副将造反啦……”
赵官仁拿过了一只扩音筒,跳到巨石上大喊道:“这家伙收了我大顺太子的巨额白银,想将我杀害于此,你们千万不能跟着他倒霉啊,我死了你们通通都得被砍头!”
“编!继续编,我就是造反了,你奈我何……”
副将不屑的望着他冷笑,可赵官仁又叫嚷道:“你们这群蠢货啊,他已经把家小都送去大顺了,五十万两够他潇洒一辈子啦,但你们都得被灭九族,大顺也容不下你们啊!”
“五十万两?这么多……”
将士们瞬间一片哗然,副将的脸色也微微一变,可刚回身喊了一句话,突然就听“嗖”的一声响,脑门上赫然多了一个血洞,直接一头从马上栽了下去,倒在地上直抽抽。
“不好!大宗师……”
将士们手忙脚乱的抄起了武器,只看贾不假从草窝里猛然蹿出,面对齐射过来的箭雨只一挥剑,一眨眼就蹿进了大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一般,一连砍杀了十多个副将的亲信。
“哈哈~拜拜啦!你们这群蠢货……”
贾不假一个风骚的走位之后,像只兔子一般逃进了山林之中,他固然能够杀个三进三出,可玄气并不是无
限供应,一旦后继无力再碰上高手,他也得落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全部给老子住手……”
吉国主将忽然策马冲了过来,手里高高的举着一枚帅印,怒声叫道:“老子才是你们的主官,人家收银子造反,你们也想一起死吗,全部随我出营杀敌,一颗贼头重奖五十两!”
“遵命!”
将士们一看大势已去,毫不犹豫的转变了态度,纷纷上马随主将去了,赵官仁也长松了一口气,这帮人若是从背后发动攻击的话,他们今晚真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来人!快马通知我大顺边军,让他们即刻返程支援……”
赵官仁大喝一声后立即返回,沿途护送的大顺军队中午时分离去,自然赶不及支援他们,但凡事都有个万一,要是守不住这山谷盆地的话,他们还能冲过去求保护。
“殿下!西边开始进攻了,全是草原骑兵,不下三千骑……”
一名传令兵骑马飞奔了过来,不过话未落音就听震天巨响,西山隘口再次被山纹军炸塌了,人马纷纷在爆炸下嘶叫惨嚎,但西山地势较缓,炸了山口也容易翻山过来。
“殿下!让商队先撤吧,西山撑不了多久……”
传令兵焦急的望着烟尘冲天的西山,但赵官仁却狠声道:“撤个毛!两条腿可跑不过四条腿,让龙骑兵过来顶上,后勤队镇守北山口,战忽队开动,亮哥!随我出击!”
“好嘞!”
贾不假毫不犹豫的跳上了战马,两人居然又调头往南边跑去,远远就看到前方尘土飞扬,吉国骑兵也是卯足了力气,借着山火之光策马奔腾,飞速绕向西山夹击敌军。
“锵锵锵……”
突然!
一阵有节奏的敲击声从远处响起,同时还有急促的号角声伴随,然后许多人在大喊大叫,只是喊的不是官话,一口古怪的惨呼。
“达达部落!他们首领死了,鸣金收兵了……”
吉国将士们一片哗然,等他们绕过一座小山之后,正好看到仓皇撤退的草原骑兵,谁知道一阵战鼓声又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