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腹黑男人的怀里,于忆晗想大声尖叫一边扇他耳光,一边大喊非礼,但是随即她就意识到已经上了贼船,她把自己卖了一套房子和五十万,那本烫金证书,就是她的卖身契啊!
现在人家不过是在行使合法权利罢了,就算邻居听到了也不会有人来救她,110呢?恐怕更不会管这种闲事吧?新婚之夜,丈夫对妻子做他爱做之事,任谁都会觉得是天经地义的吧?
这样想着,她只好紧紧闭上嘴,心里暗骂:自作孽不可活,说的大概就是她这种人了。
很快,她就被轻轻扔到了那张宽大的婚床上,浅绿色的床单上,盛开着的洁白的百合花似乎是一种嘲讽,这是象征着纯洁爱情的花朵,然而此刻却成了一桩肮脏交易的实施地。
于忆晗的脑子里忽然涌出许多sān_jí画面,那些暴力的、被虐的,惨烈的呼叫,抽搐的肢体……
她在心里猛地打了个寒战:这么快就结了婚,她对眼前这个男人其实是一无所知,这人该不会有什么变态的xìng_nuè_dài倾向吧?若是那样,她就惨到家了。
于忆晗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一边胡乱转动着眼球,到处寻找能够一下子致人昏迷的钝器,但是看了一圈,除了床头的落地式台灯之外,根本没有发现什么厚重的钝器,可惜了,这台灯十分精致漂亮,灯罩是卷曲的绿色花瓣,但是它的支柱看起来似乎是一根金属制品,到时候只好举起它砸到他脑后了。
“都到了这时候,你还在胡思乱想?看着我,我是你合法的丈夫,现在即将履行的也是一个丈夫应尽的义务,你总不会把我当成变态sè_láng了吧?”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一丝情欲在她耳边响起。
于忆晗抬眼看到卫宏宇的表情有些扭曲,浓郁的情欲混杂着小小的愤怒使得他的脸微微泛红,这样的一张脸依然闪烁着俊逸的光彩,令她心里微微一荡。
“看在这张脸的份儿上,你要只是纯粹的sè_láng也就罢了,千万别是变态!”她这样想着,不由得就嘀咕出声儿了。
“你这颗脑袋里到底都装了写什么?放心!我不但是一只纯粹的sè_láng,而且还是一直温柔的sè_láng,绝对不是变态!”头顶上方传来闷闷的一笑。
那人就势凑过来,英俊的脸在明亮的光线里仿佛镀了一层金光,说不出的魅惑,眼神无限温柔,像两口深深的陷阱,她渐渐摆脱了不安,一点点迷失在那深井里。
在脑子陷入混沌之前,她想到的最后一句话是:这样魅力十足的sè_láng可以合法享用,算不算运气?
缠绵悱恻的吻不断地侵袭,于忆晗本已迷糊的大脑越发地晕眩了。
从二十二岁那年回到小城,再也没有和男人发生过如此亲密行为,那些个相亲的对象,最长的相处也不过半个月,根本来不及发展到亲密的程度,就pass了,转眼成为过去式,在她的记忆里连一星半点儿痕迹都没有留下。
身畔的英俊sè_láng,极尽温柔之能事,细致而又耐心,一点点唤醒她沉睡了六年的情欲。有一阵子,她几乎怀疑自己患了性冷淡,面对着那些相亲对象,半点也提不起兴致,身体真的像一口干涸多年的枯井,半点也不起波澜。然而此刻,排山倒海的震颤从心底慢慢涌向全身每一个角落,顺从着自己的感觉,放纵着自己的身体,让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来,如一朵向日葵,在阳光下绽开每一个花瓣,那样的激情绽放,那样的无所顾忌,那样的忘乎所以,仿佛世界只剩下花朵和阳光,仿佛灵魂已经化作碎片,就这样纠缠、融合,直到宇宙的尽头。
在于忆晗和东方旭同居的那些日子里,她还是一个不谙情事的年轻女孩,并没有太多体会到男女之事的欢愉,那时候满心都是爱情,只要能够看到他,心里就充满了快乐。从那场爱情里丢盔弃甲地逃出来之后,本能地就抵触男女之事,有一回,一个相亲对象,第二次约会的时候就在餐厅里偷偷亲了她一下,她立刻勃然大怒,将一杯啤酒泼到他的脸上,转身离去,事后他对介绍人说她太野蛮了。
如今,在这样一个阳光明媚的中午,她却在一个其实还很陌生的男人怀里,化作了一汪温柔的春水,这的确是很出乎她的意料。
身体长久的纠缠之后,体力严重透支,身心都嫉妒疲乏,困意再次袭来,不知不觉中,她枕着男人的胳膊睡着了。醒来,已是黄昏,金红色的夕阳透过落地窗,把房间映照得金碧辉煌,一切都像在梦中,她仿佛从一个童话故事中醒来,可是灰姑娘和王子是因为相爱而手挽手走向幸福的永远,她呢?她们两个算什么呢?
不管怎么说,日子还是要过的,床上的生活没有她想象中那么难以忍受,呃,好吧,几乎也可以称得上是享受了,那么锅碗瓢盆呢?又会如何?以后的日子会不会因为这些琐事叮叮当当呢?她无法预知。
男人不在身边,似乎也不在房间里。咦?莫不是吃干抹净之后就把她抛弃了?这样也好,她的房子和钱,还有自由,她仿佛看到它们统统都在向她招手了。
正当她飘飘然在幻想被抛弃后的幸福生活时,手机响了,打开盖,听到腹黑男人爽朗的声音:“睡醒了么?下楼来吧,我们去爷爷那里吃晚饭。”
“这会儿几点了?做饭还来得及不?”她有些惭愧地说,毕竟新婚第二天是应该去看望卫爷爷的,可她却睡到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