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苏竞城的处境就犹如那含冤莫白的小白菜一般可怜。
冷风阵阵,寒流来袭。
在零下几十度的房间里待了一整夜的后果可想而知!
而身为他未婚妻的裴天丽却一点也没发现自己的未婚夫正在受罪稔。
从沐然房间里出来,她第一时间就想要去找裴天皓的茬,可还没等她上楼,就被安行挡在了楼梯口!
“让开!”紫色的裙摆退后一步,在空中摇曳出层层叠叠的纹路,裴天丽有时候真想把眼前这个只知道死板的听从裴天皓吩咐的男人给一拳灭了!
安行无视掉她的负面情绪,寸步不移。
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一对浓眉微微揪起。
作为一个骨子里非常传统的男人,他对于这个开放又行为不检的大小姐,实在提不起什么好感:“大小姐,少爷吩咐了,让您别去打扰他。”
裴天丽咬牙,气不打一处来:“你凭什么以为我上楼是要去打扰他?我回自己房间不行啊!”
安行看了她一眼,那意思十分明显:您现在表情就不像是要回房间的样子!
裴天丽实在不想跟这个死板的男人一般见识了。
直接吐出两个字:“滚开!”
安行早就料到她的反应,兀自叹了口气,想到了少爷的话,他不再多言,直接向前跨出一步,双手熟练而利落的扣住裴天丽的腰,凌空将她扛上了肩,然后提腿上楼。
那一瞬间,裴天丽傻了眼,几乎忘记了反抗!
他!
他怎么敢!
“安行,死奴才,你敢对我不敬!”反应过来后,裴天丽十分激动,也顾不上会不会被女佣和保镖们看见,双腿不雅的对安行展开攻击!
无奈,她那几脚都像是踢到了棉花上似的,被踢中的人一声不吭,直到把她放到了房间的大床上。
“大小姐,得罪了。”安行退后几步,低着头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可正生着气的裴天丽怎么可能会放过他!
“站住!”
安行身形顿了顿,终是应声停住了脚步。
没有回头,他问:“大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他话声刚落,耳边就想起了一道急促的风声。
身后,裴天丽撩起裙摆,一个旋风腿朝他攻来,他腰一弯,躲过了她这一击。
然后又是一道风声,他利落的转身,下腰,出手。
一分钟,安行站在裴天丽身后,用一只手擒住了她的双手,满脸冷漠:“大小姐,少爷只是吩咐了我看住你。”
言下之意,就是他没必要挨她的揍!
裴天丽输的很憋气,很不痛快!
她的身手也算是从小跟裴天皓一起练出来的,打不过裴天皓也就算了,可为什么连安行她也打不过!
可气,太可气了!
“死奴才,还不赶紧松开你的贼手!”大小姐一生气,就别指望她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安行眼色沉了沉,唇角有一丝冷意。
沉默了一会儿后,他放了手。
裴天丽获得自由后,偷偷揉了揉手腕,拨开了脸上那缕垂下的卷发,露出绝美的脸,怒视安行,气急反笑:“死奴才,敢对我的动手,你厉害!”
安行垂着眼帘,没有争辩。
裴天丽见他不理自己,心中越发气闷!
“好啊,既然你要当哑巴,那么本小姐就成全你!从现在开始,你若敢开口说一个字,我就让人废了你一只手,说两个字就废一双!我看你能憋到什么时候,哼!”
什么叫无理取闹,安行今晚算是见识到了。
抬眼瞧了瞧裴天丽后,他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
“站住!”像是案件重演似的,裴天丽又喝住了他:“本小姐让你走了吗?”
安行闭了闭眼睛,无声的看向她。
裴天丽仰起头,一派骄傲:“本小姐没让你,我看你敢多走一步!”
她又想干嘛?
“死奴才,既然你这么喜欢看着我,本小姐就让你看个够。你就给我站那儿,没我命令,不准移动,不准休息!”
幼稚!
安行在心里又给她贴上了一枚标签。
裴天皓门外,披着白色披肩的沐然在这里徘徊了近十分钟,每走一步,脸色就难看一分。
她一来就敲了门,可是十分钟过去了,里面居然无人回应!
这算怎么回事?
难道他就从来没打算给她一个解释吗?
攥紧的手心有些微疼,沐然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又敲了敲房门:“皓,你睡了吗?”
沉寂,无人回应。
沐然笑容僵硬,手心更疼!
他是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
这哪里还需要什么解释,这已经是他给她的解释了!
暗自咬紧了牙关,沐然心痛蔓延,脚步虚浮,赶紧扶住了墙,她才稳住身形。
片刻后,她艰难的笑了笑。
用极快的速度离开这里,假装自己没有来过。
其实,她误会裴天皓了。
他真不是故意不给她开门的。
因为房间里根本就没人!
两个小时后。
夜色深沉,天边那轮弯月渐渐隐进了云层。
路芸自从下午回到家后就一直在应付路妈妈的各种疑问,心很累。一入夜,她洗完澡就遁入房间,躺在床上用手机看了一会儿新闻后就睡意来袭。
关灯后不久,潜伏在楼顶的某人故技重施,从窗户上偷偷的跳了进来。
高大的身影刹那间遮住了窗外的月光,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