炔聿门—黎屋
“依人,嫁给我!”雷煜单膝下跪,左手拿着戒指,冷绝的俊脸此时难得出现一丝紧张的情绪。
已有九个月身孕的依人坐在躺椅上,一脸冷然的对着他,“我不需要你可怜!”就算现在陪伴在子邑身旁的是小碟,不是她,只要能暗中看着他,她就很满足了,更别说她肚子里还有跟‘他’共同的回忆。
“我不是可怜你,而是……”他狭长的双眸透着无措,这是他第一次向一个女人求婚。
“难不成你要告诉我,你是因为喜欢我所以要娶我之类的话吗。”依人冰冷的水眸闪过一抹取笑。“是,第一眼我就喜欢你了,而我不会对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求婚。”他坚定的眸光对上她,传递着无尽的深情。
‘第一眼’这三个字让依人的眸光变得更冷,若有所思的问,“那么,你拆散我跟子邑的事,不单为了你妹妹,其中还有你的私心,对不对,所以你不顾一切的要我离开子邑,是不是?”
雷煜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他知道这天迟早会来临,却没想到竟会这么早,他不否认他有私心在,“是,我承认我有,但我对你是真心的,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弥补可以吗?”
“你以为我需要的是你的弥补吗,我对子邑的爱是你可以替代的吗?”泪水顺着她的脸颊簌簌的流了下来。
雷煜的心一痛,他连替代的资格都没有吗,不,他不会放弃,“就算我不可以代替他,但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我的心已给了他,再也容纳不了任何人,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她不想对着他。
雷煜瞧瞧她的肚子,无奈的放下戒指,他知道此刻他要是再说下去,她的情绪会很激烈,会影响到孩子,“这枚戒指我不会收回来,我希望你有一天可以为我戴上。”说完,他修长的身影很快的离开。
望着桌上的刻有‘聿’字的戒指,她迷惘了。她不无知,在这里这么久,她当然听说过这枚戒指的重要性,见‘聿’如见门主,全门上下都得以‘它’为尊,是炔聿门历代传给女主人的信物,拥有无上的地位,而他却轻易的给了她。
怎么,为了弥补她,需要做这么大的牺牲吗?
“门主,斧头门的人来了,要不要见?”贴身手下阿正禀报道。雷煜把玩着手中的笔,眸中却闪过犀利的精光,“叫他们在大厅候着!”小小斧头门也敢上炔聿门,哼,不知死活,不过冲着他们这份勇气,见见也无妨。
“是。”阿正受到命令立即退下。
严肃的大厅里,站着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刀疤男子,见他身材魁梧、面貌丑陋,一双诡邪的小眼闪着狡猾的光芒,他身后跟着四名长相凶恶的彪形大汉。
“原来是豺大门主大驾光临啊!”一声令人不寒而栗的讥笑声在门口想起,震撼了大厅内所有的一竿子人。
豺狼一见到雷煜,马上谄媚地笑着:“雷门主,能抽空来见我豺狼,是我的荣幸!”要不是为了西街的地盘,他豺狼才不会屈服于一个三十不到的年轻小伙子。
显然的是豺狼低估了雷煜的实力。
雷煜俊美如撒旦的脸噙着一抹冷笑,斜坐在椅上,“豺门主也是聪明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直接说出你的目的吧,我想豺门主并不是来找我聊天的吧。”
豺狼有那么一刹那的怔愣,他居然不是那种喜欢听奉承话的人,随即他脸色一变起初的谄媚之色已不复见,剩下的只有一脸贪婪。
“既然雷门主都这么说了,我豺狼也不多说废话,今日来的目的是希望雷门主能放弃西街的那块地盘。”否则,别怪他无情,豺狼在心底补上一句。
“哈哈。”雷煜顿觉可笑不已,真是小人之心。豺狼眼见他倨傲的狂笑,不禁气闷在心,“雷门主,这是什么意思?”
“我有说过我要那块地盘吗?”雷煜反问他。
“豺狼一时尴尬。”他这不是拐着弯说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心嘛,可恶!
“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雷煜一脸悠闲的睨着他。
“呃?”豺狼不解的看着他。
雷煜轻浮的笑脸倏地变得冷厉,发出一声嗤笑,狂狷的宣告,“那块地盘我要定了!”他向来奉秉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既然有人要在太岁头上动土,那就怪不得他了。西街是赌场的集聚点,由于经营者经营不善,那里也就成了摇摇欲坠的散沙,随时等人宰割,所以各大门派莫不觊觎着它,毕竟经营好的话,那也会是下蛋的金母鸡。
闻言,豺狼的脸立即铁青使得原本狰狞的脸孔更加骇人,令人望而却步,额际不断浮动的青筋,显示出他正处在极度忍耐的状态。但很快的,他丑陋的脸抚上狡诈之色,“雷门主—当真要定那块地盘了吗?”
“我雷煜的话还需要重复吗。”可笑!
“雷门主,你会答应的,哈哈哈,狗子,把人给我带上来!”幸好他早有准备。
只见一名壮汉押着一名被封住嘴巴身着孕妇装的女人,她沉静清澈的丽眸漾着无尽的恐惧,她正是梵依人。
豺狼早听道上的人说,他深爱着一个女人,为了她可说是把全世界都给了她,就只为博她一笑。还为她专门打造黎屋,所以他为以防万一,事先派人擒住她。
雷煜的脸色倏地一变,他居然该死的疏忽了,可恨,居然如此要挟他。既然他想玩,他就陪他玩上一玩,他担忧的神色在瞬间化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