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有似无的露着奸佞的笑容,放开了楚言,启唇说道:“来人,给她装扮!”。他拍掌两声,进来一排婢女,由于刚刚阳光的侵蚀楚言暂时只看的清来人的轮廓。
“是!太子殿下……”众婢女齐声道。
太子殿下?楚言微微一颤,何国太子竟然如此胆大?亚特没有立太子,云伧的太子慕稹胤不过十岁,能被称为太子殿下的,必是蒂斯的那位!
蒂斯的太子无人知其名,只是传说他暴虐无情,独行专断。这次放虎归山,她真的错了!
“蒂斯的人,都如你这般阴险吗?太子殿下!”楚言唇角讥笑,不愧是暴虐无情的太子殿下,恩将仇报也可以理所当然。
“我的舞婢,你没有反抗的权力。”太子手指使力,似要捏碎她的下颔。
楚言疼痛不已,猛的将他的手拽下,拧着眉用力咬了下去。
“贱人!”挣脱她的疯狂,一巴掌甩手下去。
冷哼一声,蒂斯的太子殿下拂袖而去……
“你们是蒂斯的婢女?”楚言抚着高高肿起的脸颊冷然问。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房里依旧鸦雀无声,婢女们只是无声的忙碌着自己的事帮楚言梳妆打扮。
一个婢女拿来冰块,轻手轻脚的帮楚言消肿。楚言还是看不清物体,看那婢女也只是一个轮廓。
“你是蒂斯人?”楚言捉住婢女的手,用森冷的语气问道。
婢女一个惊吓,缩回手便咚的跪下,指着自己的嘴巴啊啊的叫着并摇摇头。一屋的婢女都跪下了,楚言只觉楚楚可怜的眼神从四面八方而来。
楚言脸色不好,这太子竟然毒哑了她们!该死的,顾不得眼神不好,楚言踏出房门,她要向那毒辣的太子殿下讨个说法。
砰!只出了房门便撞上一人的胸膛。
“你心生怜悯了?”感觉到他的大掌抚上自己的背,一身鸡皮疙瘩便爬了起来。楚言一脸嫌恶的往后退了一步,不慎勾上了门槛。
那太子哪能放过她,铁臂一勾便将她带入怀中。
“最好给我乖乖听我的,否则,当我一统天下的那一日便将夜寒尘碎尸万段!”
“荒谬!”任楚言怎么推拒还是逃不出那铁臂,不由得红了双颊。
“荒谬?今晚还有更荒谬。”说罢,他抬手点了楚言的穴位,将她交给众婢女。
*
华贵的马车平稳的向皇宫前进,凡路过之处皆有百姓的注目。
蒂斯的太子殿下斜靠于软榻之上闭目养神,他收敛了奸佞之气,只显得其妖媚诱人。
他倏然睁开双眸,从怀中取出精致的人皮面具覆于面上,忽而扯起嘴角笑着。
“爷,到了!”架车的侍卫停住了马儿。
云伧的侍卫用红缨长枪挑起了门帘,见只有他一人便殷勤的笑了起来。
“乐师,请……”后退一步,弯腰作了个请。
侍卫一抽马鞭,马儿便朝目的地跑去。
侍卫一摸自己干裂的唇,嘿嘿一笑,这月怅不愧是第一乐师,连样貌都如此诱人。
马车里,男人悻然一笑,不会有人发现他的一切,就算发现也晚了。天下,终归是他的。
马车在皇宫一角停下,月怅,亦是太子,宽袖一甩,向流云阁飞去。
一场鸿门宴,鹿死谁手还是未知数。
月怅走后约过一盏茶的功夫,便有一女子面戴薄纱欣然到来。
她与侍卫了然的点头,便从车里的暗阁中将被点了穴的楚言带走。爷的心思他们猜不透也不想推敲。
……
待月怅到流云阁的时候,名曰庆祝慕燕鸾娶妃的宴会已经开始。
“乐师,你来晚了……”慕燕黎向月怅举杯,心情舒畅的喝下。
“该罚,该罚!”不知由谁起哄,众大臣皆起了兴致。
月怅故作为难……“那容臣献丑,一曲《飞天》”。
拍掌三声,便有舞女上来,皆一身白衣,白纱蒙面。
咚!月怅一拨琴弦,惊了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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