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西京了。”当飞机停在北安机场的时候,我高兴地伸手欢呼道。
在拥挤而沉闷的机厢里,我的欢呼声显得很另类,身边的人都以打量从没有坐过飞机的小白痴的目光打量着我,搞得坐在我身边的黄玄衣都觉得浑身不自在,扯着我的手嘟囔道:“你发什么神经啊?”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她,解释道:“我也不知道怎么的,这架飞机我一坐上来,就觉得它会掉,现在看到它终于安全落地,我兴奋一下也是很正常的啊。”
“天齐你是飞机坐得少才这样的,次数多了,就不会了。”坐在黄玄衣隔壁的钱不易笑着替我解围道。
我冲着钱不易感激地笑了笑,拿出手机,换上国内的手机卡。刚换上,就发现里面发了差不多二十条短信。其中有十几条都是张盛那个家伙的,里面无非是他跟楚洛华如何如何了,全都是鸡毛蒜皮的事情。从这些短信看来,张盛这家伙还真是说到做到,真的开始对楚洛华进行冷淡处理了。从我那天晚上跟他谈话,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主动找过楚洛华一次。这样楚洛华反而觉得有点不习惯,有几次都在网上联络他。而张盛也按照我所说的,一直秉持着朋友之间应有的温文有礼的态度进行应对。结果,这么几天下来,楚洛华对他的态度反而好了许多。我看着这些短信,有些欣慰地笑了笑,张盛这家伙终于成长了一步,懂得自控了。
剩下的几条短信,楼兰雪,楚洛华和黎文慈各一条,黎文慈是问我明晚有没有时间陪她去看电影,而楚洛华跟楼兰雪问的几乎是同一个问题,“是不是你唆使张盛了,怎么他变得有点不对劲?”
而我给她们回的短信也是同一条,“他不是变得不对劲,而是从不对劲变得正常了。同学,这才是真正的张盛。”
把这些短信都处理完之后,我们三个人已经走下飞机,来到出站口了。当我正要把手机房间口袋的时候,手机又响了一下,告诉我有短信邮来,打开一看,这条是来自韩蓉的,“出差结束了吗?”
我于是回了一条,“真巧,刚下飞机。”
不多时,韩蓉又回过来一条,“这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了:)今天你累了,晚上好好休息一下,明晚到我这里来吧,有一阵没见了,很想念。”
我看着短信,笑了笑,回道:“哪里累,一点也不累呀,我今晚就可以去。”
“别了,你不累我累。我明天五点钟就要拍戏,要让你折腾一晚上,我还用工作吗?还是明晚吧,刚好白天我也好休息一下。”
“嗯,那朕今晚就饶了你了,亲一个。”
“嗯——啵,谢陛下,臣妾明晚恭候大驾。”
等到我用手机打情骂俏完了之后,我们已经到了公司派的车边了。在上车之前,黄玄衣奇怪地问我道:“你刚才跟谁发短信呢,怎么笑得跟朵花似的。”
“没什么,一个好朋友。”我看了黄玄衣一眼,弯腰钻进车厢,在车子里伸了个懒腰,由衷地叹了一声,“西京这个鸟地方,我真是越看越他妈的顺眼啊。”
公司的汽车把黄玄衣跟钱不易各自送回家之后,再把我送到学校。我刚一回到宿舍,迎面就听到有人在用很yín_dàng的声音唱道:“两只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啊,嗡嗡嗡嗡啊……”
“张盛,你丫积点德吧,别没事就跟这破坏环境了。”我冲着那裸着上身,端着脸盆正准备去洗澡的噪音始作俑者大声道。
“哎哟,老大你回来了。”张盛一见到我,也不介意我踩他,笑容满面的把我拉到床边,“我跟你说,这几天你虽然不在,但是兄弟我就像周总理忠实执行毛主席的反围剿策略一样,绝对忠实地执行了老大你定下的既定方针,话说那形势呀,顿时……”
“得了,得了,你就别牛了,你的短信我都看了,不就那么点破事么?给你个笑脸当爱情,这才哪儿跟哪儿啊?”我把行李一把扔下,马下脸来,很装逼地教训道。
“老大教训得是,但是我相信,只要有老大在,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的。我以后坚决跟着老大走,你说往东,绝不往西踏一步,你说向西,绝不往东看一眼。”张盛说着,还亲昵地粘在我肩上,“老大,我的终生幸福可全靠你了。”
靠,什么鸟姿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夺了他贞操,“什么跟什么,你给我滚。”我说着,毫不留情地一阵拳打脚踢才将他分开。
“老大你干嘛那么无情,我对你的个人崇拜绝对是发自内心的呀。”张盛一脸委屈,泪水汪汪地看着我说道。
面对张盛的柔情攻势,我大手一挥,拍板定调,“别扯这没用的,今晚西门烧烤的伺候,我就相信你是真心崇拜。”
“我靠,这有什么呀?别说西门烧烤,就是七天七夜的流水席也不在话下,走,咱们现在就去。”张盛说着,澡也不洗了,换上衣服就拖着我往门外走。等到走到西门口的时候,他才面带疑惑的冲我说道:“哎呀,哎呀呀呀,真是不可思议,我居然会忘带钱包。”
“我——靠!”除了面无表情,目光呆滞地丢出这两个大字之外,我就只能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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