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心急如焚,没想到事情恶化到如此地步,太尉如他的左膀右臂,若是太尉出事,等于断了他的臂膀,这分明是国师的计策,将他身边的亲信大臣,一个个都设计除之后快,让他陷入死角。他刚出了大殿,见妙沉已在等候,便寒着脸,将朝堂之事粗略一说,并派妙沉快马加鞭去通知船雪等人逃走。
音容却先一步得到消息,国师怕事情有变,不等奚斤统领前去彻查,便命音容先一步动手,他的目标只有骨玉,至于兰夫人,她知道的太多,也不能留,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将太尉府的人全杀光。只要拿到骨玉,其他的都好说。音容看完传书后,揉成了粉末,他将府外围的杀手都召集起来,准备开始行动。
此时,船雪刚给太尉扎完了针,她还不知事情已有了变故,等着按原计划进行,让赫连假装逃脱,杀死她和太尉,只要他们一死,兰夫人自然会露出马脚,这样真相便会大白。船雪做了一番周密的安排后,将假死的药丸事先让太尉拿着,等赫连一出手,再服下去,脉搏就会停止跳动,和真死一样。
船雪算了一下时间,是时候了。她倚在桌子边等待着,那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她心想,但愿不要出什么事才好。正想着,却见赫连惊慌的进来道,“事情有变,我姑母不见了。会不会出什么事了?”赫连出了柴房,仍觉心里不踏实,特意去狭院看了看,却发现门被破坏,人已全无,这才赶紧来给船雪报信。
船雪只觉头“嗡”地一下,被重击一下,怪不得她老是心神不宁,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粗略想了一想,对太尉道,“穆伯伯,这位就是我跟您提的孟伯父的儿子,昨夜我们见过了孟夫人,她不愿跟我们走,今日却莫名不见了,您怎么看?这事会不会和兰夫人有关?”
太尉又将赫连叫到床边,仔细地看了一番,两泪纵横道,“孩子,你受苦了,现在还不是相认的时候,看来事情有变,你来时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赫连仔细回想一下道,“是有点不太对劲,我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杀气。”
太尉道,“只怕国师已采取了行动,我猜测国师一定向皇上请奏,说我私藏大禹后人,命人搜查府邸,捉拿你们,再判我个通敌叛国之罪。你们快走,不然就来不及了……”
正说着,却听屋外有人大笑道,“屋内的人听着,我们奉旨追捕大禹后人,还不束手就擒,快些将化骨玉交出,或许还能免你们一死。”
船雪扒到窗户边捅开一个小孔向外看去,外面站着一排□□手,穿着特制的死士衣服,戴着古怪的面具,弓已张开,做好了向屋内放箭的准备。
船雪脸色大变,道,“他们是冲着骨玉来的,恐怕要血洗整个府邸了。”
太尉起身道,“我还有个办法,我卧室里有个暗道,你们可以从这里逃走。”说着,让赫连将他扶起,他指挥着让赫连将床下的一块地砖翘起,扳动一下虎头机关,只见“呼啦”一声,出现一个暗道来。
这时,又听外面的人喝道,“再不拿出骨玉我将这些人全部杀光。”话音刚落,已将一个正朝这边走来的家奴杀死,顿时,血溅墙垣。
兰夫人在春儿的陪同下也正往这边走来,突然看见死了个人,吓得惊叫一声,不敢上前。她再定睛一看,是国师身边的音容,于是款步走过去,怒道,“放肆,你这是做什么?”
音容冷笑道,“你来的正好,国师命你快些将骨玉取来。”
兰夫人寒着脸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还不快退下。这是太尉府,由不得在这里放肆。”
音容奸笑道,“退下?兰夫人,你有没有弄错,你现在成太尉夫人了,就不听国师的话了?别忘记,你以前可是国师的手下。实话告诉你吧,这次来,我奉了国师的命令,抓获大禹后人,取回骨玉,夫人若是识相了,就赶紧替我把骨玉取来。回去,我也好向国师交差。”
兰夫人听到这里,既然是国师的命令,她只能服从,她道,“大禹后人?你说那疯婆娘是大禹后人?她已经疯了,国师抓她做什么?啊,定太尉的罪。”
兰夫人惊恐不已,她曾经是想要了太尉的命,本来想他已经病的不行了,就让他病死好了,偏偏又来了个女神医将他医治,一时半会又死不了,所以才想到下毒让他赶紧死,□□是九服给的,一般人很难发现,毒也不轻易会被解掉,既然太尉已中毒,死是迟早的,为何国师这时候下令取骨玉?她很早以前就知道孟夫人是大禹后人了,可对于骨玉的下落她一直是守口如瓶,难问出所以来,现在国师下令来取骨玉,那就让他们取吧,反正她是国师的人,迟早要回玄都教的。
兰夫人想到这里,吩咐春儿道,“快去,把那疯女人带来。”
音容道,“不必了,人已经在我这里,这么多年来,国师安排你潜伏到太尉身边,就是为了探听骨玉的消息,你却久久没有探出,留你何用。”说着,举剑朝她刺来。
兰夫人也是练过武功的人,侧身一闪,躲过一剑,接着第二剑却是躲不过去了,直直地刺在她的后背上,第三剑,正想取她的心窝,却被船雪用秘银丝弹开。
音容退到一边道,“你就是楼船雪?识相的快把骨玉交出,留你个全尸。”
船雪在窗户边听他们说了半天,对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知晓,虽然兰夫人恶毒,但现在还不能死,她死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