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这才停下,噘着缺了一块的红唇,对杨仙茅说:“一百两,行不行?”
杨仙茅微笑,这个价已经远远超过他心理预期了。扭头望向旁边的老员外,老员外苦着脸说道:“这也太高了,韩神医来治病可都没要过这么多的钱。”
那姑娘又哇哇地哭了起来,摇着母亲的胳膊,说:“娘,你看爹,他不愿意给我治!他不心疼女儿,那我去死,我去死了你们就省钱了。”
这老员外夫妇就这么一个女儿,又如何舍不得花钱呢,只是这价太高了点,可是女儿都已经把价说出来了,他又如何再往下压呢。
老夫人在一旁哀求的眼光望着老员外,说:“要是真花二百两能把女儿的嘴唇缝好的话,那也是值得。老爷,咱家米行收入,用不了半年就能挣回来的。”
老员外又赶紧吹胡子瞪眼,心想这对母女当真是高兴疯了,怎么连收入情况都当着外人的面说呢!
不过,老妇人既然都已经说了,所以,老员外一咬牙一跺脚,说道:“二百两就二百两,小郎中,你一定要替我女儿把嘴唇缝好。”
杨仙茅说:“肯定能补好,不会有缝隙的,只不过会有一道疤,这个可要事先跟你们说清楚。”
“我知道了。有一道疤也比裂开嘴唇的好,你赶紧给治吧。”
杨仙茅并没有让他们到屋外去,因为毕竟对方是个年轻女子,万一有个什么事情,那可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所以只让这对夫妇退到门边,离得远一点,不要妨碍自己动手术就可以了。
杨仙茅取出了局部麻醉药,抹在姑娘的嘴唇内侧和外侧,过了一会儿,他试探了一下,这姑娘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于是这才开始手术。
他按照华佗《青囊经》的记载,先在嘴唇裂缝各个地方做好标记,以便穿孔缝合。
标记好之后,他在上唇两侧进嘴角部先用唇夹夹住,用刀片沿着标记的点连线切离,然后将另一侧也进行了切离,最后将唇裂顶端切开,使得两个唇红瓣游离。
形成了两个唇红瓣之后,贴近鼓膜作钝性剥离,然后用纱布填充止血,对接之后用晶目鱼筋丝进行间断交错镶嵌缝合。全部缝合完毕观察已经恢复平整。在伤口处抹上膏药进行抗菌消炎。
杨仙茅拍了拍手,将站在远处老员外夫妻叫了过来,说:“已经缝好了,等上个六七天,伤口全部愈合就行了,这个线是不需要拆的,会被身体所吸收。所以缝合线就看不出来了。你们看看还满意吗?”
两人上前看了一下,缝合口很平坦,缝合得算得上天衣无缝,而且他用的是完全透明的晶目鱼筋丝,所以几乎看不出线的痕迹。
原来女儿上嘴唇有一条大的裂口,看上去很是吓人,尽管老员外他们是孩子的父母,很疼爱这个孩子,但是,每次看到都不禁抽搐一般的心痛,都暗自不知骂了多少遍老天爷没眼,为什么要让自己孩子受这种罪。而现在,他的嘴唇已经缝合在了一起,尽管看着还稍显有些不一样的地方,但是比以前裂着口要好看的太多了,不由得又惊又喜。
老夫人赶紧问女儿说:“乖女儿,刚才他用刀子割开你的嘴,然后拿针缝,你不痛吗?”
她这话刚才就一直想问女儿来着,只是,女儿没有痛苦的表情,也没有任何痛苦的**,所以老夫人一直忍在嘴边就没有问出来,现在手术做完了,终于把这个最想知道的问题问了出来。
兔唇姑娘茫然的摇摇头,嘴巴有些不自然的说道:“不觉得疼啊,一点都不,我也很奇怪,只是现在嘴巴这一块木木的,没什么感觉。”
杨仙茅说:“不用担心,因为我在你的嘴唇上抹了一层让你没有感觉的药,这样动手术你才不会感觉到痛,最多半个时辰之后,你的嘴巴就会渐渐恢复知觉的,放心吧!这几天里你每天要喝药,我每隔一天我都会给你送一次药来。你用凉水把它泡着,放在背阴的地方,两天内要是不会坏的。”
老员外连连点头,欣喜之下赶紧叫他夫人才取钱,但却只拿来了五十两。老夫人说:“先给个定金行吧,等到过两天女儿真的治好了,剩下的钱就会给的,你放心,我们绝不会赖账。”
杨仙茅笑了笑说:“行啊!”其实就算只收五十两,她也觉得已经很划算了,不过对方愿意出二百两,他当然不会拒绝,因此先拿定金也没问题。
听到杨仙茅很干脆的答应了,老员外夫妻都是很高兴。觉得这个小郎中医术高明,心地善良讨人喜欢。
随后几日,杨仙茅按照丐帮长老提供的消息,又先后给十几个病患动手术治病,都获得了痊愈,很是赚了一笔钱。
当这些钱放在母亲张氏面前时,张氏和杨明德一直沉甸甸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即便是朝廷衙门封锁回春堂,阻止病人来看病买药,孩子用走出去的办法送医上门,同样可以赚到足够维持生计并且还有富足的收入。
几天后,杨仙茅到绸缎铺给掌柜父亲复诊,发现老人腹部插着的两根导管,引流出来的血色肠液已经变淡,不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绸缎铺掌柜当然不知道杨仙茅从中看出了什么,他只知道杨仙茅的表情很轻松,似乎病情正在逐步好转,忍不住问杨仙茅父亲的病怎么样。
杨仙茅笑呵呵指着导管引出来的淡红色液体,说:“这个颜色的肠液证明你父亲肚子里的我保留下来的那一截肠子已经逐渐在恢复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