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大师哥自己都感到意外,刚才对方化解自己那招“洞宾敬酒”的路数和身法确是高明无比,自己这一啄也没抱太大的希望,没想到竟会轻易得手。
可是,大师哥高兴得有点太早了,林燕青并没有如他想象的那样倒在地上,身子甚至连动也没动,反而是自己的手指,火辣辣的一阵疼痛,刚才自己的一啄似乎啄到了一块石头之上。
“嘿嘿,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吗?”林燕青模仿着他刚才冷笑的口气,不慌不忙地说道。
大师哥没有答话,他决定破釜沉舟,再进行奋力一击。
趁林燕青开口发问,大师哥猛然发力,一个弹腿,脚尖直奔林燕青裆部,林燕青依然没有动,就在大师哥的脚尖离着裆部约有两三寸时,林燕青的身子凭空拔起两尺多高,与大师哥的脚尖始终保持着两三寸的距离。
平时自诩不凡的大师哥这时彻底傻眼了,他感到自己和对方,就像一个孩童与一个青壮年之间,实力相差悬殊。等他弹腿势尽,想要收回时,林燕青手指轻轻一挥,大师哥忽然觉得有一股电流,从右脚踝处开始,顺着右腿行至胯部,然后又循环至左脚。双腿酸麻之际,立足不稳,身子前扑,往地上倒去。
在他上身快要贴紧地面之时,林燕青探手提住他的肩膀,稍稍用力,大师哥晃晃悠悠重新站了起来。
大师哥虽然酒意已消,可是脸色较之刚才,却又红了几分。
那位师弟见大师哥如此狼狈,知道是被对方点了穴道,便想控制住关小琴,以便能有条件和对方谈判,双臂前伸,黑洞洞的枪管就抵到了关小琴头上,嘴里大声喊道:“解了他的穴道,不然——咦。”
他本来要说不然我就要开枪了,但是,没等他把话说完,人影一闪,眼前的女子不见了。
关小琴何等机灵,她当然明白对方要想开枪,必须还要经过一道程序,因为深谙各种武器性能和使用方法的她发现枪的保险还没有打开,不管对方速度多快,都是需要时间的,所以关小琴根本无需担心,她要逗逗这个持枪的汉子。
意念一生,她的绝学之一凌波微步已然迈出。
持枪大汉刚一愣神,就感到有人从背后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他下意识地猛地转身,速度也是快得惊人。
但是,他仍然没有看到那位灰头土脸的女子,只看到一道影子从自己眼前掠过。
关小琴又转到了他的身后。
这时,他们过来的土路上有扬起了尘土,一辆切诺基吉普和两辆警车开了过来。
林燕青手臂一扬,一道亮光出现,大师哥还没明白过来时,右手腕上多了一只不锈钢镯子。
持枪汉子可能是被关小琴给逗急了,他大手一抡,同时身子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身,也不讲究什么章法套路了,那条近一米长的猎枪平着扫出,奔向关小琴的腰际,关小琴纵身跃起,猎枪带着呼啸之声从她脚下划过,关小琴跃起时,右腿在空中踢出,“啪”地正中持枪大汉的肩头,持枪大汉脚步不稳,腾腾后退了两步,扑通跌倒在地。
林燕青手上使劲,大师哥像个乖孩子一样,没有再做反抗,跟着林燕青来到了持枪汉子身边,“咔嚓”声过后,持枪大汉的左手也给铐上了。
“还是那句话,希望你们好好配合,争取个好的态度,以便能得到宽大处理。”林燕青道。
俩汉子仍然是一声不吭。
林燕青抬头看了看过来的警车,从两人的面貌及神情上,他似乎看出这两人并非恶人,可能是被人利用,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不想用非常手段对进行逼迫,既然警察来了,还是交给警察处理吧。
等林燕青和关小琴重新返回付阳桥畔的惠云阁饭店时,发现饭店门口多出了一些车辆和警察,包括刑警和交警,市公安局副局长刘大川也来到了现场。
在饭店经理宽大的办公室里,井村老先生和连副市长相对坐,井村嗔着脸,一句话也不说,而连副市长神情尴尬,不知说什么好,两眼盯着那台放在办公桌上的微型心率测试器,显示器上显示的波形和数据说明井村先生的心脏已经恢复了正常。
另外一个房间内,川野先生裸露着肩膀,正由一个医护人员给他上药包扎,他脱臼的胳膊已经复位,肩膀被擦破,渗出了片片血迹,看上去挺吓人,其实并无大碍。
林燕青向刘大川简单地讲述了一下事情经过,那两个被他擒住的汉子就被刑警给带走审讯了。
连副市长似乎很能琢磨日本人的心理,他对井村先生不但进行了一番安慰和保证,还一再用日本特有的方式向老先生道歉,渐渐地,井村先生的脸色才慢慢地由阴转晴。
连副市长身为副厅级干部,按照常理,他是不会对一个外企老总如此恭敬和重视的,他今天之所以这样屈尊道歉,并不是担心井村不高兴或是不在付川市投资,而是顾忌很有可能坐上市长宝座的靳明卓。
而此时,正在省城开会的靳明卓已经得知了这里发生的状况,他向郭副省长说明情况,请了个假,急忙从省里赶了回来。
回到下榻的付川宾馆,井村先生闭门谢客,谁也不见,连幸子想和他说句话他都没有答应,直到秘书告诉他,靳副市长得到他出事的消息后,连省里紧急会议也不参加就赶了回来,他才下楼到客厅里和靳明卓会面,这次和靳明卓在一起等老先生的,是外事办副主任曹丽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