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有什么东西是在聪明的男人也永远无法搞明白的,那就是女人心了。当韩蓉答应跟我出去之
后,脸上颓丧的情绪就猛地一下子一扫而空。她抹干眼泪,卷起头发,走到洗浴间刷牙,洗澡,然后在我面前穿着浴袍又跑到楼上去。
一通行动都是干脆利落,看得我跟淑芬面面相觑,淑芬还问我,“这算是什么症状?”
我苦笑一声,说道:“只要不是回光返照返照就好。”
我们俩在楼下惴惴不安地站了好久,久到我跟淑芬都觉得有点不对劲,准备上楼去看个究竟的时
候,韩蓉下楼来了。当她出现的时候,我的眼角膜有一种被强光灼伤的感觉,因为此时此刻她的造型实在是过于明艳照人了。此时此刻的韩蓉,将她苗条而匀称的身体裹在一件v字领的黑色贴身长裙之中,她的腰间挂着一条镶着明亮宝石的腰带,令她胸前的诱人轮廓清晰可见。她将头发卷起,卷在头上做了一个微微上翘发髻,给人一种媚惑的感觉。从左边腰间一直划到脚跟的开缝,使她白皙而修长的yù_tuǐ若隐若现,直叫人浮想联翩。她的脚上穿着一双足有十厘米高的黑色高跟鞋,使她本就高挑的身材愈发地高不可攀,而那刻意涂得猩红的脚趾甲,更是激起男性雄性荷尔蒙喷发的灵丹妙药。
总而言之,此时的韩蓉,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足于猎获方圆十公里之内所有雄性的致命诱惑。在拥有这种致命诱惑的同时,在高挺的鼻梁的衬托下,她的表情显得格外冰冷,而她脖子上挂着的那条白色钻链,也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射着冷色调的光芒助阵。
又是致命诱惑,又是绝顶冰冷,这副相片要是被摄像师照下来的话,我想一定会成为经典吧。
就在我看得两只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鼻血也快要喷涌而出的时候,韩蓉已经从楼上走了下来,坐
在了餐桌上开始吃东西。
我于是也看着淑芬笑了笑,然后坐在饭桌边,笑道:“嗯,我们大家都快点吃,要不然就赶不到一点
钟了。”
我刚说完,就听到韩蓉冷冷地说道:“不需要,慢慢吃,不用特别赶一点钟。我现在高兴得很,用不着特别去忘记什么忧愁。”
我听了她的话,在心里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只是低头吃东西。大概十二点半左右的样子,我们吃完了东西,司机把车开出了车库,保镖坐在前面驾驶座的旁边,我们三个坐在后车。
一路上,淑芬很想尝试着跟韩蓉说点什么,但是看到韩蓉并没有什么说话的热情,所以只能怏怏作罢。有几次她还望着我,想要我帮忙说点什么,逗韩蓉开心。不过我假装没看见,我可没那么傻,明知道是钉子,还要把脑袋撞上去。
按照多位青龙戒大佬们的一致说法,目前的这种状态,只不过是女人们在失恋中的一种“回光返照”的行为。一般来水,当女人们在失恋之中痛苦了太久,但是自己的这种痛苦不但无法得到别人的认同,而且也没有办法感动那个负心的男人的话,那么,她的心里就会因为感到无法得到认同,而产生一种莫名的愤恨心理。尽管有时候女人们会将这种愤恨心理归咎于那个负心的男人,好像自己愤恨的是他。然而,这只是表象,实际上女们的此时此刻的这种愤恨是盲目的,没有特定目标的,她只是一种纯粹的发泄。这只是一种因为无法得到周围人的认同,而刻意通过某种极端行动来进行对抗的行为。这些极端行动是多种多样的,通常表现为自杀,故作冷漠,拼命工作,绝口不提,拼命招惹男性之类。
女性采取所有这一切行动,归根究底,其实只是为了宣示一个意念——没人理解我,我也不要什么人理解!而往往来说,当女性采取这些极端行为的时候,也正是失恋中的女人最被这种痛苦折磨的时候。因为在这个状态下,她把所有的痛苦都龟缩在心里独自承受,拒绝跟任何人分担。
人类承受痛苦的能力是是有限的,一般来说,当女性处于这种状态下的时候,也正是她最为脆弱的时候,她的心理防线已经脆弱得像张纸一样,只要伸出一根手指,轻轻一碰,便可以一触即溃。当然了,前提是,你这轻轻一碰的方法必须是正确的,不然的话,就只能适得其反了。
而我现在就是在等待一个适合我伸出手指的机会,在此之前,我宁愿一言不发,静待时机。就让她憋着吧,她憋得越厉害,等下处理起来就越简单。
不多时,汽车一直开到北山山腰,还有一小段路的时候,我提议道:“没有多远了,我们下车走走吧,也多呼吸下新鲜空间,怎么样?”
淑芬看了看韩蓉的高跟鞋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却被我的目光给制止住了。然后,我自己率先下车,把车门打开,过了一会,淑芬就扶着韩蓉走了下来。
我之所以选在还有小段距离的地方下车步行,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当人类生气或者说憋气的时候,神经一直处于高度紧绷状态,这可是一件很累人的活。从这里到忘忧亭,路途很近,如果是常人,当然是一点影响也没有。但是韩蓉今天饿了一天,刚才晚餐也没有吃太多,身子仍然有点虚,此时又穿了一双高跟鞋,这段路途对她来说,却足以使她感觉到疲乏。当她的ròu_tǐ一旦感到疲乏,那就势必影响到她的精神,分散她的注意力,使她不能像一开始那样把全部精神都集中在胡南事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