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李素媚回到木府,木芙蓉终于安分了几天,再也没有任何的恶作剧。一个待嫁的女子除了琴棋书画,她还能做些什么?习武,陪雪球玩,已经成了她生活中的一部分。
她一个人坐在凉亭里发呆,一件莲蓬衣披在她的肩上,“无事可做,可以到我府上的”,身旁的文麒贴近她的耳畔轻声细语着。
她回眸一笑,唇瞬间被吻上。
他的黑眸邪魅的勾着她的心弦,她的眼眸里的笑意从未退去。
他缓缓放开,“你看,没有我,你这里很冰凉”,他手指轻抚着她的唇,得意的笑着。
她羞红了脸。
“蓉儿,我们出去走走吧,好些天没有陪你了”,他为她穿好莲蓬衣,“今天天冷”,她只是一味的看着他,嘴角微微一笑。
他牵着她的手,向前走去。
一直蹲在旁边的雪球识趣的去找影儿玩耍了,只不过它时不时的转过头看一下将要踏出府门的那两个人。
走到最闹的街市,木芙蓉发现两边跪地乞讨的乞丐比往常多了好多。这是首都城,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乞丐?两个人疑惑的对视了一眼。
“蓉儿,我们换条街走走吧”。
“你不觉得奇怪?”
木芙蓉顺手拉住了路人问道:“大哥,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乞丐?”那路人看了一眼,说道:“我也不知晓,这几日,这首都城每天都会有好多人来这里乞讨,好多人都是背着行囊过来的”。
“城门不是有人把守吗?”
“一蜂窝涌过来,就那几个把守的人那能拦得住”,路人摇摇头,走了
。
文麒闻言后,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木芙蓉再仔细瞧瞧跪在地上乞讨的人,心里感觉很不舒服,缓缓走过去。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乞讨的人没有任何表情,只说了一句,“给我赏钱吧”!木芙蓉只得掏出一些银两,给了他,可是跪在旁边的人也跟着要。她只好把一钱袋的钱瓜分掉了,“蓉儿……”
她抬头浅浅一笑,他不再打扰她,只得安静的在一旁看护着。
“你们为何会到这里来?”
“我们的家乡被坏人捣乱了,无处可去,天天逃,只得来这个首都城”。
“坏人?”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南思人,肆虐我们的家”,那人的泪水都流下来了。
站在一旁的文麒一脸的惊讶,不敢相信这是他听到的事实。
“南思人?”
“嗯,这颠沛流离的日子太苦了,那些达官贵人却什么事都没有”,那人不解的摇摇头,“怕是天下要乱了”。
木芙蓉蹙眉,回眸看了一眼神情复杂的文麒。
“文麒,我们走吧”,她拉着文麒朝前走去,“你是南思人,你们南思人真的这么……”
“肯定有隐情”,文麒果断的说道,两人双眸相对。
“你为何如此肯定?”
“……蓉儿,我们不说这个了,我们出城看看?”
她默默的点头答应。
走到城门口,一幕幕惊呆了他们,这是什么情况?几个把守的人围着两三个要进城的难民几顿打,而城门口被数十个难民占有,一个个的趁机溜走。
文麒与木芙蓉不小心被撞到,“蓉儿,你没事吧?”她摇摇头,“你说这几天都这样吗?”他神色复杂,心里也想知道答案。
难道要战争了吗?
一个个饥寒交迫,背井离乡。的确没有见到穿着像样的,文麒心里万分好奇。
他是南思人,从不这样肆无忌惮的这样跑到他国来肆虐,这肯定有隐情。一时想起那位乞丐说的,达官贵人却无恙……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冷意。
“首都如此寒冷,他们怎么都往这里跑?”木芙蓉不解的自言着。
“蓉儿,我们回吧”,文麒强行将木芙蓉牵走,“都这些天了,没人上报朝廷?”
“我爹也不知晓吗?我回去问问”,木芙蓉已经迫不及待了。
如此一来,怕是文麒不能待在这里了。
回到木府,木芙蓉急急忙忙跑到书房找木志毅,“爹,这几天外面好乱好乱的,你知道吗?”
“我都几天没出门了,也没去上朝”,木志毅咳嗽不止,像是受了风寒。
“呃……我一直以为爹爹……”
“丫头,什么事呀?”
“……爹出去走走看看嘛,整天憋在府里也难受不是?”木芙蓉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
“说的也对”,木志毅一脸慈爱,父女相视而笑。
而丞相府中,王丞相收到密信,看到里面的内容大惊,“原来如此,我不弄死你,看你木老头还能惬意到何时?”
一遍又一遍的看着密信的内容,心里琢磨着怎样进行刺杀行动。
王丞相去找正在养病的李素芳,问道:“你在木府,到底是谁将你折磨成这个样子?”他看到丑陋的发丝,心里竟然一阵恶心。
“木芙蓉”。
“她?”王丞相不敢置信,“一个有疯癫之症的丫头也能把你整成这样?”
“的确是她”。
“她有何能耐?”
“她有武功,但全府的人都说她没有,只有蛮力……”
王丞相若有所思的眯起双眼,“蛮力?她多年前突然失踪,有人说她早就死了,却活着回来了,老夫也觉得奇怪”,李素芳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飘忽不定,不说话。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老夫?”
她直直的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