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仙茅听这话便知道,他们是要对付飘渺仙子,跟缥缈仙子商量好的是第二天中午,商议之后就会发动进攻,所以还有一天时间,但是对于钱家来说,他们并不知道这些,他们只知道飘渺仙子带了大帮人马到了遂州,随时会准备动手,因此都在小心戒备,正在商议着该怎么办。
杨仙茅心想,如何抵御,那都是老爷子们的事,关你们这帮女人什么事情呢?当下有些好奇,现在他需要尽可能打听清楚更多的事,于是就说道:“外婆,你们在商量什么事呀,我能不能帮帮忙?”
就听到钱朵朵插话说:“你能帮什么忙?你别添乱就已经是最好的了。”
杨仙茅立刻瞪大了眼,把袖子挽了起来说道:“我从小到大可也是练过功夫的,十八般武艺样样拿得起放得下,要不要我给你们露两手?”
说罢站起身,似乎便要下场打一套拳,只是走得有些慌,脚竟然勾到了椅子腿,顿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赶紧站住了,红着脸说:“谁把椅子打横这么放着,害得我差点摔倒了。”
就这插科打诨的狼狈样,已经让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好几个都扑哧笑出声。
杨老太太赶紧招手说道:“好啦,用不着你,你本来是客,先好好休息,以后需要你帮忙再叫你就是了,快过来坐下。”
杨仙茅听得这话,这才悻悻的样子回到了老太太的软榻旁坐下,老太太说道:“对了,你爹有没有什么书信让你带来啊?”
“有啊。”他打开了包裹,从里面取出了那封信递给了老太太,老太太接过后,拿过旁边一把镶着金边的剪刀,小心剪开了封口,将信抽了出来,眯着眼却看不甚清楚。
钱朵朵在孙子辈里头是最得老太太宠爱的,立刻接过那信说:“奶奶,我来给你念吧。”
说罢,拿过那封信,开始抑扬顿挫的念了起来,就跟诵读锦绣文章似的。可是只读的几句她便顿住了,飞快的往下扫了一遍,把这短短的两页纸的信看完了,顿时将那信狠狠甩在地上,跺着脚说:“我才不要嫁给他,他一个败光了家的纨绔子弟,收留他都不错了,居然还想娶我,简直是痴心妄想。奶奶,我不嫁给他,谁想嫁谁就嫁去。”
说罢扑进老太太怀里,竟是呜呜地哭了起来。
大家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不过听到她这话,大致也猜到了信里的内容。
那二舅母最是好事,赶紧一把抢先把地上的信拿了起来,匆匆看了一遍,便咧着嘴咯咯的像花母鸡一般笑了起来,说道:“哎呀呀,我们杨大公子原来是来求亲的,他爹已经死了,他把他爹的家产都败光了。是他把老爹活活气死的,他老爹还心疼这败家儿子,想攀高枝,要让儿子来求亲,娶了我们朵朵闺女,并且还愿意倒插门呢,他爹当真是失心疯了吧。哈哈哈哈。”
一屋子人有几个平素经常跟她在一起玩的好的,便也跟着干笑起来,但是眼见老太太阴着脸瞧着她们,便赶紧用手捂着嘴,装着咳嗽,只有二舅母全然不顾,依旧在那幸灾乐祸的咯咯笑着。
杨仙茅顿时勃然大怒,一下站起来指着二舅母吼道:“你笑什么?你卖笑啊?”
这一句话顿时把那二舅母的笑声给掐断了,原本满是欢笑的脸顿时变得扭曲和丑恶,她想不到自己这远房外甥居然当着这么多人面骂自己卖笑,顿时气得脸都白了,也怒骂道:“你这小畜生,以下犯上,你爹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杨仙茅冷笑说:“你嘲笑我爹,还不容许我说你吗?”
这下子,大厅里的气氛顿时僵了起来,一个个都面面相觑,虽然都觉得杨仙茅在理,但是当面斥责长辈的确也不合适,但是这二舅妈平时太过张扬,又老是跟大舅妈争权,跟着她丈夫挑战大老爷钱飞虎在这一家的权威。因此着实不太讨人喜欢,也就没人出来帮腔,而她的那帮子人想帮腔的,见老太太阴着脸。似乎很是生气,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装着没听见,都想要先看看风向再说。
老太太搂着钱朵朵,扫了一眼二舅母和其他的这些媳妇孙女们,这才扭头。那目光分明是在告诉大家,谁也不许再继续这个话题,随后才望向杨仙茅说道:“好啦,这事外婆知道了,现在先不说这个,等到你舅舅忙过了这些日子,咱们再坐下来好生商量。”
杨仙茅赶紧答应,想了想,又从包裹里将那一箱银子拿出来,打开了递给老太太说道:“这是我爹让我带来求亲的,一百两银子呢,不少啦。我爹让我把所有的家产都卖了,换了这笔钱来求亲,说我以后不要回去了,就住在外婆这里。这可是我全部家当,要娶朵朵表妹应该够了吧?”
二舅吗冷笑着说道:“一百两银子就想娶我们钱家的闺女,果真是失心疯了。你去打听打听,钱家哪个女子嫁出去没有个千把两银子的聘礼。”
杨仙茅歪着头瞧着她说道:“那我舅舅也是花了钱一千两银子替你赎的身吗?”
杨仙茅这话顿时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因为他这明显是在讥讽二舅母是青楼女子,是舅舅用一千两银子替她赎身出来的。二舅母当然不是,只气得全身发抖,冲着杨仙茅怒道:“你,你这兔崽子说什么?”
杨仙茅冷笑说道:“你先前不是说了吗,你是表舅母不是舅母,这个婊字不能省了,原来你是*。这不是说我二舅花了钱替你赎的身吗?”
二舅妈想不到杨仙茅竟然把先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