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河糜烂至斯尚且还是小事,毕竟刚刚打下来,有些反抗力量也正常(虽然这个反抗力量已经有点超出常规了),但是这样发展下去,那正在长城边上的两个师团是不是也要成了肉包子可就说不准了,一个旅团玉碎还能接受,可是要是两个师团给报销了,整个帝国都得震荡,现在菱刈隆才发现,回到这个位置上来,哪是什么荣耀,这是来背黑锅的,武藤信义这个老东西死的可真是时候,死了还给自己留下个烂摊子 。
为了这个烂摊子,菱刈隆这几日是眉毛都快愁得掉光了,手里关于热河近期的一些记录也都快被翻烂了,每翻看一次关于热河的一些记录,菱刈隆在心里就把情报课给骂上一遍,已经打下了整个热河,竟然都弄不到有用的情报,仅有的一点记录,竟然还是在关内的报纸上抄下来的,也不知道情报课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菱刈隆手指在这些记录划来划去,最终停在了“惊破天”这个匪号上,这已经不知道是他第几次盯着这个匪号如此的看了,所有的烂事都是在这个“惊破天”出现后开始的,武藤信义就是被这个家伙给气死的,从这个家伙发的通电上看,那袭击赤峰的重炮就是属于他的,锦州机场的好事也是他干的,一想到锦州,菱刈隆还是一身的冷汗,这要是当时炸的不是机场,而是当时设在锦州的关东军司令部,自己刚刚上任可就要步小矶国昭等人的后尘,跟着武藤信义去了。
这个“惊破天”有着如此的实力,那热河现在整个的乱局会不会都是这个“惊破天”给搞出来的,如果真是这样,这家伙就不应该叫“惊破天”,应该叫“捅破天”才对。
菱刈隆一边想着,一边在这个名字上重重的点了点,“惊破天”也好,“捅破天”也罢,只是正好捅在了热河无大军,有那么点部队又都分在各城之中的节骨眼上了,才让这只老鼠到处的乱窜,搞出了这么多的烂事来,好在是两个新的师团马上就要到位,两个常设师团的到来这可不是一个区区骑兵第四旅团可比的。
菱刈隆将记录都推到一边,身子靠在椅子的背上,用两手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心里思索着长城战事的进程,那边的战况已经好转,如果一切顺利,长城战事很快也可以有个结果了,如果第八师团与第六师团可以尽快完成作战任务,那么再加第四与第七师团,四个师团以南北对进的方式,对热河来上一次地毯式的扫荡,那个叫什么“惊破天”蝼蚁也应该被扫出来了吧。
“哼!以十几万的帝国陆军对你进行扫荡,惊破天,你也真是好大的面子了,就算是那位委员长的中央军也没有这个待遇啊。”
菱刈隆刚刚想到这里,门外就是一声报告声,菱刈隆的眉头一皱,心都跟着这事报告声跳到了一下,心说是不是又是热河的烂事来了,都已经据城固守了,怎么还出问题,这又是哪个城被袭击了不成?就不能消停上几天,等两个新的师团一到,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也不怪菱刈隆一听到报告声,就往坏处想,实在是这几天基本上只要是来他这里喊报告的,就差不多都是来自热河的坏消息,区别也就是这个坏消息有多大罢了,最大的就是赤峰那种,一损失就是一个联队,还是原因不明的损失,最小的就是又丢了几个士兵 。
不管菱刈隆怎么想,就是真的坏消息来了,他也得受着,不过在他想来,现在这消息再坏也坏不到什么地方去了,因为热河的部队也就剩下那么多了,最坏的消息可能也就是这些部队被全歼,热河整个被光复了,不过菱刈隆认为就算是这个“惊破天”已经干出了这么多的惊天动地的事,也没有能力将几个城中的守军全歼并光复热河,如果他有这个能力,恐怕这东北早就不姓张了。
菱刈隆等着听听又是哪个城的守军不听自己的命令擅自出城,导致小部队失踪了,结果副官报告的失踪部队既不是这些守军,也不是什么小股部队,而是一支新开进到热河的守备部队,足足两千多人的部队,在凌晨时分进行例行联络的时候发现失联了。
“八嘎,怎么会还有部队进入热河,这是哪个蠢驴干的?”菱刈隆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坏消息还是坏消息,而且也还是来自热河的坏消息,可是失踪的部队却不是他先前所料想的热河的部队,而是新添进热河的一支部队,而这么一支部队开拨,自己这个司令官竟然是不知道。
副官哪敢答话,他总不能说这个蠢驴是前任司令官武藤信义吧。
这支部队是武藤信义活着的时候,热河刚刚开战时就已经下令组建的,是为了将占领区的野战部队给解放出来用以正面的战斗,当时的组建命令可是连驻地在什么地方的都已经定下了,只要部队组建完毕就要进驻。
要说有这么一支联队级别的部队组建,虽然是前任司令官下的命令,而且还没有加入到关东军的作战序列,但是菱刈隆还真是知道的,只是他刚一上任就接二连三的遇上麻烦,也就没有时间再去顾及这支没有组建完的部队了,既没有终止武藤信义的原计划,同样也没有给这个部队下达新命令。
新司令官没有新的命令下达,那这支部队就要按原计划行动,武藤信义虽死,可是下达的命令依还是军令,这支部队一组建完成后就按原计划进入了热河,而这个行动也是有向关东军司令部报备的,但是报备归报备,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