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儿知道自己这下可能真闯祸了,就算雷不叫她滚,她都要溜了!
馨研一步步走到雷的面前,朝着雷冷冷一笑,看了一眼他的褐眸。
“勒科雷,想解释吗?说吧!我听着!对了,这次不会又是栽赃吧?”馨研突然之间异常冷静。
“妍儿,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的!”雷苦涩一笑。
“相信,我怎么会不相信你的话呢?”馨研每一句都像一把刀狠狠地插在自己的心口。但她还是告诉自己一定要坚强,不能哭,不能在这样的男人面前哭。
“妍儿,对不起!”雷垂着头坐在那一动不动。
“对不起我什么?是为你的旁逸斜出?还是为你的虚情假意?还是为你的谎话连篇?”馨研给自己倒了杯水顺顺气。“你出去吧!对你,我已无言了!”
这是馨研活了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这么冷静,这冷静超出了她个性,超出了她本性,或许是经过了这些事后,她已经真正的长大了,或许她是真的心灰了,她觉得这爱已经变味了。
她知道,当爱要用谎言来维护时,爱已经失去了真诚,当爱掺入谎言时,爱的前脚已经跨出了轨道。
雷无语地走了出去,他知道他犯了个大错,他所谓的权宜之策还是伤害了妍儿。只是他不明白妍儿对兰儿为什么就不能容忍,为什么她要咄咄逼人?
雷这一走就是五天,这五天他再也没有踏进公主殿,只是每天让人送点馨研喜欢吃的瓜果点心,而羽儿也像失踪了,五天都没回寝宫了,这五天馨研一直躲在房里,她一个人默默地流泪,静静地数着伤痕,她回忆着在古代的点点滴滴,她想着那段在清香园不知道有多少真,又有多少假的镜花恋。
一艘双层画舫从科伦悄悄地驶向漠州,龙亦寒一身茄紫色的锦袍,负手于背,劲力于船头,凉爽的晨风抚过他覆盖着寒冰的脸颊,冷清的眸光远眺着海面上缓缓升起的一轮红日,俊逸英挺,酷冷尊贵的他给人一种高不可攀感。
“陛下!”德福从船舱出来。
“今天晚上就可以到漠州皇家码头了。”龙亦寒淡淡地说道。
“陛下,罗姑娘昨晚又生了一晚上气,陛下要不要去看看!”
“随她!”
“陛下英明!”
“德福,内敛点!”
“奴才该死,请陛下降罪。”
“是要治你的罪,但不是为这,而是你的欺君之罪!”
“陛下?奴才不明白!”
“不明白?那忘情水,你总该知道吧?你和义父真是用心良苦啊!你说这罪朕是治你好,还是不治好?”
“陛下?你想起来了?”
“朕只想起那天义父让朕喝忘情水的一幕,告诉朕,妍儿是谁?”
龙亦寒依然冷冷清清,不温不火,背对着德福,他敛眸,仰天,静静地等待他要的答案。
“陛下!德福愿意受死!但德福答应老爷子的事决不能食言!德福不能说!”
德福扑通双膝一跪,宁可受死也不愿说出真相。他知道他的这句真相担负着科伦这个岛国的安宁。他谨记着白发老头临走前的那番托付!
龙亦寒缓缓地转身,深叹一口气,扶起德福,“德福,义父没有看错人,你的忠心朕明白,起来吧。”
德福感动地抹着泪,陛下终于清醒了。
“德福!”龙亦寒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凑到德福耳边轻声了几句,只见德福惊讶地目愣愣地。
“陛下?你真的?”德福不敢相信。“那陛下不是跟老爷子说...?”
“那是朕一时怄气的狂言。”龙亦寒尴尬地转过身面朝大海。
“陛下?奴才斗胆说一句,陛下不喜欢罗姑娘,可以等选妃大典时再挑别的女子,陛下何需要这样糟蹋自己呢?再说陛下真这么做了,怕到时会引起人心动荡,别有居心之人一定会用此做起文章。”德福没想到陛下才想起一点点事情,就又情难自拔了,要是让老爷子知道,那他德福不要被老爷子给活拆了?
“这有何怕,伦王与朕也非血亲,不是照样传承帝位,今后朕一样会帮科伦再找个明君的。”龙亦寒自从白发夫妇走后,夜里天天都梦见一个卷发女子背对着她,每次他一靠近,她就消失了,他很肯定那绝不是罗彩霏,而且昨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喝着罗彩霏泡的茉莉花茶,竟然会想起那天他义父让他喝忘情水的一幕。
“可老爷子那里,奴才没办法交代。”德福没想到龙亦寒要绝欲。
“朕自己会跟义父交代。”龙亦寒昨晚站在船头一夜,一直想着他义父的那句话“寒儿,这碗叫孟婆汤,你只要喝了这碗汤,你就会忘记妍儿,只有这样你才能冷静决断,才能扭转乾坤。如果妍儿还活着,我们绝不会让你喝下这,但现在......!”
他虽然记忆没有恢复,但他相信自己一定很爱妍儿,否则义父不会那么痛苦挣扎,既然妍儿已经死了,既然义父怕情字误了天下,那他就让一切断的干干净净,至少让妍儿知道他没有负她!
漠州御花园,蓝衣女子蹲在花园内修剪着一颗颗花花草草,旁边蹲着个低着头的老嬷嬷。
“他在你那里过夜了?”一个仆人敢这样质问主子,真的很奇怪。
“哼,还没有,他在徘徊,如果你们等不及,不妨在那女人身上做做手脚。”明明阴狠歹毒,咬牙切齿,却装得言笑晏晏。
“怎么做?”这仆人依旧低着头。
“你想如果勒科雷发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