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算知道自己不如一个寒门子弟更具才能,更能造福万民,他也不会理所应当的放弃自己的权力和位置,传位给他吧!”
说到这里,罗天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不屑。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嗣管家,你能回答了么?”
见嗣管家没有说话,罗天邪邪一笑,沉声说道。
“那如果是两个人同样贤能,在嗣管家心里,到底是王侯将相的种更值得期待,还是寒门之后,无依无靠更值得期待呢?”
这一问,如同石破惊天般,在嗣管家脑海之中炸裂,他呆呆的看着罗天,不明白,这样的想法怎么会在罗天的脑海里产生,而这样的说法,包括那句让人听了,不觉身体发寒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宣言,是一把利剑,让嗣管家始终坚信的东西,被挥断斩碎,逐渐破裂……
“我……”
嗣管家哑口无言之下,脑子里只浮现出三公子伍士的模样,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道。
“三公子!三公子一定是最佳的城主人选,他一定可以做到的!”
罗天微微一笑,抬起双臂,伸了一个懒腰后道。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嘛,相信不用我说,你家三公子对权力不感兴趣这件事,应该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何必硬压牛头喝水呢……”
嗣管家咬了咬牙道。
“即便如此,也比你做城主好!”
罗天哈哈大笑,摆了摆手道。
“不好意思,我也对这个城主没兴趣。”
嗣管家彻底迷糊了,惊讶道。
“什么……那你……”
罗天耸耸肩道。
“只是想听听,你们对这句话的看法而已。没其他意思,说回来,城主府的意思我已经知道了。你虽然不太聪明,不过,为人正直,也很忠诚,既然这样,我不妨把话说清楚点,免得你传话的时候,闹出误会。”
“传……传话……”
嗣管家彻底惊呆了,在罗天说过那样的话之后,居然还让自己传话,潜台词就是不杀自己?
罗天半眯着眼睛道。
“不然呢?我去找钦老夫人说吗?既然她都能指派你来和我说话,我也没必要找她说什么吧!”
嗣管家瞋目结舌,咬了咬牙后道。
“你……想让我传什么话?”
罗天深深的看了嗣管家一眼道。
“今天的一切,我相信你都能如实告诉你们家钦老夫人。我有一个忠告,勿谓言之不预!”
嗣管家吞了一口唾沫,呆呆的望着眼前这个难懂的男人,这一刻,他只觉得罗天是那么霸道!
“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伍士是我兄弟,对于城主府,我姑且看成我兄弟的家,不过,我也能感觉到,这个家太复杂,也不适合伍士,我无意改变什么,最多是我这位兄弟有什么想法的时候,我能够支持而已。”
“至于伍道煖的病,我一定能治好。同时要求你转达以上两条信息给钦老夫人,如果你还不懂什么意思,说明你真的老了,差不多该退休了。”
嗣管家瞪大眼睛,罗天的话在他脑子里回旋,忽然,他眼前一亮,结合罗天那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话……
再想到罗天无论是对王侯将相,还是寒门平民,仿佛没有任何偏袒的意味,并不是因为自己是受到压迫的人,就显得义愤,也并没有因为自己住在城主府,有着一个大宗师媳妇而感到优越的情况。
嗣管家忽然懂了,深吸一口气,面色逐渐平静下来,首先对罗天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才开口说道。
“是我误会倪公子了……”
罗天没有任何表示,淡淡道。
“你只需要诚实转达即可,至于你们信不信,你猜我会不会在意呢?”
听到这些,嗣管家苦笑的摇了摇头道。
“我说的没错,倪公子确实很狂啊……”
“可是,也有狂的资本!”
嗣管家最终叹气道。
“倪公子不是城主府的敌人,真是不幸之中的大幸!”
罗天点头道。
“可以这么说,哦,对了,既然明白我的态度,我的底线我也告诉你们。首先我是的人,无论是谁,敢对她们有任何怀心思,在我眼里都是在找死!”
嗣管家连忙说道。
“倪公子放心,夫人的话,城主府一定会尽其所能照顾好!”
罗天微微点头道。
“其次就是,别跟我耍小心思、小心机,我真不想和你们斗法,我做人做事,凭的就是心情,别问我为什么一定要给伍道煖治病,当然是因为他是我兄弟的爹,其他的目的,你们猜不到,也不用猜,对你们城主府无害!”
嗣管家点头应着。
“倪公子……你一向都是这么坦率吗?”
罗天笑了笑道。
“也不全是,这不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如果我是钦老夫人,也不会安心一个大宗师就这样住在城主府。俗话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这个心情我理解,为了避免一些麻烦,不如我直截了当的说出来。”
嗣管家这个时候才真正理解罗天的意思,更惊讶于罗天的随性。
住在城主府,却不会依附城主府,更对城主府没有任何想法,一切都是凭心情办事,某种程度上来说,连和城主府合作都算不上,一切,都像是因为三公子伍士的存在,才让这些都合理。
这样的事情,如果放在外面,或者这个时候,再来一个大宗师上城主府的大门,也同样不会有人相信……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