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中涛家中。
江中涛抬眼看着江雪问:
“江雪,看脸sè_qíng绪不太好,因为什么能跟爸讲讲吗?”
江雪情绪低沉的走过来:
“爸,我今天有点累,改天我再跟你谈好吗?”
江中涛理解地点点头,跟着又补了一句:
“江雪,爸爸最近事情比较多,没顾上照顾你,请你理解爸爸好吗?等你有时间,心情好的时候,爸爸再找你谈。去吧!”
吕静桃擦着眼睛从屋里走出来:
“江雪,看到江帆怎么没把她拽回来?”
“在楼梯口遇见了,我跟她打招呼,她没理我哭着跑了。妈,出什么事了?”
吕静桃气愤地冲江中涛一瞭眼帘:
“这得问咱们家最高首长,国家讲民主,咱们家讲霸权主义。江雪,你给评评理,我批准江帆去古阳山进行采访,稿子好讲的也好,播出后反映效果也不错,可你爸他横眉怒目,硬要在鸡蛋里找骨头,这……这……”
江雪强作笑脸:
“是吗!小帆已经开始工作了。”
吕静桃观察江雪问: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小帆当记者的事?”江雪微微点下头。吕静桃高兴地走到江雪身边,亲昵地解释说,“江雪,是这么回事,前几天省台给我来个电话,问江帆和江雪是怎么回事?我说俩个都是我女儿啊!我也没再意什么,结果,记者指标批回来后,是江帆。你看这事……”两眼笑眯眯看着江雪。
江雪不以为然的一笑。吕静桃转身看江中涛一眼。江中涛拧目沉思,吕静桃了然一笑又解释说:
“江雪,这回你就让着妹妹点,以后有的是机会,妈再给你办就是了。江中涛,你也表个态呀!”
江中涛一扭身:
“你这个局长不是个好局长,至少缺乏原则立场,我不会与你同流合污,你要真心听我的意见,就把它更正过来。省台本来是给小雪的名额,你为什么要给小帆呢!就她们俩人能同日而语吗!天壤之别吗!”
江雪抢话说:
“爸,这不能怪妈妈,至少我同意。爸,妈我累了,先进屋了。”
江中涛和吕静桃目送江雪走去。吕静桃回过身火了:
“江中涛,你啥意思?成心跟我过不去啊!你说,江帆为这个公务员身份有多难!你不管,我管,你不心疼,我心疼。那可是咱们唯一的女儿……”
江中涛一拍桌子火了:
“吕静桃,你,你敢违约!”
吕静桃被吓得目瞪口呆。
丛槟硕办公室里。
丛槟硕在老板椅里,背对着周铁山和柳条筐,两个保安站在门口,手里掂量着警棍,随时都要撵走周铁山和柳条筐。
半天,丛槟硕才转过身看眼周铁山,又看眼柳条筐,朝保安一摆手,保安退出门外。丛槟硕冷冰冰的问:
“挨着警棍闯进来的?用你们农村的话讲,是二户啊还是愣头青啊!”说着目光瞥过去,又把老板椅转开了。
周铁山不停地摸着脑门上血盈盈的大紫包,柳条筐擦着鼻血瞪着大眼睛,周铁山手按着柳条筐,两个人一言没发。
丛槟硕过了一会又转过身:
“你就是摸女孩的那个秃子?你叫什么名字?”
周铁山瞪眼柳条筐,嘻嘻一笑:
“他叫柳条筐。哎,你大名叫啥来着?”
柳条筐一个劲的挠秃头顶,哼哧半天自己也忘了叫什么?
周铁山忙解释说:
“我们村叫他柳条筐都叫习惯了,啊!对了,叫柳成材。丛经理,你要是不问,还真没人在意他叫什么,你就叫他柳条筐吧!”
丛槟硕眼盯着柳条筐从老板椅上站起身,傲气十足的来到酒吧台,倒了一杯白水回来,周铁山以为是给自己倒的,忙站起身推让:
“丛经理,我不渴,我……”
丛槟硕抬起杯自己呷了一口,扔给周铁山一个蔑视的目光,又回坐在老板椅上。周铁山两眼尴尬的看着丛槟硕,不自禁的咽了口吐味,顺口哀求:
“丛经理,我们今天来急着找你真的有急事……我们,找我兄弟谷江,他现在究竟在哪啊?后天就是他母亲生日,我们必须找到他,要不然,我没法跟老人家交待呀!更没法跟村民交待呀!你要是知道就告诉我们……”
周铁山说着哽咽了。
恒蒿县一酒店里。
戴旭给江帆倒满酒,恭恭敬敬地递给江帆:
“江记者,我敬你一杯,感谢你对古阳山乡的关怀和支持。”
江帆指着酒杯问:
“你感谢我?算了吧!就因为我给你们的新闻报道!你啊!歇会吧!我因为这事被骂得狗血喷头,你倒感谢我。哼!谁知你安的什么心!”
戴旭“扑哧”下笑了,自己倒了满满一杯,恭敬的端起来:
“江记者,你为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作宣传报道,有什么错!来,我以一个乡长的身份,代表古阳山父老乡亲感谢你,是你给我们送来精神财富。来,干!”戴旭说完自己一扬脖干了,倒着杯眼盯着江帆。
江帆呆呆地看了一会,端起酒杯一扬脖也干了,从戴旭手里抢过酒瓶,又倒了满满一杯:
“你是戴旭?是乡长?”
戴旭淡淡一笑:
“你不认识我?”
“如果你真是戴旭,就陪我干三个,咱们喝酒论英雄……”
“干三个?你行吗?”
“少废话,有没有这个胆量?”
戴旭一把抢过酒瓶,满眼兴奋的盯着江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