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会城内这两天突然刮起了“溜狗热”,自从刘翔经常带着小黑在大街上闲诳之后,不少富家之弟都跟着学样。
一时间,城里的大街小巷到处都是家狗的影子,它们随地大小便,弄得整个吴会乌烟瘴气,居民生活苦不堪言。
孙权无奈之下,只得下令各家各户不得带狗出门,发现有家狗当街大小便者一律罚主人十两银子,并监禁一个月。又号召百姓对全城进行一次大清洗,总算还吴会一个干净的天空。
将军府,孙权一愁不展的坐在书房里,像是陷入了某种心神的煎熬中。他的对面,坐着一个相貌俊美却充满愤怒的小胡子男人,正是最近跟他甚为投缘的鲁肃。
“这个刘翔,正事不做,还尽给主公添麻烦。要不是主公英名,这事还不知道闹到什么程度!”鲁肃显然还在为这几天街上发生的“溜狗事件”感到愤怒,本来就对刘翔印象不好,此刻更是添油加醋的说道:“我看这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主公还是早早将他打发掉好,不然迟早会惹出更大的祸害来……”
他这么说倒是冤枉了刘翔,人家带着小黑在身边也是为了防身,谁知道别人会跟着模仿。再说了,刘翔又不是当今皇上,哪有那个权利去阻止别人做自己喜欢的事啊!
孙权缓过神来,看了看鲁肃,摇头苦笑了一下,和声道:“子敬此话差矣,要说他真没本事,我大哥是肯定不会临终托付于他的。你还记得你前几日跟我谈的那些言语吗?”
鲁肃疑惑的看了一眼孙权,下意识的微点了下头:“子敬记得,当初我对主公说‘昔高帝区区欲尊事义帝而不获者,以项羽为害也。今之曹操,犹昔项羽,将军何由得为桓文乎?肃窃料之,汉室不可复兴,曹操不可卒除。为将军计,惟有鼎足江东,以观天下之衅。规模如此,亦自无嫌。何者?北方诚多务也。因其多务,剿除黄祖,进伐刘表,竟长江所极,据而有之,然后建号帝王以图天下,此高帝之业也。’主公当时还称赞子敬,莫非他也曾经这么说过?”
孙权摆了摆手,道:“非也,但刘先生虽然没这么说,但却直接预言我江东必定是未来三分天下之一,跟你那二分天下之说却也相差不远。当时群臣都在场,是以我大哥甚至甘愿将嫂子下嫁也要将他留住……”说到这里,他不禁也长叹了口气,原本闪烁着绿色电芒的双眼霎时变得黯淡无神起来。
鲁肃一听孙权提到大乔,一颗心不自禁的狂跳起来,那日在周瑜府上见到的画面顿时浮现到脑海上空。突然间又似乎猜测出什么,小心而紧张的问道:“主公可是因为乔夫人下嫁之事而烦恼?”
孙权的眼神再次一亮,给了鲁肃一个非常肯定的信息,但只是一瞬间又变成一脸的苦笑:“子敬真是知我心啊!说出来让你见笑,其实我一直都喜欢我那嫂子。只是以前有大哥在,我不敢亵du她,如今大哥已去,可惜……,唉,不说也罢!”言语之中充斥着无限的失落,谁能想像未来的一代东吴之主竟会为了自己的兄嫂深陷情网不能自拔呢!
孙权的对面,鲁子敬的心情同样非常的失落,甚至接近绝望。原以为自己只有一个竞争对手刘翔,没想到孙权也喜欢大乔。他一个臣子,怎么能冒天下之大不韪跟主子去争一个女人。
不过他是个高傲的人,自认为各方面都比刘翔要强。如果他得不到的女人,绝对也不能让刘翔得到。他低下头去,经过一番冥思苦想,终于有了主意:
“主公,我倒是有个主意,让乔夫人断了对刘翔的想法!”
这话果然有效果,孙权的精神立即为之大振,焦急而兴奋的催促道:“子敬请快快讲来!”
鲁肃捻了捻小胡子,眼神里闪出几道冷毒的光芒:“我瞧孙小姐很喜欢刘翔,不如你跟老夫人提议,让孙小姐下嫁给他。这消息若是传到乔夫人耳里,她自然会知难而退,到时候主公就有机会了。”
“这……”孙权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为难起来,沉默了许久才道:“这个恐怕很难,不知道刘先生会不会接受,再说两位母亲那边也不好说,只怕……”
鲁肃早看出来孙权为什么会犹豫,冷笑道:“主公不必担心,让孙小姐下嫁给他,已经是他刘翔高攀了,他岂敢不从。至于老夫人那边,你只需如此此……”便对着孙权耳语了几句,孙权果然大喜,连呼妙哉。
且说孙权依了鲁肃之计去求吴老妇人,而吴会城外正在军营外晒太阳的刘翔却并不知道一场阴谋即将笼罩在他的头上。
四肢伸直,平躺在草地上,头上依旧盖着几根新鲜的树枝叶,嘴里哼着现代流行的小曲。爱犬小黑就躺在他身边,长耳柔和的茸毛下一双耳朵紧竖,大概是在倾听主人嘴里发出来的“天籁之音”。
“头儿,你说咱们干的这么累,回去的时候是不是该给我们点赏赐啊?”说话的是朱然,手里的锄头早深深的砸进坚硬的土地里,此刻一边擦拭身上的汗水一边对着地上的刘翔很暧mei的笑着。
刘翔慢慢的挪动了一下身子,大概也是躺累了,懒洋洋的坐了起来,对着朱然没好气的骂道:“要什么赏赐?你们哪个家里不比我富有,不孝敬我一点,还好意思问我要赏赐。我要养那么多姑娘,每天的生活有多艰难你们知道么?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完了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意思就是说:“想从我口袋里挖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