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唾液有细菌,医药箱在电视柜底下。”
她的语气很淡,也很平静,仿佛看到这样的画面,她的情绪一点也没受到影响。
而听到她这话的两人,神情却是各异,裴凌天的眸底有着一抹意味不明的情绪。
安怡则是猛然抽回被裴凌天握在掌心的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似得,急切的向安欣道歉:“姐姐,你不要生气,我们刚才什么都没有,只是习惯,因为我之前削水果总是割到手,每次凌天总是会凶我,说不让我自己削,想吃水果就叫他,这只是习惯,不代表什么的。”
安怡这段话,看似语无伦次,实际上……
安欣淡笑道:“丫丫,我没生气。”
“姐姐,你别这个样子……”眼泪跟不要钱似得,说来就来:“我和凌天真的没什么的,真的只是习惯,毕竟我们曾在一起那么久,有些习惯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是啊,有些习惯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例如爱她!
爱安怡已经成了裴凌天不可改变的习惯,所以三年了,她都没能改变他!
她帮安怡擦着眼泪,语调轻柔却认真:“我没生气,真的没有!”
她的眸色真诚,果然是半分怒意都没有,看的裴凌天心里一阵烦闷。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现在越来越讨厌她这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就好像任何事都不能牵动她的情绪。
当初她不就是报复安怡,才爬上他的床的吗,现在居然一点也不在乎?
事实证明,她当真是不在乎,见他们都没有动作,就自己拄着拐杖去拿医药箱了,还亲自给安怡包扎。
“伤口有点深,这两天别沾水。”安欣收拾好医药箱,听到儿童房里的小家伙醒了,就又拄着拐杖去儿童房了。
把安怡和裴凌天留在客厅,从头到尾,都平静的就好像那两人之间放生的一切,都是再平常不过,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裴凌天的眉宇,不自觉的拧成一个川字!
安怡看在眼里,眸底闪过嘲讽,用还是很担忧的语气问他:“凌天,姐姐真的没有生气吗?”
“轮的着她生气吗?”裴凌天冷哼一声:“她知道自己没那个资格!”
安怡又道:“你怎么又说这种话!你再这样,我真的要生气了!我不许你这样说我姐姐!不管怎样,你都是她的丈夫,一个女人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行为亲密,怎么可能不生气,你快去哄哄姐姐!”
丈夫?
呵!
都要跟他离婚了,还丈夫!
吃饭的时候,裴凌天一直在给安怡夹菜,安欣无动于衷,甚至自己也给安怡夹菜,裴凌天暗暗攥拳,在安怡提出要走的时候,他张口来了一句:“张妈,给安小姐整理个房间出来。”
让她登堂入室?
这件事出乎安怡的意料,不过这个意外她喜欢,不过面上还是要装的:“不用了,我开了车,回去很方便的。”
裴凌天看着仍旧无动于衷的安欣,眯了眯眸:“你手受伤了!”
“就一点点小伤,不要紧的,我可以……”她像是才反应过来似得,对安欣道:“哦,我知道了,姐姐,姐夫让我留下来,是想让我照顾你和小宝呢!”
裴凌天没再说话,牵着她上楼。
而安欣,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陪着裴子煜一起看动画片。
“麻麻,粑粑为什么要牵那个阿姨的手手?”裴子煜很不喜欢:“粑粑都没牵过麻麻手手。”
楼梯上的裴凌天下意思的顿住脚步,等待着安欣的回答。
“因为阿姨手疼!”
就是这么简单又平静的回答,云淡风轻,波澜不惊!
裴凌天一晚上憋了一肚子,对他来说怒不可遏,却又莫名其妙的火气。
他搞不清楚,为什么看到她在见到自己和别的女人行为暧昧时,她的无动于衷,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恼火?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
他和安欣不睡一个房间,结婚三年,他在这个别墅的次数屈指可数,一般都不过夜,安欣的房间,他更是从来都没进过。
睡不着,他烦躁的掀开被子下床,想去楼下喝杯水。
却没想到,在厨房门口,碰到安欣。
四目相对,她除了最初的一丝猝不及防的惊愕外,眸中就再无波澜,甚至还主动给他让路。
裴凌天定了定情绪,双手环胸,斜靠在门框上,姿态邪魅:“大半夜的喝冰水,这是要降火?”
他在暗讽,她表面看似平静,实际上根本就不是,看到他和安怡在一起,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了,所以大半夜的喝冰水降火。
“我有点发烧,家里感冒药和冰块都没了,用这个降温试试。”她非但没生气他的冷嘲热讽,还很认真的解释。
“……”裴凌天眉宇一挑:“感冒药和冰块都没了啊,有退骚针,保证一打就好!”
他眸底的不怀好意,安欣尽收眼底:“不用了!”
裴凌天上前一步:“怎么能不用,万一等下严重了怎么办!”
安欣侧身想要躲开,却被他扯住手腕,按在琉璃台上,掀她睡裙的裙摆:“来啊,我帮你打,保证药到病除!”
“裴凌天,你放开我!”安欣低喝。
“别动,不然会很疼!”她越是挣扎,裴凌天眸中的火,就燃烧的愈发的浓烈,扯她的内库。
“裴凌天……”安欣突然停止了挣扎,用很寡淡的声音道:“既然你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