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裴靖东都是有些心烦气燥的,到了画展看到那放大成海报状的时更觉得蛋疼。
在他这个不懂艺术的人看来,这他妈的一眼就看出女人妖娆的线条和白嫩的臀部,有狗屁艺术可言!
郝贝也不懂,随行的人中,也不见得有几个懂的。
可是那副海报前却是围满了先睹为快的艺术家们。
裴靖东嘴角一抽,凑到郝贝耳边低语着:“这些人都他妈的闲的,回家看自家媳妇儿白花花的……”
他话还没说完,郝贝小高跟一踩狠剜他一眼!
两人虽然被裴老爷子阻碍着,在裴宅里住也没住在一起,但裴靖东觉得,明天还是很美好的。
但马上他就会觉得,明天一点也不美好了。
寻雪女士是一位近四十岁的青年女画家,她的长发高高盘起成鬓,着一身暗紫花纹的五分袖旗袍,肩披着一条酒红色的披肩,出现在画展的开幕典礼上。
“各位女士先生们,欢迎您们来到本人的画展上,此次最受大家关注的,我的偶像碧悠之画将随后展出,请各位移步画厅,先行观赏我所描绘出来的美好山景,最后我会亲自奉上供大家观赏。”
收藏界的人们开始沸腾了,见过的一个个就开始起哄。
“寻雪女士,以往您所展示的碧悠女士的画作,都拿来出售了,此次的是不是要出售,如果出售,请开个价,我要买了……”
“对呀对呀,我也要买……”
“各位各位朋友,请听鄙人说一句,碧悠之画作对于我家老爷和太太来说非常之重,故而今天,不管碧悠的画作开出什么价来,我们裴家都会收购回来,还请各位艺术家朋友们抬爱。”
这开口说话的是裴家的管家华叔。
郝贝嘴角一抽,心想这下好了,肯定得天价了。
本来华叔这么一说,已经有人退却了,谁钱粗的能跟京都的裴家搞衡呀!
偏偏还真有这么一人胆大包天的出场了。
一溜排儿的黑色轿车停在画展的入口中处,而后从前后五六辆车中,飕飕的下来二十多个黑衣西装男,恭敬的站成两排在中间的一辆黑色商务轿车的车门前。
众人的视线都被这一出豪华的阵容给吸引了过去,心中唏嘘着,这得是多么大的人物呀,这么多保镖。
裴靖东却是轻眯了一双虎眸——秦佑安!
如裴靖东所料,推车门下车,一身黑色劲衣装扮的秦佑安接受了众人的注目礼。
只见他神色倨傲的走到裴老爷子跟前,恭敬的问了安,而后才开口道:“裴爷爷,抱歉了,今天这碧悠的画,我们秦家,要了!”
轰隆隆!
秦家,那个秦家?
裴老爷子轻阖的眼眸轻挑了一条细小的隙缝,不悦的笃了下拐仗,表达着他的不高兴。
沈奶奶眸底生波,面露微笑的开口道:“你是秦家老七佑安吧。”
秦佑安点头,给沈奶奶问了好。
就听沈奶奶笑着说:“今天这画,不是别人要,是我想要的,就是你爷爷来了,怕也不会与我相争的吧。”
秦佑安却是不为所动的挑眉,心中上则想着,怎么不是爷爷要来抢的。
他就觉得爷爷是老糊涂了,没事儿抢什么祼体画呀!
秦佑安觉得爷爷八成是还暗恋人家沈奶奶,所以知道沈奶奶想要这画了,所以才逼他来不管用抢还是买都要把这画搞到手。
秦佑安敛了下眸,说声抱歉,这画今天势在必得。
裴靖东对此不屑一顾,对他来说,不管这画中人是不是他姑姑,毕竟从小没有见过的一面姑姑,能有什么情分。
再说这还是跟沈碧城有关的,他就更没有没心情去管了。
台上的寻雪女士沉吟了片刻,而后走下台,竟然是径直的走到了郝贝的跟前。
“请问你是?”
郝贝四处看了看,就见寻雪女士是在问她,微笑着回了话。
“您好,我叫郝贝,赤耳郝,贝壳的贝。”
“郝贝,的确是个好名字。”寻雪意味深长的说着,而后又问了一句:“那么,你觉得今天碧悠女士的画作我是卖好呢?还是不卖好呢?”
众人都是倒抽了一口冷气,都知道寻雪女士脾气怪异,却不知还如此的出人意表,怎么去问一个年轻的小姑娘,难道说这小姑娘才是碧悠画作的真正拥有者?
别说别人吃惊,就连郝贝也是让这个问题给吓到了。
求救的目光看向身边的裴靖东,裴靖东虎眸一瞪,揽了郝贝的腰身往自己怀里一点。
他不喜欢这个叫寻雪的画家看小妻子的那种眼神儿,似乎带着一种狂热的感觉。
就在裴靖东刚要说话的时候,寻雪笑着又问了郝贝一句:“你的眼晴告诉我,卖掉比较好对吗?”
郝贝蓦然怔了怔,这个女画家还会读心术吗?怎么连她心中想什么都知道呢?
果真,寻雪女士又开口了:“因为你的眼晴太纯洁了,就和她一样。”
留下这么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寻雪女士重新上台,而后朗声道:
“各位朋友们,碧悠女士画作的原拥有者捐献出这副画作的时候就说过,让我遵循自己的心来安排这副画的去向,或送,或卖,或是其它,如今,我随心所欲,决定拍卖,价高者得,当然也得看缘份。”
说到此,寻雪对着话筒又郝贝了:“郝贝小姐,请问你觉得此次碧悠女士的画作得来之钱财该如何利用才好?”
郝贝轻揉了下眉心骨,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