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最后一天,林克念和宁玉城在办公室吃完午饭,林克念叫她去休息室午休一下,他有事要忙。宁玉城以为他要处理什么不能让她知道的事情,依言去了休息室。
一个午觉醒来,发现林克念躺在自己身边,外套脱了,只稍微扯了一角被子盖在肚子上。宁玉城伸手帮他把被子扯到胸口。已经记不清楚这是第几次看他的睡颜了,也忘记自己是怎么接受一个陌生人睡在自己旁边的……一直睡到不陌生……现在林克念倒是比以前安分很多,偶尔亲她一下,没有动手动脚了,宁玉城不禁想,不会是年纪大了吧?据说人一辈子就6000次,谁先用完谁先萎,林克念的指标估计是要用完了。哎呀真可惜,颜还这么好就不中用了!宁玉城有点可怜他,谁叫你以前那么放纵呢?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想到这里,用食指轻弹了一下他的额头。
林克念伸手捉住她还要弹的手,放在唇上。
“以前捏你你都不醒,怎么今天我轻轻弹一下就醒了?”
“你捏过我?”
“捏过!好几次呢!”
“捏了哪?是不是这里?”林克念将她手带到小腹。
“混蛋!你骗我!”
林克念轻笑:“下午去超市买点东西,搬到新家那边要用。”
“我不搬。宿舍住得好好的。”
“听话,我特意中午把事忙完。都一起住了两个月了,你别闹。”
宁玉城无法反驳啊……真的,出了车祸后理所当然地就跟林克念住在一起了,好可怕,她到底是怎么投降的?宁玉城低头思索,总觉得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在一起,总要有个说法吧?这也不算是恋人关系吧,更不是朋友关系啦,总不能是paoyou关系吧,都没有滚过床单。等等,如果滚床单是字面意思的话,这两个月确实和林克念一张床……别逗了!
林克念见她低头不语,知道她又在纠结了,所以也不等她决定,起床去衣柜那里,拿了一件polo衫和一条休闲裤,当着宁玉城的面就开始解衬衫扣子。宁玉城转开头。
“你怎么这么不讲究?!”
“讲究什么?”林克念将衬衫脱下,里面还有一件灰色打底衫。这么大热天的,他里里外外居然穿了三件,难怪办公室空调开那么低。
“你换衣服不知道背着点人啊?”
“也没别人。”他脱下打底衫,宁玉城余光扫到他裸了上身,干脆转过身去,假装穿鞋。她脑子却开始自动播放林克念解皮带脱裤子的样子,打咩打咩!亚达!这什么鬼?!你能不能克制一点!宁玉城对着自己的内心吼叫,脚怎么都套不进那双浅口单鞋。等身后的林克念没有衣物梭梭的声音了,估计是换好了衣服,宁玉城这才穿好鞋站起来,转身看向他。林克念正在扣polo衫的扣子,只扣了一颗。
依然是那辆没挂牌的奥迪。
到了超市,林克念推了车,跟宁玉城一溜一溜货架地走。今天林克念走得很慢,他腿比宁玉城长很多,以前宁玉城和他走在一起几近小跑,这两个月就着宁玉城的断腿,倒是把林克念的步伐练慢了。宁玉城很想买点曲奇啊,还有化妆棉啊棉花棒啊,当然还有卫生巾什么的,她好想用回她惯用的沐浴露洗发水,虽然林克念给她准备的也很好用,但这一切通通开不了口啊。宁玉城假装什么都没看的样子,淡定地路过那些她想买的东西,等下次自己来!其实就是宁玉城不想把自己过份曝光在林克念面前,已经很没有隐私了好吗?
正想着,对面走来两人,是许晨和赵青乔。宁玉城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正张着嘴犹豫,许晨比她更干脆,拽着赵青乔调头逃也似的跑了。……敢情许晨更不想被人遇见她和赵青乔在一起?宁玉城不是适可而止的人啊!她立马对那个背影喊了一声:“许晨!”许晨就是装听不见,一会就走得没影了。
宁玉城对林克念说:“下次不和你来超市了,搞得我和许晨都尴尬。你看许晨跑得。”
“你和许晨怎么认识的?”
“薛央央捡回来的尸体扔我家了,那具尸体叫许晨。”
“那林一书呢?”
“林一书当时在酒吧驻唱,她帮薛央央一起扛尸体。”
“你知不知道贺云是什么人?”
“林一书的……养子?”宁玉城不想说太多,她也不确定的。
“呵呵,贺云是xx集团老板的嫡孙。”
“什么xx集团,没听说过。”宁玉城确实不大关注这些。
“以前是黑道,现在洗白了,主要产业都移到英国去了。”林克念用最简洁的话描述了一下。
“啊!你们豪门是不是都是黑社会?”宁玉城瞪大眼睛悄声说。
林克念懒得跟她瞎扯,哼了一声没有回答。并不是所有事都能期待法律正义,有时候需要民间正义,平头老百姓尚有难言的家务事,他们这种家庭要面对的问题更是被放大一百倍一千倍。
“我都没跟你提过贺云,你怎么知道的?”
“我和贺云他爸有交情。”
“关系网好复杂……”
“你不买点卫生巾吗?”林克念打断她的话,宁玉城听得脸上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