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短短三年就不认识小爷了吗?”
花椒闻言皱眉,这货说话的调调怎么就那么耳熟呢?
锦衣男子见她一脸的迷惑,继续出声道:“你我之间可是有个三年之约的,你居然忘了?”
经他这一提,花椒立刻就想起来了,惊讶的张大了嘴,半晌合不上,完全无法将眼前这翩翩少年跟当年那个胖如猪的熊孩子联系到一块儿去。
“好了,小爷也不跟你废话,快,选个良辰吉日咱们来比武吧。”徐世勋手中玉扇轻摇,眉心深蹙,刚回到临湘城的他还没有适应这过热的天气,随师父在山上居住了三年,都快忘记临湘城的夏日格外的炎热这一事了。
“比武也要选良辰吉日?”花椒努努嘴小声嘟囔。
“小爷我掐指一算,十日后就是好日子,到时候你与我一决胜负如何?”徐世勋语毕,瞟了一眼花椒身边的小孩儿,而后疑惑的皱了皱眉,拉过身边的徐永福,压低了声音问:“她身边那孩子是谁,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原本一直将注意力放在屋后仓库上的徐永福闻声看过去,接触到玄墨时,目光一沉,眼底隐过一道暗芒,下一刻摇头:“我未曾见过此人。”
花椒再度努努嘴:“难不成三年不见,你出家修道去了?还学会掐指一算了?”
徐世勋但笑不语,那眼神赤果果的在说,怎么着,怕了吧,不敢跟小爷比了吧。
花椒眉一挑,烦躁的拢了拢肩头的长发:“你说哪天就哪天吧,只不过到时候输了可不要哭鼻子。”
“哼,你以为我这三年都干嘛去了,我可是日日夜夜都在勤奋苦练,到时候哭着求饶的肯定是你。”徐世勋嘚瑟的丢下一句话,然后领着身后一群人头也不回的离开,唯独徐永福回头朝玄墨的方向看了好几次。
“唉,这熊孩子的变化可还真是大啊,不过话说回来,小墨墨你真的跟徐家没有关系吗?”花椒盯着玄墨那张越来越养眼的脸蛋儿,遇到他至今一晃眼三年就过去了,许是因为她自己长高了的缘故,总觉得他还是当初的模样,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我家住京城。”玄墨凝眉进入房内,琢磨着一会儿得让沧烨他们去调查一下跟徐世勋相关的事,想起这事,他才忽然异世到,从前让沧烨他们帮忙查的许多事,至今都还未给他一个回复,究竟是真的没有查出消息,还是他们有意隐瞒呢?
夜里,玄墨独身一人上山,去了深山里一处隐秘的山洞中。
沧澜一见他来,就迎了上去:“小主人有些日子没上来了,今天是有何吩咐吗?”
玄墨扫了一圈洞内的情况,自顾自走进去,在一张石桌上坐下,沉声问:“你跟沧烨可是有何事瞒着我。”
沧澜脸上的笑僵了僵,冲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便迅速跑了出去。
玄墨静静的看着那人跑远才出声:“将沧烨找回来也好,趁今日你们把所有事都给我说个明白吧,如果不愿意告诉我,你们就收拾包袱走人,不要在我身边转悠。”
沧澜一听这话,就知今晚是在劫难逃了,原本也并非是一定要瞒着他不可的事,只是耗时两年多,花费了不少的人力,始终没有查探到有用的消息。
“小主人有何想知道的,尽管问。”
“哦?你打算自己告诉我了?”玄墨沉着脸,幽深的墨眸直勾勾的盯着他。
“是,原本大哥也是打算找到足够的证据再来告诉小主人的,如今小主人既然想知道也没什么关系。”沧澜单膝跪地,面色平静,平日里的嬉皮笑脸完全不复存在。
“你应该知道我最想知道的是什么事,所以你挑重要的说就行。”玄墨又自行倒了一杯茶水,等他开口道来。
沧澜面露难色,要让他来说,还真就不知道哪件事算是最重要的,因为大哥说那每件事都很重要,这每件事之间又似乎隐约有着某种关联,只是一直揪不出那关键的一点是什么。
在沧澜为难的功夫里,沧烨一阵风似的飘了进来,跪到他身旁,垂首道:“两年前我们从春晖楼老板娘芸娘的手中拿到了一幅画像。”
玄墨闻言挑眉看去。
候在一旁的两名黑衣人快速取出一张画像放到石桌上平铺开来。
“此人的确是父皇口中所说的皇叔。”
只随意的看了一眼,玄墨就能断定画像上的人就是失踪了十余年的明王,虽然年幼的他从未见过,从前却总是从父皇口中听到跟此人相关的事。
此人乃是父皇一母同胞的双生兄弟,两人容貌相似到了除去皇祖母再无其他人能够分辨出来的地步,而皇祖母曾在年幼的他面前说起过一次分辨他们两人的办法,那就是看他们的眼睛,父皇的眼睛内敛深邃,皇叔的眼睛飘渺淡泊。
如今这画像上的男子就给人一种远离尘世的感觉,明明与他那双含笑的眸子四目相对,却又感觉他的心思放在别处。
“不知做这画的是何人,居然能将人的眼睛画的如此传神。”玄墨扭头看向一旁,干燥的石壁上悬挂着好几幅他亲手所画的画像,画中都是花椒,他曾一度认为自己画的很好了,如今跟这桌上的画比起来,真真是天差地别。
他所画的花椒眼睛不够传神,没了真人那股灵气。
“该是那芸娘所画。”沧烨垂首答话,起初将这画偷出来的时候,从夫人口中听闻芸娘因为失了这画大病了一场,纠结在三决定把画像还回去时却发现那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