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横七竖八全是蛇湮鹫,左天佑也不多话,操起手刀一只只地开膛破肚,在鸟肚子里搜索起妖核。
一通翻找下来,左天佑累得满头大汗,一共找到七八粒妖核,左天佑统统放进了自己的空间。
左天佑之所以手脚麻利收拾完了地上的蛇湮鹫,主要是因为牢房顶上的那些怪鸟开始骚动起来了,数十只一起扑打着翅膀,弄得整个牢房里满是那“劈啪”之声,听着十分瘆人。
接下来的几天,左天佑就没有消停过,蛇湮鹫的尸体吸引得它饥饿的同伴不断下来啄食,左天佑抓住这样的机会,伺机攻击,虽然功力不够,法术也太低,可有吴三和梁七的从旁指点,却也没吃什么大亏,身上只不过有些抓挠伤而已。
等到七天后冯禄重新提审左天佑时,他已经把地牢里的怪鸟打得差不多了,前前后后足足找到六七十颗妖核。
这下弄得蛊雕在空间里感叹道:“坐牢都有这么大收获,这要让那些不要命的修士们知道了,监察院的大堂还不得挤破头!”
左天佑听了忍不住好笑,可细细一想还真是有可能这样,为了修仙修士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被提审的头一天晚上,老者身子越发不好了起来,尽管左天佑喂了他几次鸟血,还爬上牢顶的岩壁,取过几次水下来,但仍是回天乏术。
梁七和吴三一直不闻不问,装聋作哑,左天佑几次要爬岩壁,想求助二人照看一下,他俩都爱搭不理,压根不管。
那老者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拉着左天佑的手不让他再到牢房外面去。眼看梁七二人打坐入定,赶紧拉起左天佑的手道:“这几日全靠后生你的照顾,不然我这身子哪能撑到今天!早喂了蛇湮鹫,成了一把骨头。”说完连着嗽了几声,喘息极重,左天佑担心老者马上就要归西,赶忙安慰他道:“我落到这个地方,您也没少帮我,您家里有些什么人?若是我出得去帮您捎句话吧。”
老者咳嗽一直没停,听了左天佑的话有些激动,脸色不正常地红了起来,左天佑判断这是死前的回光返照,果然老者嗽完精神了不少,说道:“青桓城外往南五十里地有处村子,我还有家人在那里,你若有机会替我去送句话吧。”
说完手里突然变出一只小小的锦盒,四四方方,盒子的缎面上不是常见的云纹或卍字,而是一小幅一小幅的人物画,牢里灯火昏暗也看不清画的什么,只辨得出绣得十分精致。老者把盒子轻轻放在左天佑手中道:“这个等你去了我家用得上,千万不要遗失了!”
交代完这些老者脸色又显现出将死的灰白色,喘嗽了大半夜,就一命呜呼了,清早凉透的尸身引来了仅剩的几只蛇湮鹫,左天佑心里压抑难受,憋着一肚子火,几下又打下一只来,正准备剖开死鸟肚子,上次那两个捕事无声无息出现在了地牢里,其中那个高个子的冷哼道:“你小子可以啊!连蛇湮鹫也打得下来!原来以为你功力不怎么样,看来是小看你了!”
小个子捕事手里拎着玄铁的铁链,没好气儿道:“赶紧出来,老爷马上要提审了!别摆弄这死鸟了!”
左天佑在这地牢里除了打蛇湮鹫就是琢磨怎么能早日出去,现在捕事来请,当然不会耽搁,一把撂下那死鸟,从长袍上扯下一块来盖在老者脸上,躬身作了一揖道:“这位老者刚刚咽气,他城外村里还有家人,烦请二位捕事能否将他的尸身送还他家里,也好让死者安息。”
高个子捕事不耐烦道:“死个嫌犯而已,我们都公事缠身,没工夫替他收尸,你不要管这么多,赶紧随我们去大堂。”
小个子捕事不容分说,上去就拿玄铁铁链套在了左天佑的脖子。
左天佑在地牢里斗了几天蛇湮鹫这种恶鸟,体力和功力都大涨不少,心智也更是成熟坚强,一听这两人毫无一丝同情之心,一把握住小个子捕事手腕,语气十分强硬:“容我再说一句。”
小个子捕事没想到左天佑手上力道如此之大,痛得脸上表情都扭曲起来,只好拧着眉头把铁链又拿了下来。
左天佑几步来到梁七和吴三牢房跟前,一抱拳道:“劳烦二位守住这老者的尸身,等我出去自会想办法将他弄走安葬。”
梁七闭着眼睛假装打坐运气,硬是不接左天佑的话茬,倒是吴三一肚子的心思,此时不得不发作:“这个好办,你尽可以放心!不过,你小子这两天里神勇无比,打死蛇湮鹫无数,得了这么多妖核,就这么都据为己有,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啊!”
这话左天佑听得明白,知道这吴三一直言语和顺,总是帮他,没有安什么好心,打鸟的时候,也曾有过担心这家伙要夺手里的妖核,但是当时心里觉得没什么把柄在他手里,倒不必担心,谁承想老者竟然突然离世,弄得他不得不求助于这对虎狼,尽管十分不愿,也只能忍了。
想到这些左天佑也懒得跟吴三辩解,沉吟了一下道:“只要你能照顾好老者的尸身,我愿让出十个妖核作为酬谢。”
吴三一听嘴角一抽,皮笑肉不笑道:“我乃高阶修士,要这十个妖核又有什么用呢?”说完眼珠骨碌碌一转,不去看左天佑的脸色。
“喂!你走不走!再磨蹭的话,老子要使定身术了啊!”高个子捕事已经越等越烦。
左天佑知道再也耽搁不得了,咬了咬牙道:“此番打下这么多怪鸟,确实多得你们二位的协助,这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