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提真的话自然是指那些暴动的考生刚才那番话,对于他们而言,他们三人也和其他怕事的考生没什么两样,都是贪生怕死的人,而且还是顽固分子。
事实上就连黎可这样算是性格温和的人,像那地那样只想过小日子的人,在听到他们那些话的时候也想过冲到他们身边,只是凤云笙来得及拉住他们,才没像阿铁木和阿布罗那样成为对面的人。
虽然对方是暴动分子,但对方的人数明显是他们这些软弱派的数倍,而且还时不时就把目光飘向他们,那眼神就像是要把她们千刀万剐似的,更糟糕的是他们良心的确有愧,又不能无视他们这种目光,那心情实在是不好受。
所以当下黎可的心也十分不好受,站在他们这堆里头的,有大部分的贪生怕死之辈都和黎可一样心里难受,那是内疚的,自责的。
只有极少部分是没有这样的心理负担,比如说和而提真,比如说凤云笙。
“算了,和他们废话那么多有何用,反正他们就是觉得我们好欺负,觉得我们闹够了便会屈服他们而已,兄弟们,我们不能再这样忍气吞声了!”
说话的是现在闹事考生的带头者,此人不是别人,竟然就是阿布罗。
“对,我们不能再这样忍气吞声了,要让他们知道,我们大燕国的男儿不是好欺负的!”
此人站在阿布罗旁边,就是阿铁木。
“不错,我们不能再任人宰割了,我们需要反抗!”
如此的话语在前面带头的考生里此起彼伏,他们每说一句,身后闹事的考生也跟着说一句,俨然就像上街游行的架势。
黎可和凤云笙他们站得比较靠后,所以黎可看不到阿铁木和阿布罗等人,他们的声音也比较大众,所以一下子也没想到是他们在带头
。
但凤云笙却是听得清清楚楚,在那几个带头闹事的人中,除了阿铁木和阿布罗,还有一把她认识的声音。
那就是木易。
“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这里是龙城,是天子脚下,你们真的以为这样闹事就可以目无王法了?!”
托布真看着那一双双犹如杀红了的眼睛,心里不禁有些发虚,他想砍了那几个闹事带头闹事的学生,无奈对方虽然站得靠前,却不是站在最前,而且经过了第一次的弄巧成拙,托布真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看着这群闹事的学生,再看看那些面和心不合的队友,托布真现在真是觉得孤掌难鸣,十分无奈,他不敢动这些人,但总不能在气势上输了,所以只能虚张声势,先唬了他们再说。
但是他们岂是好吓唬的,刚才托布真杀人的时候他们非但不怕反倒激起了他们更强的抗争精神,连死都不怕了,更何况是说,现在托布真这样嘴头是说两句,对他们来说只会是火上浇油罢了。
托布真是知道自己的话又起到了反作用,但是面子不能丢,气势不能输啊,更何况他刚刚上任就丢了这些的话,以后在三大营里还能怎么立足。
最紧要的是他拿了人家的好处,现在是和魏清流他们坐在同一条贼船上的,而且要是顺了那些暴动的考生的意,这次还是杀死人,现在他是。
所以他只能继续强硬下去,而考生们的情绪自然也越发的激动,于是乎事情演变到双方都摩拳擦掌,托布真等着那群闹事的考生冲过来,自己就立马反击,虽然还是不能杀人,但至少伤了他们什么,他也能说是自卫。
早知道这么麻烦,事情会闹得这么大,托布真就觉得昨晚自己不该被加官进爵和金叶子给诱惑了,毕竟官职再大,钱再多,那也得有命享啊。
不过就算他想偷偷觐见燕王把此事相告,只怕燕王没见着,那些小太监什么的就把这个消息传到魏清流的耳中了,如果是在校场上把钩月送赶出去,也不知道这个小祖宗会做出什么事情,万一来个以死相逼,托布真也是毫无办法。
所以这样看来,托布真是无论如何,都得上那条贼船了。
“兄弟们,我们不要再和他们说了,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那托布真是不会理会我们的!”
“没错,给点颜色他们看看,他们才会听我们说的话!”
“你们是要造反了?你们还想不想进三大营!”
“啊呸!有你这样恶心的人在,老子现在还真不想进了!”
“就是,反正按他那规矩,我们多半也是进不去的,与其这样,还不如大闹一场,杀了托布真!”
“对,杀了托布真,不就是一个地使之境的人么,杀了也没什么好可惜的,杀了这个北燕国的罪人,我相信可汗知道了也不会怪罪我们!”
“就算真的怪罪下来,我们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对,杀了托布真,杀了托布真!”
托布真见情况变成这样,背脊早就出冷汗了,他也只是个地使高阶而已,这里有不少拔尖的也是地使之境,虽然他的队员里有玄宗之境的,但是在这将近两千个暴动的人面前,那战斗力可想而知。
可是他不能退啊,他已经无路可退了,就在他想说什么的时候,突然听到一把响亮的声音,从那群闹事的学生后方里传了过来。
“请各位听我说一句
!”
话音刚落,从一小撮胆小鬼中走出来一个身姿颀长的男子,只见男子一身上好的坚甲,手里握着枪戟,大步流星地朝人堆前面走去。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凤云笙。
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