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馆房间里,肿着半边脸的眼镜男坐在沙发上。
旁边是个老头儿,对面是个穿着白衬衣、西裤和锃亮皮鞋的青年人。
“功亏一篑啊,你说你没事儿冒充什么瑞士大学的毕业生。”老头儿是秦氏集团排名第二的股东,股份仅次于秦烽,名叫李昌贵。
眼镜男是他的远房侄子,以海归的身份到处招摇撞骗,倒是有几个公司上当。但时间一长搞清楚状况之后,毅然将其辞退。
没了工作,他只好来找叔叔李昌贵。
李昌贵正想着怎么算计秦烽和梅卉呢,对于这个送上门儿的亲戚,自然是热情的很。一番安排之后,便让他“上班”去了。
人事部副经理,虽然算不上高层,却也是个很要命的位子,只要拿下这个职务,以后就有机会源源不断的往公司里安插人手。就算上面还有经理管着,明着不行完全可以来暗的。
“叔,我没想到秦氏集团竟然有人会说瑞士语,这才露馅儿的。”眼镜男赶紧解释说:“要不是因为那个秦烽的出现,我肯定已经唬住刚上任的人事部经理了!那个罗曼的女人实在是可恨,也是坏事的一份子。”
坐在他对面的青年眉头一皱,问道:“你说谁,罗曼?”
眼镜男点头道:“是啊,就是刚上任的人事部经理,一个死心眼儿的可恶女人,你说我是给她当下属的,又不是跟她抢饭吃,她凭什么不答应……”
啪……
又是一个清脆的耳光,打断了眼镜男的话。
眼镜男捂着原本完好的那半边脸,用带着不解的目光看着青年人,他不明白为什么又挨打?
李昌贵同样不解,青年人冷声道:“你不该去招惹罗曼,因为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跟她说话。姓李的我告诉你,你怎么折腾秦氏集团我不管,但这个叫罗曼的女人,你最好离她远一些,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李昌贵赶紧点头说:“吴秘书你放心,我保证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
“你最好记住自己说过的话,哼!”青年面带不悦的站起来就走。
随着嘭的一记关门声,眼镜男才无比委屈的问:“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是谁啊,凭什么打我?”
李昌贵瞄了一眼不成材的亲戚,哼道:“打你是轻的,谁让你把事儿办砸了,还有脸问。实话告诉你,人家是市委书记的秘书,兼任市政府秘书长,想弄死你,比踩死一只蚂蚁都容易。”
眼镜男这才放开捂着脸的手,哼道:“我忍气吞声还不行吗,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一天被人打了两巴掌,两边脸都肿了,怎么出去见人?叔,没功劳我也有苦劳,总得给点儿汤药费吧,我这都快破相了!”
看着腆着脸要钱的侄子,李昌贵又给了他一巴掌。然后甩出一叠钱,既然要看病买药,不如伤的更重一些,免得他买来的药lang费掉。
……
少东家计破假海归,一巴掌将其打出去的事迹,很快就在秦氏大厦传开了。
相应的,犯花痴的女员工更多了。这年头,集睿智、多金和正义感于一身的好男银,打着灯笼都难找。
梅卉和方芳马上结成同盟,她们的宣言是:尽可能的减少他和女员工单独接触的机会,特别是刚来的美女经理罗曼。
因为秦烽帮罗曼解了围,难保她不对充满阳刚之气、男子之气的他产生情愫。
其实,她们真的冤枉烽哥了。
此时的秦大少,手里拿着一份资料,正在仔细阅读。
这是老头儿李昌贵的资料,从他小时后偷过邻居家的茄子,一直到前几年搞大儿媳妇的肚子,所有的事情都有详细描述。
别看老头儿开会的时候正襟危坐,一脸的正义感,能干出扒灰这样的事情,还真是强悍。
给别人戴绿帽子勉强算是一种本事,可是给自己亲生儿子戴,说出去能让人笑掉大牙。最让人无法解释的是,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儿子却被蒙在鼓里,而且对该叫他哥哥的儿子关爱有加。
“老头子,既然是你自己找死,那就别怪我。”他把其中的“关键”资料装进快递袋中。
收货人自然是李昌贵的儿子,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不让他知道岂不是太过伤天害理。
以快递小哥的速度,几个小时后,这份资料就应该出现在绿帽兄的手里。
李昌贵早年从政,是第一批停薪留职下海经商的人,以精明的头脑加上广阔的人脉关系,赚了不少钱。儿子被他安排进了事业单位,前两年刚从副科提为正科。
东城区计划生育委员会,一份快递送进了李副主任的办公室。
几分钟后,办公室里传出李副主任的吼叫声:“怎么会这样?开玩笑,不可能的!”
这位副主任在单位里是出了奇的脾气好,所以这一声吼叫,让大家有些接受不了。
不一会儿,红着双眼的李副主任找来司机,给了他一样东西,让他以最快的速度前往市人民医院,找司法鉴定科的马科长。
医院的办事效率当然没那么快,再者李副主任也不好意思说那是自己的事情,只能在电话里旁敲侧击的催一下,至于什么时候出结果,还得看人家的脸色。
就在他焦急、心烦不已的时候,媳妇儿打来电话,问儿子是不是被他从幼儿园接走了。
“我在上班,怎么可能是我?”李副主任吼道。
“人家幼儿园的人说,是一辆挂着政府拍照的车接走的,不是你吗?”媳妇儿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