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簟生凉的竹榻上,真姐儿被按着只是笑,小腰身被固定着,只有双手双脚乱舞动:“表哥放我起来。”
赵赦坏坏笑着,按着真姐儿腰身的手不老实的动几下,真姐儿就笑得更狠,喘息着求饶:“放我起来,不要再搔我。”
“表哥相当相当的什么?”赵赦手不再搔真姐儿的痒,眼眸子里带着三分认真再问真姐儿。真姐儿笑得面色绯红,水汪汪的眼睛顾盼着左右看,还在试图掩饰:“我不记得了。”
眸子里英俊的面庞低下身,赵赦吮吸着真姐儿散发着玫瑰香气的红唇,良久放开把真姐儿搂在怀里抚着她的小脑袋,再问她:“你编排的什么?”
“不敢编排你,只是事实。”真姐儿心儿跳得好似乱云飘,心思一会儿转到桃红长袖上,一会儿转到京里的许夫人身上。真姐儿到现在,还不知道赵赦把许夫人撵走的事情。
倚了一时,真姐儿坐直,对着赵赦英俊面庞看看,忍不住亲了他面颊一下,在赵赦的微笑中,垂下头轻声道:“表哥,你相当相当的讨人喜欢。”
“是真的吗?”赵赦伸出手指抬起真姐儿雪白的下颔,含笑道:“这就不对了,表哥在真姐儿心里,应该是相当相当的尊严才是,几时,这么讨你喜欢?”
真姐儿手指抚着这笑容鼓起嘴:“已经足够威严,让真姐儿喜欢一下吧。”赵赦轻轻摇着怀中的真姐儿,忽然一笑道:“你还是怕我吧,你这个淘气孩子。弄来这些跑西域的人,准备怎么淘气?”
“哎呀,这些人不肯就说,不过嘛,如果表哥不生气,真姐儿还有主意呢。”真姐儿玩着赵赦的腰带。不仅真姐儿是锦衣玉食,衣服首饰一天一套的换,赵赦也是注重修饰的人。昨天还是雕莲花的碧玉带,今天又是金虎头的玛瑙环带。
这环带上玛瑙是天生成的花纹,玲珑剔透有七彩光泽,有如房中这一对人,也是散发光泽的一对玉人。
赵赦只是微笑:“你爱玩,就去玩吧。出门带上小子丫头们,有他们在,表哥多少可以放心。”真姐儿又调皮了,摇着自己脑袋笑:“几时把我放在金屋子里,表哥你可以完全放心。”
这本是一句有典故的玩笑话,赵赦听过信以为真:“你要金屋子?这太简单。”真姐儿赶快制止:“不是,我不要,那金屋子其实不吉利。”
金屋藏娇的陈阿娇,最后泪洒长门赋。想到这里,真姐儿突然有了喜色。赵赦是个不需要联姻的人,他应该不会像霍山王等人,要用联姻来到稳固自己的地位。
“表哥,你是个相当相当能干的人。”真姐儿随嘴又把赵赦夸了一句。赵赦哼哼着笑着:“这话不怀好意,去玩吧,要听跟从人的劝,不要太任性。”
从赵赦怀中起来,真姐儿欢快的回眸:“表哥放心,那盐湖的位置,只要有人见过,我肯定能打听了来。”
“大功一件,”赵赦并不放在心上,随口夸了真姐儿一句。等她出去,对外面喊一声:“人来了就进来吧。”
赵吉带进来几个作匠里的匠人,都是布衣衫面色惶惶不安。王爷亲自传,他们不明白自己犯的什么罪。
几个人垂头伏在地上等待着,听王爷声音温和:“你们是金匠人?”工匠们赶快七嘴八舌的回话:“回王爷,小的们是官坊里的金匠人。”
“你们都是祖上做了几代的匠人,可曾听说过金脉的话?”赵赦问来问去的,其实还是想弄明白这盐脉一说,是不是可能。
有些矿石,未必是一带脉,或者只是一处有,而不会延伸。以赵赦来想,水有脉,金也有脉,那真姐儿说的石盐,应该也有脉。
为盐而打的战争,为水而打的战争,历史上中外都不少。粮食谷物重要,盐糖草药布棉麻,一样是重要。
几个匠人们没有弄明白赵赦的意思,反而说出来另一番话:“回王爷,沙漠里,是有沙金脉的。”
赵赦喜动颜色,他博览群书,也知道有沙金一说。不过在他所属的沙漠里去乱淘金子,赵赦以前从没有想过。
盐碱地如果能治好,治下百姓们再生息繁衍人越来越多,赵赦对自己的财富是完全有信心可以增长的。
现在贸然听到这样消息,安平王喜出望外。匠人们跪在地上不敢抬头,没有看到王爷面上喜色一闪而过。赵赦平缓过心中喜悦,缓缓带着不当一回事的问道:“沙金脉可有人知道?”
匠人们各自扫了一眼,吞吞吐吐道:“沙金有脉是我祖父那一辈传下来的,据说沙金脉不远的地方,有一口湖相当的苦。”
这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赵赦微笑了:“可知道地方在哪里?”祖父一辈传来的话,匠人们已经无可推敲。就这,赵赦相当喜欢,觉得他们验证了书上的话,也验证了真姐儿这聪明小脑袋里的小主意,是对的。
让人赏过匠人出去,赵赦走到地图仔细看着,出了自己的防线以外,是大草原和沙漠。草原上物质产丰富,不过还不全在赵赦自己手里。
拥有这片草原的人,包括赵赦、商王和白石王。这是相邻最近,快马跑上十几天可以到的地方。草原上的部落众多,最大又相连的,是格木顿和章古。
章古野心勃勃,赵赦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全力去扶持他,只是有扶持而已。
人因财招祸,赵赦面容冷淡起来,都说格木顿财力不少,据章古最近的来信来看,这个人自从娶了霍山王的长平郡主以后,越